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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39)

作者: 何处东洲 阅读记录

何惊年颤声道:“是……是沈先生告诉我的,但我没有故意打听……”

“谁允许你擅作主张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蠢事!”原辞声厉声打断,双目赤红像要滴出血来。

果然,他不配有生日,更不配有什么生日礼物。

“想知道更多么?我告诉你。”他一步步迫近何惊年,冰冷讥诮道,“她就死在我生日这天,扔下一条织到一半的围巾,然后迫不及待地在我面前跳了楼。”

*

“咚!”

仿佛重物坠地的声音。

那一年圣诞节,上帝送给他的礼物,是谢丽思支离破碎的尸体。

*

小时候,他天真且愚蠢。直到长大后,许多疑问才不断冒出,日复一日盘桓在脑海。

母亲是虔诚的教徒,一生纯洁,乐于助人,对动物都怀有很深的怜悯之心。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好人却并没有好的人生?

原正业冷酷自私、以自我为中心,除了事业就是女人。当然,那些女人在他眼中都是图一时新鲜的玩物,他从来没有把任何人当成人看。

对母亲,他也仅是把她视作安放在家中的摆设、繁衍后代的工具,以及社交场合充门面的装饰。

童年记忆里,原正业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两个人不是争吵就是冷战。婚姻不幸、家族压力,使母亲很早就积郁成疾。

当时,他只知道母亲病了,病得很重很重,却又不像一般的感冒咳嗽。长大后,他才知道,原来母亲患的是严重的抑郁症。

后来,母亲忍无可忍,带着他离家出走。两人相依为命在外面单过,倒也幸福安宁得多。可以说,童年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仅有的好时光。

有一年冬天,因为原正业的反复要求,母亲终于决定带他回家一起过圣诞假期。因为担心会有大雪影响航班,她便提前了一天时间。谁知,却意外撞见原正业正和一个女人在偷情。

母亲意外地冷静,什么都没说,只是捂住了他的眼睛。可还是晚了,他还是看见了,那恶心的肮脏画面,野兽般交缠的男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包裹着他们不断胶着爆.炸。

母亲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房间,抱着他站在窗口看夕阳。

“廖夏,你想跟妈妈一起走吗?”

“妈妈,你要去哪里?”

“一个真正干净的地方,你愿意跟妈妈一块儿去吗?”

“妈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孩子。”谢丽思吻了吻他,翠碧的明眸望进他的眼睛,说:“我可爱的廖夏,请一定要记得,妈妈永远爱你。”

然后,她转身离开,锁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窗外扑棱棱飞过一群白鸽,消失在漫天柔软而绚烂的薄暮里。

*

“对不起……我不知道竟然会是这样……”何惊年一开口就哭了,眼泪扑簌簌不断下落。

原辞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伤心,更不可能知道,当年他在院长口中听见小少爷母亲去世的消息,也是手脚冰冷,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

现在,原辞声只是愤怒,掺着悲伤的愤怒就像有毒的不完全燃烧,何惊年眼泪丝毫没能浇熄他的怒意,反而和酒精一样,催发躁郁的火苗烈烈窜动。

“我并不想要这种东西。”原辞声把围巾扔到一边,伸手去揽何惊年的腰,“如果真想送我礼物,不如给我点别的吧。”

客厅的软椅足够宽敞,容纳两个人好像也并不困难。何惊年身子一轻,被原辞声轻而易举地抱到了腿上,然后按住他的后脑勺开始吻他。

原辞声好像很喜欢这样,这种姿势令他动也不能动,逃也不能逃,试图挣扎又被更重地按了回去。

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原辞声从不顾及他的感受,肆意压折他的四肢,一味莽行,泄愤一般。他很疼,整个人像被拘困在牢笼里,连呼吸都困难。

今晚是圣诞啊,何惊年痛苦地想。他一点都不想在这样的节日,又跟原辞声做这种事情。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化成无数尖锐的碎屑,反射出的都是仅剩的那点美好回忆。

“放开我!”

何惊年腾在半空的手像溺水之人拼命扑打,他攥住一角桌布,借力死命一扯——

“哗啦——!”

所有碗碟餐具碎了一地,精心做好的料理洒得一塌糊涂,简直就像脏不可触的垃圾,湿溻溻地糊满了那条围巾。

那条针脚细密整齐、有着美丽墨绿颜色的柔软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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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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