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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19)

作者: 何处东洲 阅读记录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高兴。”沈棠风侧过脸,微微上翘的眼尾随着笑意蔓延,绽开温存的纹路。

何惊年摸着小狗软乎乎的大耳朵,“它真的好可爱,而且特别乖。”

小狗“呜呜”地哼唧两声,把下巴搁在何惊年手上。

两人一起逗了会儿小狗,沈棠风起身说:“我去问下家政你衣服好了没。”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麻烦帮我开下吧。”沈棠风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惊年打开门,浑身一震。

原辞声站在那里,逆光浓重,一双眼睛也深深陷成了坑。

“已经烘干……”沈棠风正抱着衣服过来,看见门外的人,不由困惑地皱起眉,“你怎么来了?”

原辞声一言不发地走进来,视线森冷冰寒,在沈棠风脸上一剐,又缓缓移到何惊年身上。

“汪!”大耳朵花狗冲他吠了一声。

“外面突然下雨,我没带伞,正好遇见沈先生……”何惊年声音越来越轻,他不是怕原辞声生气,只是每每对方用这种眼神看他,都令他十分难过。

原辞声如若不闻,又或者他根本不屑于听。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何惊年的手腕,扯过他就往外走。

何惊年身形比他小上一圈不止,当即被他扯得一个趔趄,整个人就像毫无分量的木偶,任由他摆布。

沈棠风向来笑意温润的脸,也骤然寒了下来。“站住。”他拽住原辞声的胳膊,“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辞声手腕一翻,五指一扣,轻而易举甩开他的手。“我警告你沈二,你爱怎么玩儿是你的事,别给我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沈棠风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他跟你身边那些人都不一样。”原辞声眸光黑洞洞地撂过来,“收起你那些肮脏心思,你敢再接近他,别怪我不客气。”

*

何惊年被连拖带拽地塞进车里,他缩着身子紧靠车窗,脑子一阵阵地发蒙。

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现在的原辞声看起来特别可怕。虽然原辞声以前也时常对他生气,但不至于像在这样彻底没了情绪,犹如一座冰寒彻骨的冷金属雕像。

回到睿山御庭,原辞声依旧一声不吭,直接把他带进了浴室,然后在浴缸里放水。很快,热气蒸腾,镜子上白雾纷缊。

何惊年颤声问:“你要做什么?”

原辞声还是不说话,手伸过来,要帮他解纽扣。

何惊年吓坏了,用力推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辞声深深看了他一眼,“自己洗干净。”

“为什么……”何惊年眼睛被热汽熏得通红,“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说过,让你不要跟沈二接触,也提醒过你有事打电话给我。你答应了我,为什么没做到?”

何惊年被他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太阳穴一抽一抽地剧痛。

“你知不知道沈二在圈子里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我告诉你,沈二男女不忌,身边就从没断过人。只要看得上眼,他就有本事人哄上床,等腻了再一脚踹掉。”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何惊年听了无比莫名,甚至有点想笑,“你不会觉得沈先生喜欢我吧?”轻轻地、自嘲般哂笑,“怎么可能,谁会这么没眼光。”

原辞声喉结一滚。“无关。我追求彻底的干净,自然也要身边的人保持干净,杜绝一切和不洁之物接触的可能。”

门重重地关上。何惊年浸没在热水中,心口却像被狠狠揉进一把尖锐的冰渣,冻得他浑身发麻发痛。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概,这就是贪心的代价。

最初,他只是想再见小少爷一面,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但是,贪念不断膨胀,终究还是蒙蔽了理智。那个夜晚,当闪电照亮那双眼睛的刹那,他犹豫了,妥协了,放弃了所有抵抗。

月亮只适合遥遥相望,不可触碰,无法占有,玷污月亮的人是罪人,罪人只配得到惩罚。

何惊年从水里出来,衣架上没有他平时穿的衣服,只有一件白衬衣。衬衣上散发的淡淡消毒水味轰然涌进鼻端,化作无尽羞辱,激得他浑身泛起羞耻的热意。

衣料在手中被颤抖着攥紧,每一道褶皱都像无情耻笑的嘴。何惊年闭了闭眼,忍住火辣辣的酸楚感,僵硬地穿上了这件衬衣。

光滑微凉的衣料遮掩住瘦削苍白的身体,他慢慢走进卧室,原辞声抬眼睨他,剔透绿眸里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因为体质特殊的关系,何惊年并不像正常女性那样显怀。衬衣松垮垮地罩在他身上,露出修长的双腿,还有被过长衣袖盖过的泛粉指尖,看起来格外纯洁而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