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式恋人(39)
细妹撑起手肘来睇他,“曳生处事周全,无论何地。”
她在调侃,倾身晨吻,轻轻一碰,才回早安。
苏蕤想起身,谁料男人腿又长,苏蕤一个趔趄,坐到他肚皮上,Ouch!!曳西疆痛到抱住人。
“要不要紧?”肇事者不知死活,猖狂大笑到不知后果。
“痛啊~”男人埋在她肩头,睇不到脸,苏蕤轻轻摇,态度转好,“不痛不痛,我替你揉。”小手摸索着按到睡袍。
“Suri。”
“嗯?”
“不是按住胃……”
曳西疆无奈,干脆绕过她的后背和后膝,将人整个公主抱去盥洗间,放她站好,将她的长发顺去肩后,见到红红紫紫草莓印,怪他不知细妹皮肤太嫩,容易留痕。
曳西疆躲过眼神,“我去客房洗漱。”
在盥洗间耗费的时间,比苏蕤还久,曳西疆吹干头发出来,苏蕤已在厨房查看靓汤,完成最后葱花的提香。
她换了身裙,随意用小方巾绑住个低马尾,回首见到他,立刻盛来一小碗汤,放在岛台上,让他来饮,曳西疆半靠岛台,端起碗饮一口,点头认可,“不错。”
嘴边有残渍,苏蕤垫脚亲到他唇角,用小小舌尖清理,退开,笑着讲,“现在好了。”让曳西疆去长餐桌那边等,她收拾一下就过去。
清晨的早安吻里,是熟悉的牙膏味道,瑞士微笑,有金子的那款。
长桌上,碗、碟子、匙羹,开包新的餐巾,曳西疆端着汤碗,拉开椅子,落座,睇见苏蕤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习惯独自早餐,经常不知滋味,只求效率。
剑桥求学的那几年,课业繁重,年轻人睡觉都不够,早餐恨不得在上学的骑行途中解决。
入职集团,没来得及松口气,董事局里各大股东已压上重担,人人都觉得曳西疆好强,工作直接扛。
上项目,一日三餐都保不住,更无人关照,他吃不吃的好,睡不睡的着。
他很久没有与人共享,上一次在不久前,亦是眼前人。
因为细妹突来的休学,一定有原因,他决定回崧山府暂住。
他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只要她信他,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后来的事情发生地如此自然,自然的肢体亲近,自然的亲吻,自然的依赖。
两个人,像车厢里的乘客,轨道换道都无察觉,好似上帝之手搬过道闸,火车载着乘客一路狂奔,踏上一段不知后果的惊心旅程。
不该是她,至少不该是小小的她,苏蕤才19岁,都没定性,大好芳华。
可是,他已经老了,对于少女的她。
命运似火车,出了轨,一觉清醒,曳西疆试图踩刹车。
他饮着汤,不经意提及,“suri几时过生日?”
“年底。”
苏蕤听他这么说,以为有惊喜,被砂锅把烫到,都没有不开心。
“好快的,二十大寿啊。”
她听到身后的男人说,“二十岁,成人了,不可以再像细孥一样任性。”
所以,他想讲什么?
“有些老毛病必须改一改。”
“哦~怎样老毛病?”苏蕤端起砂锅,走到餐厅,放在长桌,她取下一双隔热手套,头都没抬。
他不讲,那就她自己来讲,语调平常似聊天,“怎样老毛病?吻你?”
两个字,听得男人神情严肃,下颚抽紧,面部线条更显硬朗。
克制不住笑意,藏不住的胜利,苏蕤新盛一碗汤,端给曳西疆,人已经绕过长桌,靠着右手边,俯身在耳旁,“现在味道如何?还要不要啊?”
是吻还是汤?
亲吻耳廓,苏蕤笑出声,“昨晚有人吻得好大声。”
是吗,曳西疆没有笑,展臂将人拽坐腿上,“让我哋回忆一下,到底是谁那么大声?”
那个工作日的白天,实习生苏蕤没有返工。
作者有话说:
注释:
①细孥——粤语细路,孥nú,指子女。
作话:
终于写到故事在脑海里浮现时,最先出现的名场面,所以文案里才有这段画面,顺利发出来,小年有二更。
第19章 心知肚明
只休息一日, 曳生准点现身,黄总第一时间来向曳生道抱歉,送来一盒猪脚姜醋。
那天晚上, 霍华德医院产科急诊,黄太顺产一个小子,母子平安,远在美利坚的玄少钦,和落地新加坡的曳西疆,发来祝贺。
黄总喜极而泣,许下重誓, 余生皆为曼禾, 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
曳西疆觉得玄少钦占到便宜。
落座曼禾顶层, 大佬神清气爽, 进办公室签字的机要秘书们,都在质疑姚远是不是肾不好, 早晨食堂碰见, 还听得他讲不够睡觉。
可是,曳生就完全看不出在新加坡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