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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109)+番外

“来人呐。”

屋外,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应声而入。

“废淑妃封号,打入西安宫,除童安副总管太监之职,听候发落。”景恒之冷冷地道。

淑妃一把拉住了景恒之的手,哀求道:“陛下,臣妾错了,别让我去那冰冷的地方,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别让我去那地方!”

景恒之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姐姐的确心里有人,她临死前告诉我的,那时候的钱程虽然恶毒,倒的确没有说谎。”说着,他把淑妃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掰了下来。

淑妃和小安子被人拖走了,景恒之跌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疲惫地朝着屋子里的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后宫的嫔妃少了一个,,,可素!皇桑,速度太慢鸟!

谢谢行止的鱼雷和花花的手榴弹,无以为报,只有努力更文!

89、晋江独发

脚步声渐渐响起,又消失不见,徵墨阁里一片静寂。钱程刚才那惊愕目光,还有那避之不及想往外逃的小动作一直在景恒之眼前回放,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难道说,自己爱上了阿程,真的是种错误?在这一瞬间,他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管它什么誓言,先把那个人捆在身边,让自己心里踏实了再说!

忽然,一双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额头,一个声音担忧地响了起来:“恒之,你怎么了?”

景恒之几乎想跳起来,浑身僵硬地憋了好久,只是憋得太辛苦,终于把脸都憋红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钱程顿时手忙脚乱,打翻了笔架,拂掉了镇纸,好不容易才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景恒之的手边:“陛下,你快喝点顺顺气!”

景恒之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一把拉过她,把她顶在了龙案边,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吓得钱程一哆嗦,呐呐地问道:“陛下你怎么了?”

景恒之没有回答,忽然一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动弹不得,另一手托在她的脖颈,俯下头来,狠狠地噙住了她的红唇。

和那次佯醉擦唇而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钱程的唇瓣柔软而甜美,仿佛带着世上最美的蜜汁,令人沉醉。景恒之用力地吸吮着、啃噬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相思和苦恋尽数揉进了那红唇,送进眼前这个人的身里,刻入她的心上。

钱程喘息着,眼神迷蒙,浑身无力,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点了火似的燃烧了起来;而景恒之的舌尖渐渐地突破了她的防线,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的蜜液,仿佛在宣告着他的主权。

气息迷乱了起来,炽热的呼吸声在彼此的鼻尖萦绕,两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今夕何年……

“砰”的一声脆响,钱程手中的茶盅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钱程浑身一震,终于从热吻中惊醒过来,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景恒之松开了他的手,钱程惶急地往旁边逃开,被椅子绊了一跤,差点跌倒,晃悠悠地扶住了桌子,这才站定了,哑声道:“陛下,你这是要强迫微臣吗?”

景恒之恍若未闻,只是凝视着她,看得钱程的心怦怦乱跳,生怕景恒之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

“阿程,你心里有我。”景恒之喃喃地说,“我感觉到了。”

“陛下,臣这是一时被惊吓得傻了!”钱程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放着谁被人亲了,都会是这样的!”

景恒之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那张薄唇渐渐漾成一个美好的弧度,衬得那张隽美的脸庞分外好看,钱程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一次豆腐!

景恒之举起手来,也学着她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朝她伸出手去,柔声说:“阿程,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钱程仿佛受了蛊惑般地抬起了手,忽然半途又硬生生地快速收回背后,大声道:“陛下,臣忽然想起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还没有做,臣先告退了!”

说完,她好像火烧屁股一样窜出门去,逃走了。

一回到家里,她便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刚才的一幕不停在她眼前回放,那被激吻的双唇、那被缠绵抚摸的后背、那被熨烫的灵魂……她自小就在美男堆里长大,受过那么多次的表白,也调戏过这么多美男,却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会有一种感情,这么强烈,强烈到仿佛能让所有的原则在它面前都灰飞烟灭。

“难道这是报应?”钱程自言自语地说,“是我以前那么花心的报应?让我以后也只能看着他左拥右抱?这可万万使不得。”

她搓了搓手,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终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自暴自弃地说:“不管了不管了!大不了老子到大理寺牢房里去,想办法穿回去算了!”

翌日便是早朝,大半年没上那个金銮殿了,钱程甚是想念,就连那板着脸的田侍郎也看起来亲切了好多。一些同僚们看她的眼光明显不一样了,透着亲切,带着仰慕,一个个都上来打招呼。

钱程不免有些飘飘然,笑嘻嘻地应和着,一直到景恒之从后殿走了出来,这才垂首敛眉,做出了一本正经的上朝模样。

这是景恒之回京后的第一次朝会,照例是封赏群臣,景恺之、荆田玉各有封赏,尤其是荆田玉,景恒之特意下旨嘉勉:今有大理寺卿荆田玉,为国之栋梁,屡立奇功,今封天子少保,兼大理寺卿。

钱程正好站在荆田玉身旁,凑了过去低声问道:“田玉,你这少保能提多少月俸?”

“约莫着二百两吧。”荆田玉答道。

钱程忍不住眼睛都绿了:“陛下怎么对你们都这么大方,轮到我,就啥都没有了。”

“陛下一定是怕你太有钱了就跑了。”荆田玉忍不住笑了。

钱程恍然大悟:“陛下实在是太阴险了!赶明儿我把那块免死金牌融了换成金块,看他怎么办!”

“阿程,你不知道吗?那金牌是外面包金的,融了只怕换不到一锭银子。”荆田玉忍笑道。

钱程差点没一口血吐了出来,恨恨地朝着龙椅上的景恒之瞪了过去。

这不瞪还好,一瞪钱程便挪不开眼睛了,只见景恒之倚在龙椅上,满脸病容,凝神听着下面的大臣上奏,偶尔伸手还捂着嘴唇咳嗽几声。

早朝的事情也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海一带有倭寇上岸劫掠;南边突降暴雨成灾;户部查出有人在税银上动了手脚……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费神劳心的事情,景恒之一会儿闭目沉思,一会儿冷然轻斥,一会儿但笑不语,底下的大臣们半点都不敢懈怠,纷纷出谋划策,十件事情倒是有六件都解决地顺顺利利,剩下四件实在棘手,就先按下不表。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将近两个时辰过去,景恒之的神色更见疲倦,一旁的小顺子见了,在他耳旁耳语了片刻,上前道:“今日陛□体有恙,诸位大人若还有要事,请递折子上来吧。”

景恒之刚想起身,只见吏部尚书孙大人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一件要事启奏。”

孙尚书是个老臣,自崇德五年中了探花之后,一直兢兢业业,于先帝驾崩的前一年被提为礼部尚书。“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单薄,尚无子嗣,原本去年便应选秀,因叛乱和战事一拖再拖,现如今天下升平,臣请陛下选秀充盈后宫,早日诞下龙子,延续大乾皇家血脉。”

此语一出,底下的大臣们脸上都难掩喜色,都窃窃私语了起来:景恒之后宫单薄,无嫔妃得宠,若是能得宠,荣华富贵不言而喻。立刻好几臣子都出来连声附和。

景恒之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良久,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朝着底下的人一一看了过去,最后把目光落在钱程身上:“钱爱卿,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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