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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54)

“四叔是想带我一起去南京吗?”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少女直言不讳地点出。

他一愣,而后点点头:“幼秾想一起去吗?”

少女摇头,“我在颐州等你回来,反正也就半月而已。”

她本该跟着他一块去的,旅途中定有另一番风情,可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又求他:“四叔,就给我配把枪吧,求求你了。”

少女垂眸,从沙发上坐起来,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胸膛,眉尖若蹙,娇红的脸蛋仿若白雪里一株梅花,明媚动人,令他无法抵抗。

他无可奈何地应下:“好。”

找了意大利工匠特意定的女士专用左轮小手枪。轻巧方便,威力巨大。

配了枪,又手把手地教她用枪。

少女贴在他的身前,因为开出的第一枪,吓得浑身一震,丢了手枪直往他怀里钻。

叶怀南笑着抚拍她后背,“瞧你这样,还说要配枪呢。”

少女轻轻捶他,“四叔坏,就知道笑我。”

叶怀南立马憋住笑意,做出正经严肃的模样,“幼秾真棒,四叔从没见过比幼秾更勇敢的女孩子。”

她得了这话,又羞又恼,拿小脑袋顶他。

叶怀南宠溺地任她闹。

离开颐州前夕,叶怀南一遍又一遍地确认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尤其是幼秾的衣食住行。

他乘专机离开那天,她去送他。

哭得眼睛都肿了,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外套,怎么说都不肯放手。

叶怀南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恨不能立马将她抱上飞机一起走。

副官催他,“督军,该走了。”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少女,狠下心掰开她的手,“幼秾乖,四叔很快就回来。”

少女张着双水汪汪的眼睛,哭得一抽一抽的,泣不成声:“……四叔一定要尽快回来。”

她泪眼朦胧,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听话地弯下腰凑过去。

少女在他额间轻啄一吻。

叶怀南僵住。

她说:“这是我新学的外国礼节,离别时要亲吻对方的额面。”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四叔也要回礼。”

叶怀南俊脸红涩。

周围人自动将视线移开。

叶家的叔侄亲昵异常,众人已经见怪不怪。

顷刻,他俯身准备印下自己的回礼。

眼见那吻就要落下,少女忽地一躲,用自己半边脸颊迎上去。

叶怀南神色慌乱,急忙想要解释:“我……”

她捂着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仿佛要将这吻藏起来,委屈巴巴的小脸总算露出笑容,乖巧道:“四叔快去快回,幼秾在家里等你。”

他点点头,不敢再看,怕多看一眼,就要错过定下的重要会面时间。

登上专机,螺旋桨和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大,透过小小的窗户,他恋恋不舍地盯着地面上的人。

随着专机起飞,她忽地往前跑,两条瘦白的小腿不停地往前追着,嘴里喊着什么,大概又哭了,就算看不清她的脸听不清她的声音,他依旧能够想象到她现在伤心欲绝的样子。

叶怀南闭上沉重的眼皮。

不过暂别,已如此摧人心肝。日后送她出嫁,又该经历怎样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揉揉紧皱的眉头,长长地叹口气。

情字头上一把刀。

但愿只他一人被凌迟宰割,保她永远天真灿烂不受其害。

叶怀南人离了颐州,但势力依旧,宋幼秾地位一如从前,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叶怀南离开的第二日,她约见方春山。

方春山受宠若惊,心花怒放。

少年意气风发,当即就在咖啡馆下跪:“幼秾,你是不是想与我和好?不必问,我答应。”

他掏出第一次见面后买好的宝石戒指,“宋幼秾,我方春山正式向你提亲,求你嫁给我,成为我独一无二的妻子。”

她捂嘴轻笑,指着门外严阵以待的守卫兵以及虎视眈眈的副官,“春山,你胆子真大。”

方春山热血沸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伸出手接过丝绒戒指盒,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鲜艳欲滴,世上再找不到第二枚更通透的。

方春山紧张地盯着她,随她手上的动作心跳加速。

少女随意套上戒指,比着灯线照了照,“挺好看的。”

方春山欣喜若狂。

当初他偷卖了父亲的珍贵古玩,买下这枚红宝石戒指。虽然事后被父亲揍个半死,但终究是值得的。

只要能讨她欢喜,他就是再被凑上十回,也无怨无悔。

“幼秾,我能先起来吗?地板硬,硌得我膝盖痛。”少年心情很好,为自己拥有美丽绝伦的未婚妻而喜不自胜。

她点点头,将戒指褪下,轻巧地丢进戒指盒。

方春山忙地又跪下。

“我不起来,你别恼,求婚下跪确实该跪久点的,是我疏忽了。”少年可怜巴巴地盯着她。

少女扶他,嘴里说着无情的话:“你的戒指虽好看,但这样的戒指,四叔送过我无数个,我戴都戴腻了。”

方春山不肯起,“那我的求婚呢?”

少女道:“我还小,不想嫁人。”

方春山:“那我等你。”

她娇笑看他,手指在他额间一点,“别等,等不到的。”

方春山委屈至极,怏怏地坐回位子上,“我乐意,你管不着。”

少女端起咖啡低头微抿,数秒后,她说出此行的目的:“春山,你能帮我个忙吗?”

方家在颐州做的生意,人尽皆知。作为方家最受宠的小少爷,方春山要想找个人,轻而易举。

少年义无反顾地表示:“只要是你吩咐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行。”

她凑近,在他耳边悄悄说出自己的请求。

香香甜甜的气息喷在耳畔,他哪里有心思询问前因后果,整个人都软了,痴痴应下:“行,我帮你。”

没几天,方春山打电话来:“幼秾,事情办好了。”

她高兴地笑道:“哎呀,你真好,那我们下午就去看电影。”

张妈在旁边悄悄地听,转眸望见少女挂了电话往楼上走,她轻哼着歌,心情很是愉悦。

张妈急得不行,立马拉过副官,要他赶紧给南京那边发电报。

“再晚点,人就要被撬走了。”

副官二丈摸不着脑袋,“谁被撬走啊?”

张妈恨铁不成钢,“还有谁,幼秾小姐呀!你仔细着,要是真被撬走,别说督军,我头一个不饶你,以后叶公馆的红烧排骨,你再也别想吃。”

副官想了想,然后决定,为了自己的前途和胃,还是去发电报吧。

电报发了,人照样要跟。

下午电影院,方春山等候多时,陆军署的专车缓缓驶来。

副官带领士兵准备贴身守护,少女很是不满,“你们在外面等,有春山在,他会护着我。”

方春山得了这话,喜笑颜开,当即拍拍胸膛:“是啊,有我就行了。”

副官拗不过她,也不敢拗,只能命令士兵在外面等。

他自己要跟过去,也被少女拦下。“今天的电影,我只想和春山一起看。”

副官内心一怔。

完了,方家少爷果然又要卷土重来。

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女随少年而去。

副官默默期待。

保佑电报快点送到吧。

待走出副官的视野范围,少女停下脚步,笑容渐消,“我不想引人怀疑,动作快点吧。”

方春山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拉起她的手,“你随我来。”

电影院是方家产业之一,他们从鲜有人知的侧门离开,搭上早就备好的小汽车,一路奔驰,来到偏僻的荒地。

蓝帮的成员见到方春山,立即排成一列向他问候:“少爷!”

方春山忙地道:“你们声音小点,别吓着我女朋友。”他转过头对她说:“我平时不跟他们来往,幼秾,你可千万别将我想成作威作福的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