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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155)

作者: 何处东洲 阅读记录

“年年,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何惊年一怔,“很漂亮。”

原辞声垂眸,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那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何惊年吓了一跳,这人送东西也总是自说自话,送他宝石,送他宅邸,有惊没喜。

“我不要。”

“连同周围的森林和两个人工湖。”

“……我说了我不要。”

“这座宅子是在我们结婚那年买的,想着等糕糕出生后我们一家人可以来这里度假,每一天都在期待。”

“我愿意陪糕糕去任何地方,但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

原辞声不言不语,抱着他抵住墙,恶狠狠地欺上去。

何惊年腾然悬空,只得更紧地抱住他的颈脖。两条纤细莹白的腿像离了水的白鱼儿,和男人紧实强健的腰腹形成鲜明对比,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凶狠又漫长的口勿,带着满溢的报复心。先是蛮虐擭取到他濒临气窒,又在闷绝前一秒放过他,不等他回过气,又开始新一轮更残酷的肆夺。

何惊年浑身颤栗,泪蒙蒙的眼失了焦距,呜呜咽咽,不断泄出苦恼的鼻音,惹得男人燥火愈炽,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下他的血肉,反复咂摸,吞食入腹。

等原辞声暂时心满意足,他整个人像连骨头都烧熔,软绵绵地被搂在怀里,一只手有气无力地垂落下来,细得一掐就碎的苍白手腕青紫印痕未褪,艳如花枝。

餐厅是一座玻璃拱廊,抬头就能看见澄澈星空,长餐桌两边摆满了纯白的玫瑰花,浪漫如婚礼现场。

这栋宅子的每个房间、每条走廊甚至小小一个角落,都布置得无比唯美梦幻。栩栩如生的浮雕,烈烈盛放的鲜花,缤纷绚烂的花窗,浪漫到几乎会令人忽略,偌大的空间里其实只有他们两个,一个要走,一个苦留。

原辞声始终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何惊年被他揽着腰,横坐在他身上。

两只脚从衣摆下伸出来,足趾蜷曲着去抓地毯,要挣,又不敢挣。毕竟他身上只穿了条薄滑柔顺的真丝睡袍,几乎和原辞声紧紧相贴,一动就很糟糕。

原辞声倒是心情大好,给他盛了碗鱼汤,一勺一勺喂他喝。“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偏清淡口味。你这几天不能吃辛辣刺激的,要多注意。”

何惊年脸有些发烫,生硬道:“不用你管。”

“我害的,我负责。”

“……有大病。”

又被骂了,可原辞声心情似乎更加好,笑微微地继续给他喂饭。喂两口,亲他一下,脸颊,发心,耳珠。耳珠藏在漆黑柔软的发缕里,玉嫩霜洁,啄到嘴里肉嘟柔腻,别有一番趣味。

何惊年被他闹得受不了,挣动着要下地。可原辞声正在兴头上,捏揉着他缩拱起来的单薄肩膀不让他走。一来二去之后,何惊年忽然凝住不动了,眼睛慢慢睁大,脸也涨得通红。

原辞声做出困惑的样子问他:“年年,你怎么了?”

何惊年头顶直冒热气,“你要不要脸了还?放我下去!”

“哦,这样。”原辞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也没有办法,年年,你愿意帮我吗?”

“滚……!”

原辞声勾勾唇角,亲了他脸颊一大口,“好,都听你的。”

当然,滚是不可能滚的。何惊年被他裹进厚实的驼绒毛毯,抱着去看星星,看月亮,看庭院里的水幕喷泉。水幕在景观灯里哗啦啦地升腾,水雾飘浮在空气里,打湿了花木葳蕤的鹅卵石小径。

不多时,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

漫长得仿佛不会结束的冬天。

一粒雪花沾上鼻尖,何惊年抬手去拂,立刻在指纹融化成一点微凉的水汽。转头去看原辞声,雪花也纷纷簌簌地落上他的发梢和睫毛。平凡的、不起眼的雪花,和千千万万片飘飏飞舞的雪花并没有区别。但是——

原辞声侧过脸,朝他微微一笑,浓长的睫羽上凝结着绚烂的霓虹。

何惊年一阵轻微的眩晕,慢慢别过了头。

但是,平凡的、不起眼的雪花,一旦沾落在这个人的身上,就会变得和千千万万片飘飏飞舞的雪花不同。它们会变成白天鹅的细绒,亦或是夜昙花的香蕊,异乎寻常的美丽。

原辞声把他抱回了房间,壁炉在四壁涂抹上温暖的橙红光芒,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一起看外面的雪景。

“年年,那年我们也像现在这样,坐在窗边看雪。”

“嗯。”

“你问我,糕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说,小孩子很快就长大了,说不定到那时我们还觉得孩子长太快,心里会舍不得。”

何惊年笑了一下,“你也没当过爸爸,你是怎么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