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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31)

不懂随机应变,不懂卧薪尝胆,不懂虚与委蛇,本来能利用的东西就不多,不但没有发挥优势,而且还碰上幻容这个心思深沉懂得利用人心的对手。

六分相似的相貌,足以让幻容收获皇帝和燕王别样的关注力,迈开顺利的第一步,以至于后面巧谋筹划,慢慢俘获皇帝与燕王的心。

要不是后来大周覆灭,可能苏承欢根本不会有怨气。她爱她的国家,但这份爱抵不过她自己的原则坚守,她愿意两袖清风而死,做个贤臣,却没想到自己的不闻不问,竟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南姒敛起眸子,轻轻扫过失落沮丧的晋公主。

真可怜,长得那般相貌也妄想出来倾城覆国。

——

夜风凉凉,吹散一夏闷热。

老太监恭敬递上一方锦帕,“苏相,再等等,皇上一忙完就会立马召见您。”

南姒接过锦帕,额间已热出一层细汗。

等了一个时辰,说是召见,更像是罚站。

她笑道:“公公,我站得腿酸,抬张椅子来罢,我坐着等。”

老太监哪里敢,换做平时,他肯定早就殷勤献好,今日陛下特意吩咐,盯着苏相,不准坐只能站,没他的命令,谁都不许私下通融。

就连他递过去这擦汗的帕子,都是胆战心惊掏出来的。

陛下震怒,只怕苏相此行,凶多吉少。

老太监忍不住抬眼再瞧一眼。

想不到,大周朝竟出了个女丞相,苏相本就俊美,如今恢复女装,更是惊为天人。

都说晋公主花容玉貌,比起苏相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单独摘出来看,晋公主确实不错,但若和苏相站一块,便再也入不得眼,不像公主,像丫鬟。

老太监暗搓搓地想,苏相风姿绝代,兴许陛下会网开一面。

正想着,旁边小太监耳语道:“皇上说可以让苏相进去了。”

老太监看一眼南姒,忍不住开口道:“苏相保重。”

南姒一踏进去,四面门窗立即紧锁。

昏暗的大殿,金漆香鼎细白烟雾袅袅升起,和平日烧的檀香不同,今日的香,透着甜涩。

南姒猛吸一口,差点呛住,俯下身大力咳嗽起来。

一双滚烫的手紧贴过来轻轻拍她的背,声音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关怀:“咳死最好,省得看着烦心。”

南姒侧过头,一袭绛色纱袍并金玉带闯入视野。

她抬眸,好不容易缓过气,道:“皇上放心好了,微臣一时还咳不死,只是这烟太冲,闻不习惯而已。”

他若有所思地往香鼎方向一扫,“闻着闻着就习惯了。”

她在外面站得久,眼神打量周围,只想寻个地方坐下来。皇帝却不许她坐,自己往榻边一靠,道:“要坐可以,这里。”

他随意地勾了勾手指,有意羞辱她。

南姒想都没有想,大大方方地坐过去

皇帝身形一僵。

他道:“苏承欢,你简直放荡至极。”

南姒不甘示弱地挪了挪,离他更近,笑容灿若春花:“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可血口喷人。”

皇帝手指一紧,抓住袖角,努力压抑自己的欲望。

今日,他定要让她先行示弱。

那香入鼻间,闻得人内心火热焦躁。皇帝移开视线不看她,道:“宴会之事,你作何解释?”

南姒道:“微臣不想让皇上为难,是以主动站出来恢复女子身份。”

怒火与欲火交加。

皇帝努力平息想要将她压住蹂躏的冲动,狠狠道:“朕要免去你的丞相之位,给文武百官一个交待。”

南姒抿唇,嫣红的嘴从他面颊擦拭而过,香软的舌尖平缓下滑,绕到耳垂处,她合拢贝齿轻轻一吻。

力道软绵,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帝握紧手,差点粗喘出声。

上次他在马背上挑逗她的份,这次她全还回来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在他耳畔柔柔道:“皇上真觉得他们需要这个交待吗?”

