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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恋人(10)

怎么也念不好。

舒服耐心教导,摆出老母亲般和蔼可亲的笑容:“慢慢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万能的安慰句。

自从谈昊四岁上小学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

曾经被视为羞耻的一句话,现在听来,似乎挺悦耳。

大概是为了多听几句,他刻意念错了好几个发音。

舒服更加卖力地纠正。

无奈谈昊就是不看她的嘴型。

这样怎能念出正确的读音呢?

舒服情急之下喊道:“谈昊,快看着我,只能看着我。”

这一回,他的眼神听话地黏在她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过。

舒服脸狭两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大概是谈昊的脸本来喝了酒就发酣红,所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有鼻息间的呼吸略微加重。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竞赛似的,一眨不眨,就等着对方主动认输。

“跟我一起念,Hoa——”

谈昊依葫芦画瓢,“hoe——”

无论读什么,总是差那么点。

舒服从没想过,教校长大人,竟比教中学生还费神。

毫不客气地说,这是她带过最差的一个。

看着努力费尽心思纠正自己读音的舒服,谈昊心情愉悦,顶着一张滚烫发红的俊脸,语气冷酷地问:“舒老师,你该不会嫌弃我的资质吧?”

校长大人气场太强大,即使他一副喝醉酒羞红的模样,仍然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

“怎……怎么会……”舒服干笑几声,违心地谄媚阿谀:“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学生,一张嘴就知道了。”

谈昊毫不犹豫地收下:“嗯,教过我的老师们都曾这样说。”

舒服尬笑,脸都要笑僵。

时间过得飞快,手机闹钟响起,一个小时已经到了。

舒服抱起书本起身,“我们明天再继续。”

感觉什么都还没教,就教了几个发音,而且还没能教全。

任重道远,要想教好谈校长,比她想象中的困难。

谈昊微皱眉头。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以后每天再多加一个小时。”

舒服惊了,校长也太好学了,每天忙到死竟然还要再多挤出一个小时来学外语。

她讪讪地问:“你很急着学会这门外语?”

谈昊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是。”

舒服深感重担在肩。

以今天的学习状况来看,她的教学情况不容乐观。

要想速成,有点难度。

诚实的舒服,小心翼翼地说出事实:“南非语不好学,你要有心理准备。”

拐着弯地提醒他不要太抱希望。

谈昊一挑眉头:“舒老师是质疑自己的教学能力还是怀疑我的学习能力?”

一句话,噎死人不偿命。

舒服咳了咳,尽量摆出老成的样子,“不是啦,只是南非语相对于其他小众语言而言,并不是那么容易入门。”

谈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学语言,最好能在一个良好的语言环境下学习,将其运用到现实生活中,掌握的速度也会快很多。”

舒服赞同他的说法,“过去我为了更好学习这门语言,也曾去南非留学一年,语言环境确实很重要。”

谈昊微微一笑,“我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特地跑到南非去,要不这样,舒老师替我创造交流环境。”

舒服高兴地应下来。

为学生服务,是老师的职责。

回家的路上,吹着晚风,舒服靠在公交车窗边,慢慢地回味今天的教学。

她想起谈大佬那张红透的俊脸,纳闷他喝了什么酒,一点酒味都没有。

还有最后结束时的对话。

创造交流环境?

怎么创造?

等她回到宿舍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一瞬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整个人愣住。

谈大佬,不会是要她每天都定时和他用南非语聊天吧?

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舒服毫不犹豫地挂断。

半分钟后。

电话再次响起,仍旧是刚才的号码。

谁啊?

舒服迟疑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慢悠悠传来谈大佬的声音,“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现实中遇见过这种男生没有,表面霸道酷炫,内里娇羞得不行,嗯,谈昊就是这种。和舒服待在一起喜欢得不行,却又无法控制地害羞,为了不被看出来,只好假装很淡定很冷酷。

最近好迷这种男孩子(*?ω )?

☆、第 9 章

舒服从床上蹦起来,手机一摔,不凑巧,“咯噔”一声顺着床缝掉下去。

这瞬间,舒服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是她去年才买的新款手机啊……

寝室关了灯,今天甘甘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在。

黑漆漆的一片,手机屏幕没有亮起,通话仍旧继续中。

“舒老师?”

“……舒小姐?”

“舒服。”

电话那头依稀传来他的声音,大概是在疑惑,声音忽轻忽重。舒服摸黑爬下床,仔细辨认声音传来的方向,手忙脚乱,怕被误会没礼貌,急得高呼一声:“我在呢。”

窗没有关,风缓缓一阵吹进来,透着篮球场边香樟树的气味。若是仔细听,还有拍球吆喝的声音。

夜晚十点半,对于精力旺盛的新生而言,只是狂欢时间的开始。

舒服急得团团转,终于在靠墙书桌的角落里,找到了沾了灰的手机。

一按home键,屏幕重新亮起来,满是碎痕。

尚未发放的工资,又多了一项要承担的任务。

舒服痛心疾首,恨不得拿头撞墙。

她忧伤地盯着手机,回过神才发现通话没有结束。

刚才那么安静,还以为他早挂断了。

舒服试探地对着手机小声道:“谈校长?”

几乎是立马传来他的回应:“嗯,我在。”

音量键自动放大,他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旧寝室没有空调,夏夜的燥热,只能靠吊顶风扇驱散些许。

她坐在椅子上,额头满是汗,期盼地盯着风扇,只希望它能再给力点。

“刚才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找手机,没能及时回复。”她热得直喘气,怏怏地抛出一句解释。

“怎么了?”他似乎很有闲心听她念叨。

舒服无力地哭丧:“一时手滑,摔了手机。”

“……嗯。”

舒服勉强从悲伤的情绪中回神,问:“校长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

“……”

沉默片刻后。

“今天有什么作业吗?”

第一次遇到主动要作业的学生。

舒服想了想,“有时间的话,将今天的发音多温习几遍。”

“嗯。”

舒服想起上课时他的提议,创造交流环境。

今晚打电话,估计也是为的这个。

对于刚学发音的人来讲,用南非语交流,稍微有点操之过急了。

舒服将情况如实说出,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许久,他说:“总有能流利交流的一天,在那之前,请舒老师坚持每天课后督查。”

……是让她每晚给他打电话的意思?

“公司会为你报销双倍电话费。”

见钱眼开小财奴舒服老师立马应下来:“好的。”

隐约听见电话那头轻微的笑声,舒服以为自己听错,贴着耳朵靠屏幕上,却听到他干净利落的结束语:“今天就到这,再见。”

舒服“哦哦”两声,连忙加一句:“再见,晚安。”

电话挂断。

舒服看着碎了半边的屏幕,贪心地想,要是手机也能报销就好了。

苍天啊大地,她得攒多少电话费才能再换个新手机。

有人忧伤有人欢喜。

掐断的电波那头,谈昊放下手机,拿出录音笔,点下播放键,往沙发上一躺。

她还不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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