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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238)

他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第一次对她做这样亲昵的要求,只是话已说出口,也就收不回去了。

她娇羞绯红的脸庞近在咫尺,扶耳情不自禁缓缓靠近,就在快要亲上的那一瞬间,她忽地出声,腼腆羞涩:“公子,请自重。”

扶耳咽了咽,“是我唐突了。”

不知为何,他以前再怎么喜欢她,也没有想过要非礼她,现在却不知为何,总是想将她拥入怀中做那种事……

眼前的人乌发雪肌,朱唇小巧,虽然模样没变,但她已褪去青涩,成长为妩媚的美妇人,眉目间风流姿态尽显,轻轻一个眼神,就能勾得他失魂落魄。

他本就对她有情有愧,如何受得住这般诱惑。

她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又恢复对他的尊称:“我说要伺候公子,并非是那种伺候,公子莫要误会。”

他立马道:“我知道。”

她忽地叹口气。扶耳连忙问:“好端端地为何叹气?”

她将头埋得更低,双手绞在一起,焦虑不安,“除了公子,燕家似乎没人喜欢我。”

定是因为刚刚风苏夫人的态度,惹得她心头不快。她本就心思敏感,又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境遇,难免胡思乱想。扶耳安抚她:“你不要理她们。”

她抬起头来,大着胆子看他,“其实,别人喜不喜欢我无所谓,重要的是……”

他一颗心猛跳,就等着她往下面说。

重要的是他喜欢她就够了,是这样吗?

她却忽地收住,从他身上跳起来,“时辰不早了,公子要出门吗,我让人备马。”

扶耳将她拉回来,“我不出去,就在这待着,哪都不去。”他想到什么,继续说:“以前你不总是说想要与我闲散度日吗,正好眼下有这个机会。”

他其实是怕她拒绝他的。她来了他院里七日,他不曾吐露半句心声,怕她觉得他油嘴滑舌,又要像以前那样骗她。

她受过心伤,他得小心呵护。

枝兮红唇微张,犹豫许久,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光是替她作画,就足以让他欣喜。

他甚至将复国大计抛至脑后,满心满眼全是她,一见到她,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事。

他才知道,原来与她举案齐眉的滋味是这样,果然快活赛神仙。

他描了她的画,在旁边题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枝兮拿起一看,当即脸红,将画丢回他怀里,嗔道:“这句诗,不合适,公子还是改改吧。”

他拉住她的手,问:“哪里不合适?”

她抿抿唇,委屈地看他,“公子心里有数,何必来问我。”

扶耳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多说无益,你且等着看便是。”

她眸子微抬,“那我便等着。”

外面人不见扶耳身影,很是着急,派人去府里寻,以为他出什么事,扶耳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一趟。

刚准备离府,枝兮出声问他:“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公子能派大夫为我瞧瞧吗?”

她很少向他提要求,他哪能不答应,急慌慌找了大夫来看,大夫看完,说她并无大碍,只是心情郁结而已。

大夫一走,她便轻拽住他的衣袖,怯怯弱弱地问:“今天能继续为我作画吗,上次的画,我很喜欢。”

他微怔片刻。

外面还有人等着他。

枝兮看出他的犹豫,双眸低垂,眉尖若蹙,“罢了,是我唐突。”

扶耳狠狠心,命人去外面传话,说自己改日再去。

枝兮假装惊讶,“公子莫要为我坏了正事。”

扶耳敛眸浅笑,“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负了她一次,不能再负她第二次。

过来几天,风苏夫人派人进来传话,提及扶耳的婚事,说要重新为他择一门亲事。

风苏夫人特意命人当着枝兮的面说这话,为的就是提醒她,不要对扶耳有非分之想。

住在燕家可以,嫁进燕家,绝不可能。

扶耳一听,轩然大怒,立马将人轰出去。

回头一看,枝兮正掩面而泣。他扶住她瘦弱的肩膀,“枝兮,别哭。”

枝兮抬起红红的眼,“我没有哭,我高兴而已,再过不久,就能伺候你与新夫人了。也不知道新夫人脾性如何,好不好相处。”

扶耳心都要揉碎了,“枝兮你放心,我不会再娶其他人。”

她伏在他身上哭起来,“你让我放心做什么,我为何要放心,你娶谁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我现在只是你的小侍女而已。”

扶耳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做侍女。”

她止住哭声,嗲声嗲气问:“那你将我当做什么?”

扶耳面带羞意,“我未过门的妻子。”

她慌里慌张地将他推开,“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哄了我一次,别想再哄我第二次,你若是乱来,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他认真道:“我没有骗你。”

她摇头:“我不信。”

他知道,他必须重获她的信任。他与她相处这十来天,胜过与旁人相处十几年。既然上苍垂怜他,让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扶耳抓住她的手,试图与她十指紧握,“枝兮,要怎样你才肯信我?”

她气嘟嘟地想要甩开他的手,“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休想再让我上当。”

扶耳不愿放开手,他下了大决心,怎肯轻易放手。

“枝兮,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他将比他性命更重要的复国大计告知她,怕她不相信,特意点出细节,她听得一惊一乍的,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扶耳将她抱入怀中,爱若珍宝地抚摸,“枝兮,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是真心待你的。”

她一针见血:“当初你另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吗?”

他无法否认,只能点头:“是。”

她又问:“那为何又要杀她?”

他惊讶她洞察世事的聪明心智,沉默片刻后,冷声道:“因为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她愁容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沮丧的事。

他抚上她的面庞,柔声道:“枝兮,我绝不会如此对你,你和她不一样,你是我此生挚爱。”

她一直处于消沉的情绪中,他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太实诚,将杀妻的事也告诉她。

可他决定要对她坦诚相见,不告诉她,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就这样担忧了一天,等到夜里,到时辰点要送她回去,她却主动说要留下来。

“夜晚我伺候你罢。”

扶耳面红耳赤,内心迫不及待,嘴上却口是心非:“等以后洞房,我们再行……”

夫妻之事四个字尚未说出,便被她打断。枝兮羞愤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守夜。”

他神色窘迫,“原来如此。”

他哪里真舍得让她在外守夜,不过是想要与她待久些而已。

夜晚她替他更衣,柔声问:“今天你与我说那事,当真要吓死我,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你号令天下的样子。”

她的一双小手隔着薄薄衣料抚上他的胸膛,扶耳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两日我带你去瞧瞧,你便知道了。”

她高兴起来,问:“真的吗?可以带我去?不会坏你大事吗?”

“不会。”他痴痴地望着她,见她挨得近,不由地张开臂膀,“我的王后之位只为你而留,就当是让他们提前面见未来的王后。”

她轻咬下唇,“你轻浮。”嘴上这样说着,却顺势倒入他的臂弯,羞答答地说:“我为你暖被。”

说是暖被,就真的只是暖被。

她躺在他身边,却连碰都不让他碰,他自问不是个急色的人,却被她挑得热血沸腾。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近在咫尺,明媚娇艳的脸蛋满是笑意,“扶耳,真高兴我们还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