笼络人心,靠的不止是讨好,还有威逼利诱。

她之所以敢选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地以女装示人,就是因为众臣的把柄已被她悉数握在手中。

今日皇帝敢罢她的官,明日她便能让文武百官跪席示威。

皇帝攫住她的下巴,“你哪来的胆子敢威胁朕?”

南姒低头舔住他的手指,脸上毫无惧怕之意。

她笑道:“皇上给的。”

皇帝再也忍不住,翻身将她推倒。

那香没能令她情动,他自己却被弄得意乱情迷。

他眼里满是血丝,恨恨地瞪她,“信不信朕杀了你?”

南姒仰起脖子,“要再掐我一次吗?”

皇帝颤抖着,声音狠决,“苏承欢,别以为朕真不敢下手。”

她笑起来,牵着他往自己身上靠:“我知道你敢,可是你舍不得。”

没有微臣自称,没有称呼他为皇帝。

这一刻,她用的是你我。

皇帝僵住。

她轻巧的一个字眼,就能柔软他所有坚持。

她是毒,剧毒,无药可解。

他也不想解。

皇帝无可奈何地埋下去,三下五除二就扒光身下人的衣裙。

不得不说,比起长裙,还是官袍撕起来更为顺手。

得到她的一瞬间,皇帝抱着她,炽热的嘴唇贴着她的,他说:“嫁给朕,朕让你做皇后,后宫尽散,只你一人,好不好?”

她半坐起来,此时嘴里只有细细微弱的喘气声漏出,仿佛并未听到他的话。

皇帝着急起来,再一次狠狠发问:“苏承欢,朕命令你,回答朕。”

南姒摇摇头,“不好。”

他一愣。

疯狂发泄,毫不留情。

是夜,她被抬着送回相府,太医院院首率一众太医在相府待命。

回去的时候,燕王正好在门边等着。

等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见她回来,立马凑上去。

屋子里已收拾完毕,燕王轻步迈进去,绕过屏风,见她柔弱无力地在榻上躺着,书里拿一本书,见是他来,搁书至旁,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听说殿下一直在等我。”

燕王手足无措地停在跟前,不敢再近一步,“我听说皇兄召你入宫,他不让人在外等,我就只能跑来这里候着……你……你还好吗……”

这话刚问出口,他就嫌自己太笨拙。

外面那么多太医,她进宫一趟,能好到哪去?

燕王大着胆子往她身上瞄几眼,试图找出她的伤处。

皇兄对她,是鞭打还是廷杖,宫里那么多刑法,无论哪一种,她都受不住的。

欺君之罪,重可诛九族,她现在内心一定很害怕。

燕王想着想着心头一酸,早知道病秧子是个女人,他肯定不再变着法地整治她。

“多谢燕王殿下关心,皇上并未过多责罚。”

燕王:“真的?”

“他只是罢了我的官而已。”南姒想起宫里那位冰冷的君主,不由地轻叹一声。

那男人真麻烦,睡完了还非得摆这么一道示威。

燕王抽张椅子坐下,“还好皇兄没要你的命……”他说着话,眼神忽然一滞,瞥到她脖间点点淤红,视线往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上也满是吻痕。

没要她的命,但要了她的身。

他屁股还没挨着椅子,猛地一下站起来,“皇兄对你做什么了?”

南姒轻掩住身上那些欢爱的痕迹,“没什么。”

燕王想要上前,动作悬在空中,怕冒犯到她,只能硬生生收回去,愤懑道:“皇兄怎能对你做出这种事,实在太过分了。”

他忽地明白外面太医为何而来,不是因为鞭打廷杖,而是因为皇兄用那种事折磨她,折磨得她都下不了床。

燕王想起那日狩猎之时的情形。

心头恍然大悟。

辛酸问:“你是被迫的,对不对?”

南姒含笑看他:“我自愿的。”

燕王苦涩不堪,喃喃问:“为什么?”三个字说出来,几近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