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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情诗(59)

作者: 岁枝 阅读记录

说完,他便抬脚快步走出走廊。

湾洱的雨越下越大,细细密密的雨珠划过玻璃窗。

他看了眼时间,淡淡道:“再快些。”

池矜月离开过他一次。

在韩氏创立之前,他和池矜月的地位是不对等的。

池矜月是众人艳羡的大小姐,但他除了成绩一无所有。

池矜月真像是池子中的那一抹月亮,看得见却永远摸不着。

她随时会离开他,因为她永远有那样多的选择。

这样的转变发生在池矜月父亲去世的那一年,他创立了韩氏,在那一年韩氏成了湾洱的龙头企业。

一跃成为高高在上、众人都想攀附的总裁。

而池矜月的父亲自尽,她一眨眼便成为落魄千金,需要每天打工才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喜悦,即便知道这是极其恶毒的。

因为池矜月不再有那样多的选择,或者换一种说法,她只有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这一抹喜悦,直到大四的那一场争吵,怒气上涌,他口不择言说了些话。

他说,池矜月,你离开我还能去哪儿。

那天晚上也下着暴雨,池矜月眼眶通红地跑出了雾青湾。

他盯着池矜月的背影良久,默默坐着喝了一夜的酒。

直到第二天天亮她都没有回来。

他坚信池矜月不会离开他。

就这样,他等啊等啊,直到第七天。

等到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等到他永远拨不通她的电话,他根本找不到他。

等到他喝醉了以为池矜月只不过是他的一场遥远的梦。

他到她家楼下,房东阿姨告诉他池矜月在一周前就搬走了。

只剩下一些杂物,问他要不要。

直到那一刻,韩颂之意识到。

池矜月还是当年那个骄傲肆意的大小姐,而他就像是那一屋子的杂物,不值钱,随时可以丢掉。

即便她落魄了,即便他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

两周后,池矜月回来了,笑意盈盈地抱住他,告诉他给他带了礼物。

她告诉他,她只是去A国旅游散散心,懒得将手机开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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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服务人员检查了一下机票,伸手将池矜月轻轻摇醒:

“您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到14号登机口上飞机。”

池矜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勉强应了声。她将帽子摘下放进包里,打了个哈欠,拖着卡通行李箱走到登机口。

她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皱了皱眉,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算给宁臣发个微信。

刚输完最后一个字。

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她抬眼,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食指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力气很大,生生将池矜月拽离了队伍,他飞快地走着,池矜月只有慢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他越走越快,池矜月又穿着高跟鞋,恰巧有一步走得不稳,她猛地跌落在地上。

他还拽着她的手腕,躯干和手臂骤然分离,是刺骨的痛。

“韩颂之,放手。”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束缚,韩颂之转身,眸光落在池矜月的身上。

黑漆漆的眉眼平时尽是冷漠和疏离,可如今却充斥着戾气和怒意,疯狂地让池矜月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

她在害怕他,韩颂之得出结论。

简简单单的动作被无限放大,他的手微微用力,那天被玻璃片割伤的伤口再次涌出血来。

这一幕实在太过戏剧性,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顿了三秒,韩颂之走上前将池矜月抱在怀里,径直走上了车。

拉开车门,池矜月跌落在车后座,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抬眼,看见男人缓慢地朝她压了过来。

他唇角微微勾着,可漆黑的眉眼却并无一丝笑意,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池矜月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

封闭狭窄的车后座似乎能够容纳心底最隐秘的那一抹情绪,韩颂之看着池矜月,眸底的怒意压也压不住。

他用手攥住池矜月纤细白皙的脚踝,向后一扯,池矜月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韩颂之倾身压下去,唇齿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反复啃噬着,似乎是一种惩罚。

池矜月乱动,韩颂之眼底迅速闪出不耐,他解下领带,将她的手腕紧紧地束缚住。她反复挣扎着,手腕被磨出鲜血,渗透进深蓝色的领带里。

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池矜月反复躲着,白皙的额顶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头发乱糟糟地黏在额顶。

“别逼我恨你,”池矜月嗓子有些哑:“我们好聚好散不行么?”

她的唇一张一合,吐露的却全是他不爱听的话。

他想堵住她的唇,唇齿交缠,浓重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韩颂之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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