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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支配(192)

作者: 烈冶 阅读记录

这时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意识”,它告诉我任何阻碍剧情发展的行为都会被强制矫正。

我无语非常,浑身不适地靠着手边的柱子,看着前方争奇斗艳的“同行”,感到一阵疲惫。

他们都对今晚来的这名客人抱有极为浓厚的兴趣,因为传说中这位世子非但家室显赫年轻帅气,那相貌据说英俊也是无匹,被他买下,天天看那张脸,也是只赚不亏的。

而我只佩服书中小倌的忍耐能力,就此刻这焦灼的状态,还能忍着跳完一支舞,也真是个奇人了。

不过想来也是,照书中所写,被买到南风馆后,这老鸨发现他竟不是女儿身,便对他非打即骂,别人干一倍的活儿,他得干两倍,做错动作,别人挨十棍的打,他得挨二十棍,所以此后每项训练他都加倍努力,长此以往,必然就练出了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忍耐力以及近乎病态的,讨好他人的本能。

这么说,也无怪乎这小倌会爱上世子,世子就好像是能确认他美好童年时期的唯一例证,是他少年时的妄想,更是他沦落为小倌后,唯一愿给他往上攀爬途径的人。

而此刻,世子暂驻的房间外,一个个小倌如同等待面试的求职者那般心急如焚,而我眼睁睁看着涂脂抹粉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娇艳如花地进入、无精打采地出来。

马上就要到我了。

第一次同书中主要人物见面,我的心中升腾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因为知道注定不会被选上,所以此刻我的打扮并不如同行那般认真,在这个梦中,我的身体本能地会跳几支漂亮的舞,于是我便决定忍住后方的“奇痒无比”,勉强跳几个最简单的动作。

然而当我终于进入那个房间,望见那个坐在窗边手持一杯小酒的人时,我的身躯骤然间如石化般动弹不得。

而那人目光淡淡地望着我,只蹙了蹙眉,那眼神像是在说“从未见过如此痴傻的小倌”。

所以说,我觉得梦是荒诞不经的。

否则又怎么能解释,这剧情中的世子竟长了一张同季枭全然一样的脸,就连那动作、那眯眼时的神态,都同我记忆中别无二致。

“到这房里来就是为了发愣么?”终于,他发话了,声音也同我记忆中的季枭无甚分别,不得不说他身着古装、竖起高马尾的模样的确英俊逼人,而我对他的印象却一直停留在跳车前的最后一刻——

他无措中带着绝望的神色。

舞曲由驻在他房门外的乐手拨动,此刻我虽无心舞动,却本能般忍着后方的“奇痒无比”开始了舞蹈。

这世子既然长了季枭的脸,那么他会有季枭的意识么?这一问题在我脑海中浮现,我便如书中所写的那般,随着舞曲向他缓缓靠近,照书中所写,世子本应面无表情地冷眼瞧着小倌的贴近,而小倌则是见他不推拒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只可惜这世子长了一张同季枭全然相似的脸,这存心往他身上凑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也干不出来,寻思着反正今晚他也不会收了我,于是我便只是绕到他的身边,轻轻凑在他的耳边问——

“喻家现在怎么样了?”

不大的声音,伴随着自门外传来的舞曲,我却确信季枭定然是听见了,他微微侧过脸,只抬起手臂,顺势将我揽过,令我坐到他的怀中。

“喻?好大的胆子,妄议皇族可是杀头的重罪。”季枭的声音贴在我的耳侧,他的气息钻入我的耳孔,带着阵阵的湿热。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了强制修正剧情所以换了个方式让小倌倒入世子的怀中?

季枭的力气极大,他箍着我的腰,我被他手臂的力道弄得生疼,而他却轻轻仰头,在我颈间嗅着,“舞跳得这么烂还敢出来卖?觉得客人都很好糊弄?”

他真的不是季枭吗?一时间我不敢肯定,我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眸子中似是含有水汽,我看见桌上的酒杯,书里写的分明是茶,是因为喝醉了吗?

罢了,无论怎样还不都是走剧情,我索性按照书里的台词直接道:“奴愚钝,因家中失势被迫流落至此,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是您儿时的同窗,名为灯儿。”

似是愣住了,眼前的“季枭”望着我,像是捡着了什么令人惊奇的大宝贝似的,半笑不笑的,一个极为怪异的神情。

忍着心中升腾的不适,将手臂环在他的颈间,“灯儿自认对世子还有一些用处,可否请求世子将灯儿赎回家去?”

其实中间应当还有一些暧昧的桥段作为缓冲,并且那小倌所说的原话也并无我这么直接,但我想反正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摒除这世子内心对小倌的鄙薄,倒不如尽快达成阶段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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