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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89)

少年气呼呼鼓着腮帮子,“还不是那个萧泽!胆大妄为,以下犯上!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她惊讶,捂住他的嘴,“我从前没瞧出来,你竟有当暴君的潜质。贤明君王怎能滥杀无辜,尤其是萧泽这样的能臣,你说这样的话叫外人听了去,传到人耳朵里,岂不是叫人寒心?”

少年气急败坏,“表姐,不准你替他说话。”

她一愣。

崔空龄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脾气,更不曾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看来今天是真的气坏了。

她坐到他身上去,低下头吻开他紧抿的唇。香甜的交缠令人愉悦,暴戾的少年渐渐平静下来。

深吻结束的时候,他将她抱住,眸中恢复往日光彩。

少年视若珍宝地看着她,一字一字认真道:“表姐,无论母亲和你说什么,你决不能答应嫁给萧泽。”

德音一听,瞬间明白过来。

“萧泽向姨母求娶我?”

“嗯。”睿宗帝闷一声捶在榻沿,“他先来向我求的亲,见我不答应,又向母亲求一遍。”他想起刚才在长安殿时的情形,顿时气打不出一处来。

母亲竟觉得萧泽是良婿,哪里好?

少年攥紧拳头。萧泽不如他年轻不如他好看,母亲想过将表姐嫁给萧泽,为何就没想过将表姐嫁给他呢?只有他才可以给表姐幸福。别人都不行。

德音细细抚上他的眉眼,少年紧皱的眉头在她指腹下缓缓舒展。

“你为这个生什么气,没地白气坏了身子,我又不会嫁给他。”

“我就知道表姐不喜欢他。”少年得了这一句,将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勒坏,“我去和母亲说清楚,说你是我的人,我绝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

德音拦住他:“不行,不能和姨母说。”

少年犹豫半晌,最终选择乖乖听话。

他抱着她,“我现在就给萧泽赐婚,随便给他配个闺秀,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德音想了想,“如今形势敏感微妙,你不要擅自行事。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管。”

少年担忧:“表姐……若他坚持要娶你……”

这时候他恨起自己来,要是自己早些年能够奋力谋划,也不至于现在被人胁迫。德音表姐看中萧泽的能力与权势,如今萧泽站在他们这一边固然是好,可万一他反水,他们不但少了个得力助手,而且多了个虎视眈眈的对家。

表姐为了他的皇位,花费太多心思和精力,他不想让她失望。但如果坐稳皇位的代价是失去表姐,他宁可不当这个皇帝,大不了以后隐居山林,表姐在哪,他的天地就在哪。

德音捧住他的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他若坚持,我便杀了他。”

少年怔住,“表姐……”

德音笑道:“不过一个臣子而已,没了他,我再给你找第二个能臣,你是皇帝,谁都不该也不能威胁你。”

少年咧嘴笑起来。

是了,他的德音表姐,看重的从来都不是皇位,而是皇位上的他。

他早该想到的。

第二日萧府迎来贵客。

德音郡主突然登门拜访。

听到消息的时候,萧泽正在书房与人谈事,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后立即冲出去,临到正厅停下脚步,整理衣袍,稍稳气息,这才迈步踏入。

佳人转过脸,笑靥如花:“萧大人。”

他们在小园林里并行踱步。

萧泽低垂视线,余光瞥见她缕金梅花纹纱裙下一点墨绿云履,鞋面边缘的水纹叠层荡漾,每挪动一步,就从裙下露出尖尖一点,荡得人心微澜泛泛。

他低吟一句:“你既要来,何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来得这般匆忙,我都来不及让人准备。”

德音道:“我待一会就走,无需大费周章。”

他们过石拱桥,梯阶不陡,他伸出手扶她,一双手衬在她的身上,黏住便再也放不开。

她笑了笑,并未拂开他。

萧府也有竹林,比代王府那片更广更密,绿油油地随风飘荡,身在其中,像是处在碧波里赏景。

他们走得越远,她身上那只手便搂得更紧,至竹林中央,那只手索性往里一揽,她被迫贴上他的胸膛。

萧泽垂头看向怀里的人,她细白的脖颈催生出令人吮吸啃咬的冲动,微敞衣领下依稀能看出山峦起伏。

他心里满是欲望,面上却端得一派淡定。

除了手臂微微加重的力道,几乎感觉不出任何端倪。

他想靠她近点,再近点,恨不得将她柔弱无骨的娇嫩揉进身体里。

“你弄疼我了。”她的手撑在他身前,试图往外推。

萧泽犹豫半晌,并未松手,反而抬起另一只手,整个地将她环进臂膀里。

他一直都想这样抱着她,想了近八年。

今天总算如愿以偿。

她推搡几下,他却抱得更紧,“不要动。”

德音叹口气,“你也不怕人瞧见。”

他抚上她的身体,一下下摩挲,心中焦虑至极,只能这样缓解。“这是我的府邸,我不怕人瞧见,更何况,你就要嫁给我了,别说是抱一下,日后我就是与你在这竹林交合,也无人敢说半个字。”

德音淡淡道:“我不会嫁给你。”

他身形一僵,“为什么?”

她撇开视线,“我以为你知道原因。”

萧泽低下头,“不过是些流言蜚语罢了,外头那些乱说话的,我已将其拔掉舌头。德音,你莫要拿这个来搪塞我。”

德音:“我没有搪塞你,我和陛下的事……”

他猛地打断她,“即使是事实又如何,反正你已经有过一个崔清和,再多一个崔空龄也无妨。”

“可我不愿意,我今日来,便是要与你说清楚,好让你早些放手,另觅良缘。”

他不愿听她讲话,埋头就将她的唇堵上。两弯漂亮的朱红含在嘴里,连带着她惊呼的娇软声一并被他掠夺。

唇齿之间的争斗势均力敌,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他一愣,停下看,还好不是她破了唇。

她将他咬成那样,他依旧甘之如饴地覆上去。

“不准说不愿意,从一开始,你该是我的。”

两个人纠缠争执,他不管不顾地压制她,手段极为下作阴损,疯了一样,什么都抛却脑后,争斗良久后,最终以萧泽的胜利为尾声。

她被他牢牢制住。

萧泽喘着气,将她推倒在竹林石桌上,身子压上去,不知疲倦地亲吻她的唇,近乎于绝对占有,肆意挑弄她的唇舌。

他霸道又偏执,连她呼进去的气息都要控制,迫使她只能依靠他渡进的空气,才不至于窒息。

“阿音,阿音……”

魂颠梦倒之际,他忽地瞥见她的眼神,冰冷寒慑,无情无绪。

仿佛她面前的人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疯子。

萧泽停下来。

她得了唇间自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萧泽,错过就是错过,算上宫里那次,你已经错过我两次,何必继续苦苦强求呢?”

他想起她上次在木樨树下说的话。

时不我待。

她好狠的心。

“上次不算,你那时尚未与崔清和和离,即使给出机会,我也不能怎样。”

她笑:“这就是你和空龄的区别。他比你会把握机会。”

他惊愕,不甘心地问:“是从那次开始跟的陛下?还是……”

未说完,她打断他:“萧泽,论时机,你与空龄相比,占尽先机。你有心思与崔清和达成协议,却没有心思直接打动我,你若真的这么想要我,何不直接将一颗真心摆出,躲在暗处算计来算计去,说到底还不是将我当成可随意赠人的物件?”

他下意识就要辩驳。

德音继续道:“连偷情这种小事都不敢做,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在你心中,始终最重视的东西,只有一个,就是权势。至于我,我不过是你取得滔天权势后的一个赏赐品,何必说什么爱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