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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118)

程墨笑容凝固。

白茉拉住他不让走,程墨挣开,起身去屋里去,“别闹。”

白茉:“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

程墨停住脚步,回身看她,她站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头发缭乱,万年不变的大红唇因为刚才亲他的缘故,嘴角边染了红红一圈,此时她揽住他的目光,直击人心,咬住嘴唇,可怜兮兮。

程墨内心无比抓狂,理智与情欲艰难斗争,最终没能抵抗,长叹口气,重新走回去。

“我没说不想和你好。”

她站着,比他高出一截,双手软软地悬在他脖间,撒娇:“那你就告诉我嘛。”

程墨闷头,“不行。”

“你不告诉我我就跳楼给你看。”白茉推开他,往天台边缘爬,后背对着他,毫不掩饰,迈开就往外攀。

程墨怕她真跳,连忙去拦,“你跟季仲学的什么德性,动不动就跳楼跳崖,成熟点行吗?”

白茉在他怀里挣扎,死命拍打,“连点小破事都不肯告诉就想上我,我白茉在你程墨心里就这么廉价吗,你走开,别拦我,我没脸,我要跳楼!”

程墨抱起她就往客厅走,任由她又掐又咬,她胡乱捶打,猛地一下踢中他下半身,程墨当即痛得蹲下来,没站稳,两个人滚到地上。

白茉迅速压上去,跨坐在他身上,手里挥着啤酒瓶子,一副黑社会女老大的样子:“说。”

他痛得紧又被她故意压住,求饶:“姑奶奶,你挪挪屁股。”

白茉提起又往下坐,大有威逼利诱的气势:“说完了我就挪开。”

程墨宁死不屈。

白茉见来硬的不行,就立马改用软的。瞬间由黑社会化身成为可怜小白菜,眼泪珠子哒哒地往下掉,嘴里也不发出声音,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哭。

哭一下抽一下,拿啤酒的手缓缓地擦着眼泪,像是经历什么伤心欲绝的事,哭得人心都碎了。

程墨重重叹口气。

从地上撑起来,她还在身上坐着,他也不催她挪开了,伸手替她揩眼泪。

他内心挺悔的。

要不是那天较真,说漏嘴,兴许她不会追着问。

白茉这人,好奇心极重,不撞南墙不回头,但凡是她想知道的,死缠烂打都得套出来。

他只能认栽。

程墨问:“你知道你怎么认识季仲的吗?”

白茉:“我不小心撞他车,他让我赔,我赔不起,签了张欠条,分期还款。”

程墨苦笑:“不,这是你们第二次见面。”

白茉“啊”地一声。

程墨:“你和季仲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弟弟的葬礼上。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间歇性失忆吗?因为你把季铭给忘了。”

第72章 双更合并

他凝视她的神情, 她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程墨心疼地捂住她的脑袋, 柔声道:“别勉强自己, 你想知道的事,我全告诉你。”

白茉迷茫地点点头。

他将她抱起来, 两个人往楼上去, 一边走一边说。

“二十三岁念研究生那年我在美国遇见你,那时候你十八, 大一新生,你入学就成为校园风云人物, 无论走到哪里, 都有一堆人爱慕。”

白茉听着挺开心的, 两条细腿在他怀里晃悠,“我现在也是万人迷属性呀,超多人爱慕我。”

程墨笑了笑, 伸腿推开门,卧室被她翻个底朝天, 狼藉一片,仅仅是为了翻出她身上这条满意的衬衫。

程墨继续往前,“那时候你在图书馆看见我, 问我要电话号码,我没给,你就天天来研究室堵我,我知道你和别人打了赌, 赌能不能让我这个高傲的中国学生为你疯狂。”

白茉一掌拍他胸膛上,“放屁,我会追你?你编,接着编。”

程墨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返回浴室拿了湿热毛巾为她擦嘴角口红渍,动作轻柔,继续道:“你堵了半个月就没影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隔壁系的高材生看上你,你堵我,他堵你,你嫌烦,就放弃打赌了。”

白茉试探地问:“那个高材生,是季铭吗?”

她身上脚上有刚刚闹腾时沾上的痕迹,他低头为她耐心擦拭,闷声道:“嗯,季铭是当时有名的天才,十八岁就成为物理系的博士。他念书很牛逼,就是性格太过孤僻,不怎么和人交流,你是他第一个追求的女孩子。”

他顿了顿,纠正:“不能说追求,应该说痴迷,他对你的迷恋程度,简直跟疯了一样。”

恰到好处的热度令人很是舒服,她悠闲地躺在床上,眼睛一闪一闪,像是在想什么:“我应该不喜欢这种傻乎乎的书呆子。”

程墨嘴角扬起苦涩的一笑,脱了衣服躺她身边,手缓缓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握。

她下意识要甩开他的手,被他重新逮回去。

程墨一手牵着她的手,另一手揽住她的肩,两人面对面,他看着她继续道:“你刚开始挺厌恶他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讨厌他,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突然和他好了。”

白茉舒服地往后仰了仰,“原来季铭是我的前任小男友呀。”

程墨愣了愣,眉眼含笑,很是心酸,轻轻一句:“嗯,本来你的前任,应该是我才对。”

白茉忍不住去揉他的头发,板寸头,摸不到几根:“程墨你别皮,正经往下说。”

程墨凑上前,抬起身吻住她的唇,她要移开,程墨没让,深深吻了几下,叹口气:“你们好了两年,你二十岁生日那年,季铭向你求婚,你没答应,说要跟他分手。”

“然后呢?”

程墨停下来,双手抚上她的脸,“他自杀了。”

白茉一僵。

“因为我要分手,所以他自杀了吗?”

程墨重新吻上去,带着抚慰的意图,温柔至极,“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他想到旧事,内心止不住地悲伤,后面的事没敢接着讲。

季家人将季铭的死怪在白茉头上,因为当时季铭在学术界颇有名气,新闻大肆炒作,虽然后来被压下去,但对当时的白茉而言,她相当于被全世界指责。

她本来就心里有创伤,季铭的自杀,无异于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下子崩溃了。

参加完季铭的葬礼,就住进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半年。

他有去医院看她,从医院出来,他就改修了心理学。

他从来都没告诉她,当初是他把季铭介绍给她的,他嫌她仗美行凶,和季铭开玩笑,说她一定能够颠覆他的内心。

季铭果然对她一见钟情。

等他后来再找她,她却出院回国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之后再见,就是季仲将她带到他面前,拜托他替她做心理疏导。

程墨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是五月十七,她穿着小红裙白高跟,一头大波浪如海藻般柔顺,她伸出手,和他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白茉,季仲的太太。”

她已经彻底将他忘记。连带着季铭的记忆,一并消失。他这时才知道,季仲将她藏了三年,瞒着所有人悄悄地护了她三年。

季仲自豪地告诉他,是他把白茉从精神病院弄出来,自白茉回国的第一天起,他就设计好一切,撞车欠债,到最后酒醉情迷的一夜情。

这才鼓足勇气要求娶她。

季仲说:“从今以后我要浪子回头,专心做个好丈夫。”

有时候想起来,他真的很佩服季仲飞蛾扑火的勇气,顶着所有压力,毅然决然地娶了白茉,用尽所有手段,让过去那段往事消失。

程墨回过神,望见白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漂亮的脸蛋上写满疑惑,并没有因为回想往事而浮现的哀痛。

他松口气。

季铭已是过去时,以前是季仲护着她,现在开始该由他护着她。

他们该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白茉说:“好啊,季仲竟然给自己弟弟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