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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27)+番外

萧鸿经此一事,对言非默稍有忌讳,也不答话,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冯太尉打了个招呼。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商讨了一下后日明睿帝大寿的日程安排,祭天、祭祖、接受各地使节朝贺,然后是国宴、家宴,繁文缛节,听得萧帧只想打瞌睡:他只想和言乐之一起吃碗长寿面,如果有可能的话,和言乐之一起去西郊的行宫放松休憩一下。

好不容易等到都商讨完,萧帧迫不及待地退了朝,往后宫去了。萧鸿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昨日他去探望冯淑妃,冯淑妃一脸的凄楚,哀泣着自己不如去死了算了,平日里被她看不起的嫔妃明里暗里都嘲笑她,笑她就算有了儿子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降了品级。

眼角的余光扫了过去,萧鸿看见萧子裴正朝言非默走了过去,不由得在心里哼了一声,冲着萧子裴低声说:“子裴,他以前怎么捉弄你你都忘了?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萧子裴愣了一下,笑着说:“大殿下,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为人比较大度,有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忘了就忘了吧。”

“怕只怕,人家到时候一骗再骗,骑到你头上来呢!”萧鸿阴冷地看了远处的言非默一眼,丢下一句话走了。

萧子裴心里疑惑,不知道这个萧鸿又抓住了言非默什么把柄,盘算着什么时侯去他那里探探口风。正想着呢,看见言非默和风武阳说着话往外走去,赶紧赶了过去,说:“非默留步!”

言非默怔了一下,温言问道:“子裴何事?”

萧子裴笑嘻嘻地说:“非默,今日我得了一样宝物,请你到我府上去鉴赏一下。”

风武阳饶有兴趣地问:“什么宝物?倒是让我也开开眼界。”

“武阳你凑什么热闹!”萧子裴瞪了一眼风武阳,心想:你这个书呆子,一点儿都不会看我的脸色。

风武阳悻悻地说:“子裴你真是过河拆桥,想当初谁帮你们俩做的和事佬,现在倒是把我这个人踢到一边去了。”话一说完,他自己也呆了一呆,怎么听他的这句话,都有种新人上了床,媒人踢过墙的感觉。

萧子裴嬉皮笑脸地冲他挤挤眼:“武阳你别抱怨,我这宝物,你这个读书人是半分也不敢兴趣的,江湖上的人才喜欢,所以我就不叫你了。”

言非默不免有些惊奇,问:“你卖什么关子,快说说是什么东西。”

“今晚你来了就是。”

言非默摇摇头,这世上有什么宝物他没看到过,这个萧子裴八成是在诳他,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不想再和萧子裴牵扯太多,婉言谢绝说:“这几日我精神不济,都早早在家歇息了,后日陛下大寿,我还得养足了精神才行。”

萧子裴顿时沉下脸来,咄咄逼人地问:“怎么,这几日你与那楚天扬每日把酒言欢,到我这里就精神不济了?非默,你这不是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

言非默哭笑不得:“子裴,你武从程老将军,这文从何人啊?你的师傅听了你这话一定要喷出一口血来。”

一旁的方太师凑了过来,笑呵呵地说:“言大人,你这话甚得我心,想当初这小子可没少把我气得吐血。”

言非默对这位德高望重的方太师向来敬重,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我随口胡言的,太师勿怪。”

方太师捋了捋胡子,笑着说:“言大人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徒弟太不像话。”

萧子裴陪着笑,冲着方太师连连拱手:“老师你就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徒儿吧。”说着,生怕其他人又来捣乱,拉着言非默走到一边,沉着脸问:“你今晚到底来不来?”

言非默刚想摇头,只见萧子裴忽然呻吟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萧子裴闷声说:“后背的伤处还有些痛,有些长了新肉,经常发痒。”

言非默有点着急,不免责怪说:“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有上好的伤药,叫人给你送过来。”

萧子裴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说:“你今晚自己带过来,不然我不要。”

“你——”言非默气急,想了想说,“庆王爷必定不喜欢看见我,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

“我父王和我娘去庙里进香,明晚才能回来,家里就子霞在。”萧子裴说。

言非默仍犹豫不决,萧子裴顿时恼了,一甩手,恨恨地说:“好,言非默,你就这样和我生分,算是我看错你了!”

言非默看着他的脸,心里一软,叹了一口气:“子裴,我去还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请假!明天有事要出去,不能更新啦,后天补上

☆、第 24 章

庆王府足足有五六个言府那么大,亭台楼榭,竹林花圃,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想来夏季的时侯,睡莲绽放,红鱼穿梭,几个美丽的女子泛舟戏鱼,一定别有风味。

言非默在萧浅的带领下,往萧子裴居住的惊云轩走去,萧浅笑嘻嘻地说:“我家公子向来不喜欢在惊云轩待客,言大人你可是第一个,放眼京城,我家公子最看重的就是你言大人了。”

“是吗?”言非默漫不经心地应着,依稀看见小径旁有一抹粉色闪过,“那是谁?可是子裴随侍的丫鬟?还是子裴的侍婢?”

“不是不是。言大人你不知道吗?我家公子向来情深义重,不肯先行纳妾委屈了自己的正室,昨儿个还差点和王妃争执起来呢。”

言非默怔了一怔,淡淡地说:“其实先纳后纳也没什么区别,子裴何必拘泥于此。”

“哎呀,言大人说的对!”萧浅有点兴奋,“下次你劝劝我家公子,你看京城这么多官家子弟,哪个不是早已三妻四妾了,我家公子这样,说出去多丢人,人家还真以为……以为……”萧浅顿时住了口,想起来就是眼前这位和他家公子传出了断袖。

言非默听了,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怎么会,你家公子风流倜傥那是有名的,这么多红颜知己,谁人不知,哪人不晓。”

萧浅叹了一口气,往四下瞧瞧,压低嗓门说:“言大人,实不相瞒,我家公子有好几个月没去找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了,我很替他担心。”

言非默愣了一下,又听见萧浅说:“担心他是不是那个了……言大人,你懂的吧?”

言非默再愣了一下,顿时脸上漾开了笑容,看得萧浅不由得呆了一呆:原来,男子也可以有这样如花的笑颜!

远处传来了萧子裴的叫声:“萧浅你和言大人讲什么?怎么这么慢才过来?”

萧浅顿时缩了缩脖子,陪着笑说:“言大人快快有请!”

言非默嘴角含笑进了萧子裴的惊云轩,只见外堂上摆着一桌酒席,几个热菜,几个凉盘,两个酒盅,萧子裴正坐在桌边,自己一个人自饮自斟。看见言非默进来,他顿时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说:“非默,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言非默皱了皱眉头,拿走了他的酒盅说:“你的伤口还没大好,怎么可以饮酒?王府的人都不管吗?”

萧子裴咧嘴一乐:“我就少个管我的,非默,不如你到我府上来住着,你来管我。”

言非默乐了:“我算什么?来庆王府管着你?庆王爷把我打出来。”

“那我跟着你一起被打出来,到你家去,你还是管着我,行嘛?”萧子裴依然笑着说。

言非默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子裴,你没醉怎么说起醉话来了。喏,这是我家的伤药,你叫个人帮你上一下,不出五天,伤口就会好了。”

萧子裴接过药膏,打开看了看,里面是浅色的膏状液体,散发着浅浅的幽香。他皱了皱眉头,说:“非默,我现在就觉得后背很不舒服,不如这样,你帮我上一下药吧?”说着,他站了起来解开了外袍,正要脱内襟,只听见言非默大喝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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