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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24)

皇帝动作僵在半空,硬生生收回。他盯着她看,越看越觉得心头压抑。想起那日相府门前的情形,嘴上赌气般地丢下一句:“今夜将美人准备好。”

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听到利落的回应。

半晌,他回过头,望见她竟有些犹豫。

“苏相?”

南姒垂目应下:“微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将美人准备好。”

她内心腹诽:当真是一天清净日子都不得闲。

是夜。

他照常将自己迷得半晕。

美人娇娇艾艾,半推半就。

“陛下,轻点。”美人声声求饶,皇帝咬住她道:“轻不了。朕半月没来,你该让朕更用力些才是。”

腹背相贴,鱼水正欢。

正如她一向不爱说话,他也难得开口。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只靠肉搏。

他贴着那张诱人的柔唇,饮鸩止渴般探索,她唇间溢出的丝丝呻吟销魂夺魄般令人无法自拔。

她尝试着后退,轻微动作却令他快意大发,血液沸腾。

皇帝道:“受不住?”

她嘤咛,气若游丝:“上次伤着了……”

皇帝下意识道:“养这些日子,也该养好了……”

力道加重的瞬间,他懵懵想起今天见到苏承欢时的情形。

那截玉藕似的脖颈。

皇帝垂目盯着身下备受摧残的美人。

有什么念头重叠起来。

那么巧,苏承欢养病也养了大半月。

他浑身一僵,想要将刚才的念头彻底打消,那个想法却越来越清晰,甚至无法被迷药和身下欢愉麻痹。

皇帝像只发狂的野兽,疯狂地在她身上驰骋,烙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不要再想。

停下来。

他粗喘着气,红着眼,嘴里喃喃念叨。

美人伸出皓腕环住他的脖颈,试图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他一下子捉住她的手,狠狠咬下去。

咬得那般深,留下一圈血痕。

又是一夜不留余力的搓粉团朱锦帏合温。

翌日南姒照常上朝。

通灵玉佩服得五体投地,手被咬成那样,还跟没事人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主人这是燃烧着生命做权相呐。

众人注意到苏相好像行动不便,连猫都不抱了,一应写字盖印杂事,全都交由旁人做。

众人更加小心待之,唯恐唐突冒犯。

但总有心思大咧的人,比如说燕王。

最近燕王又损一枚心腹,不出所料,又是折在苏承欢手里。她干掉他的人,以此腾出位子,安插自己的人,权谋争斗,大多如此,成王败寇,输家只得自认道行浅薄。

燕王不。

他很气。

气得想要殴打苏承欢。

自己辛辛苦苦扶持的人,苏承欢说下手就下手,毫不留情,一点面子都不给,反正他是忍不了。

此时两人正在书房外等候。

燕王睨她:“以为就你会告状么?本王告起状来不比你差。”

南姒不为所动。

燕王见她当自己不存在,心里更恼火,走近些道:“你别得意,皇兄一向疼本王,这一次你不择手段陷害本王的人,皇兄一定会查明真相责罚于你。”

南姒充耳不闻。

燕王最见不得她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忍不住动手,拉扯:“苏承欢,本王和你说话呢。”

他手下没个轻重,正好按住她手上的伤痕,南姒皱眉:“你放手。”

冰山脸上终于有了神情变化,燕王愈发得意,“我不放。”

她吃痛,试图将手抽出,燕王却不依不饶,以为她总算怕了自己,“你求我。”

话音刚落,忽地后头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南姒转眸一看,是皇帝。

皇帝沉着脸,径直走过来,拆开她与燕王,一句话不说,拖住她往里屋去。

燕王跟进去。

外里屋之隔,紫檀嵌黄杨木雕云龙围屏阻断视野。

燕王抬脚就要跨过去,一声严厉的呵斥自里屋传来:“不准过来!”

燕王怏怏地低下头。

南姒看着皇帝,想要从他手里挣脱,“陛下。”

皇帝扼住她的手腕。

他想起刚才随意瞥到的情形。

当着众人面,阿辞竟与这人拉拉扯扯,两人这般玩闹,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的力道比燕王更大,两兄弟都爱拽左臂,那日皇帝发狂死命咬下的一口,几乎将她左臂骨头都咬断。

如今被他擒在手里,碰到伤口,钻心般地疼。

皇帝见她脸色苍白,仿佛饱受疼痛之苦,一愣,问:“怎么了?”

说话之际,他终于松开手,她忙地整理衣袖,“无事。”

皇帝狐疑地盯着她。

忽地他想到什么,目光停在她的左臂。那个萦绕心头的念头,此时爆炸开来。

皇帝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果敢,就连决定对世家下手时,也无需积攒如此大的决心。

他屏住呼吸,太阳穴一跳一跳,颤着手重新拉住她的手。

南姒好奇抬眸:“陛下?”

皇帝鼓足勇气,大力一把扯开她的宽袍。

白皙柔软的手臂上,赫然一个结痂的咬痕。

皇帝彻底僵住。

数秒,他低下脑袋,不甘心地张开嘴重新咬上去。

果然、果然是她!

这一下,真相大白,再无任何遮掩。

他齿间挤出她的名字:“苏、承、欢,你好大的胆子。”

她被他逼到书案边,依旧不慌不忙:“陛下说什么,微臣听不懂。”

此时里屋并无其他人,宫人全在殿外等候,只一个燕王,隔着屏风,候在外屋。

皇帝往前逼近,冷峻硬朗的脸写满愤怒。他抬腿,踢中她的脚踝,她腿一软,往后倒在紫檀书案上。

来不及起身,已被人狠狠压住。

她吃痛呼声,“陛下……”

皇帝细细看她的眉眼。

他的手在她身上大肆游荡,就像昔日在床榻间那般,攻城略地。

每一处,都和他记忆中熟悉的感觉一样。

他的好爱卿,不但是女子之身,而且还将自己献给了他。

皇帝震怒之余,忽地觉得心中多年绷紧的线一下子松了。

从此再无禁忌。

他看着身下放弃抵抗的人,冷冷问:“为什么?”

她接住他的视线,见再无盘旋余地,只得承认,声音低吟:“没有为什么,反正陛下不也很喜欢吗,只要陛下喜欢,就不必问为什么。”

皇帝咬破她的唇,“苏承欢,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她低低地苦笑起来:“我有我的宿命,成为苏相,就是我的命,即便欺君,那也在所不惜。”

皇帝下意识问:“那朕呢?你将朕置于何处。”

她沉默不语。

皇帝慢慢握紧拳头,明明让自己忍住不要问,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逼她。

他捏住她的伤口,威胁:“说!”

她浅叹一声,“陛下,你认为当时我有的选吗?”

皇帝一僵。

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她稍微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除了倚靠他,确实别无选择。

皇帝红着眼,低吼:“可你为何将自己送上!”

她缓缓伸出手,轻点他的胸膛,像缠绵之时靠在他怀中那样动作:“因为微臣穷啊,买不起美人,只能自己来。我这二十年来,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子之身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她直直地看着他,僵持片刻后,她问:“陛下,您要杀了我吗?”

皇帝浑身都在颤。

许久,他低声怒吼:“滚,滚出去!”

宫外。

燕王悄悄地往旁边看。今日他特意没有坐轿,一路与苏丞相同行,整个人惴惴不安。

苏承欢从里屋出来后,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他全看在眼里。

他在外屋,听不清皇兄和苏丞相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皇兄似乎发了很大的脾气。

甚至让苏承欢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