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贴贴后他开花了[古穿今](100)
段绫游一怔,看着她眼睛中倒映着的自己,没再拂开她。
“得及时上药,才不会留疤,虽然是假成婚,但你也不能不顾我的面子吧?”
宋红豆手忙脚乱地用手指蘸着药膏,涂着他脸上那道伤口。
他坐于榻上,任由她清凉的手指涂抹药膏在脸上,忽然,两人四目相对,宋红豆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有一瞬间失神,耳根微红,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
烛火跳跃间,段绫游忽然感觉心口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夜深了,露水很重。
宋红豆提着灯笼走出来,湿了红色的裙裾。
“为什么还不开花呢?难道是我撩拨得不够?”
殿内,段绫游一拂袖,烛火便都灭了。
他手臂青筋暴起,不受控制地抓住心口,眉间有一丝克制,那种破体而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月前。
段绫游刚穿越回来,身受重伤,昏迷多日不醒。
清鹤道长担忧地看着床上的他,目光停在那开了一半的花上,伸手一结印,一缕淡紫色灵力便萦绕在段绫游那睡莲前,一个无形的印便消失在他心口上。
“这是莲劫之印,可压制动情之心,有它保护你,这花也会被抑制生长,暂时不会再开。”
但段绫游并不知,他为他所做的这一切。
月儿弯弯,云层像纱一样,如水的夜晚多了一分朦胧。
一只带着魔气的鸟,在窗台停下,留下一张字条后,就飞走了。
宋红豆拿起扫了一眼,然后便放到烛火上点燃烧掉。
她望着那月儿,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继续撩拨段绫游,才能让他开花。
一日。
天气凉了,段绫游依旧在殿内批阅着奏折,不时望着门口,她却没来。
二日。
乌云蔽日,寡丝素雨,段绫游一手倚着头,继续批阅着奏折,偶然瞥到一旁的镜中,里面自己的脸上那道细伤口已经结痂,手一扬,烛火应声而灭,又望向殿门口,今日,她又没来。
三日。
繁星无月,奏折高高摞起,段绫游倒在了榻上,合上了眼,却夜不能寐,频频望向殿门口,三日了,她怎的不来。
云雾消散,晴空万里。
宋红豆坐在花园中,一边逗着虎皮鹦鹉,一边品尝着特制的红香绿玉,胡桃肉炙腰,莲房鳜鱼,素醒酒冰,还有蓬糕。
“哇,小红豆,你这好丰盛!”苏糕遛弯来到院中,嗅到香气,走了进来。
宋红豆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她会意地递给苏糕一双筷子,“你也尝尝。”
“你这红香绿玉真是绝了。”苏糕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是我不曾吃过的味道,对了,阿游的伤好些了吗?”
“不知道。”宋红豆摇了摇头。
“竟不知?”苏糕有些惊讶,“你为何最近不去殿内看他?”
“没有为什么。”宋红豆一笑,夹起一块清香的蓬糕,吃得投入。
有时候,不撩拨,胜似撩拨。
碧瓦朱檐,艳阳高照。
“咳咳——”
连日来的阴冷天气,连日来的疲惫,令段绫游在刚放晴这天,却病倒了。
“是风寒。”太医为段绫游号过脉,退后几步,“微臣为殿下开一个方子,只需按时服药,七日内必药到病除,只是,不可再劳累,恐积劳成疾啊。”
段绫游脸色苍白,又咳嗽几许,点了点头。
等药熬好时,天已快黑了。
“殿下,该喝药了。”封无舟端上一碗黑黑的药。
“咳咳咳——”段绫游勉强起身,一股苦涩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
此时,一名侍女走进来,将一个托盘交给封无舟。
“这是何物?”封无舟不解道。
“宋姑娘说,若殿下觉得药太苦,可吃这个。”侍女一福身,便退了出去。
段绫游下意识环顾四周,见空空如也,视线才又重新落在那托盘上,封无舟一揭开那玉盘,两人同时一怔。
玉盘里,放着的是那个段绫游手工糖果小人。
那上面坑坑洼洼,还缺了一些部分,段绫游不禁一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
“自己不来,却送这东西来?”他拿起手工糖果小人,在烛火下仔细瞧着,眉间舒展开来。
忽然,他心口又传来一阵刺痛,又是那股想要破体而出的力量。
“殿下,你没事吧?”封无舟看见连忙捂住心口的段绫游,担心道。
“无碍,应是这风寒侵|体。”段绫游转过头,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封无舟颔首,将敞开的门窗关小,就转身离去。
月色皎洁,如水般照在床前。
段绫游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勉强起身,抄写经书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