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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50)+番外

酒过三巡,乌尚书终于言归正传,向厉行风隐晦地表达了大宛文秀公主的爱慕之意:“听闻陛下后宫空虚,膝下尚无皇嗣,不知我等有无此荣幸,和上翊结此百年之好呢?”

厉行风沉默了片刻,冷冷一笑说:“多谢文秀公主抬爱,只是朕有一事不明,还望乌尚书赐教。”

“陛下但说无妨。”乌尚书恭谨地答道。

“贵国使团里是不是乌尚书为首?或者说还有一个人在暗中操纵使团?”厉行风的目光犀利,缓缓地问道。

乌尚书大吃一惊,立刻伏地拜倒说:“陛下从何处听来此种谣言?万万不可能有此等事情。我家陛下诚心和上翊结亲,陛下休要听小人谗言。”

“朕听闻贵国的神武将军到了京城,不知道是真是假?”厉行风逼视着乌尚书。

乌尚书一脸的茫然,摇头说:“邹将军自上次沙漠剿匪之后,一直在家中休养,怎么会来了京城?”

厉行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这都是谣传喽?如此朕就放心了,想必是贼人借着邹将军的名头作恶,甚好甚好,这样就不会影响我们两国的邦交了。”

正说着,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厉行风耳边耳语了片刻,厉行风站了起来:“乌尚书且慢慢用膳,朕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厉行风急匆匆地走到使馆外,已经有人牵着一匹骏马等着,他翻身上马,在御前侍卫的指引下朝着城西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厉行风便听到了一阵厮杀声,只见一队羽林军约莫近百人,围成一圈,中间大约七八人,三四个一团,背靠着背,正在负隅顽抗。

夜色下,依稀可以看到其中有一个人,身材高大,一身白袍上溅满了血迹,只是一人身手矫捷,剑法诡异,步伐轻灵,不一会儿便把一个羽林侍卫砍翻在地。

跟在厉行风身旁的一品带刀侍卫呼哨了一声,立刻,羽林军让出一条路来,那侍卫持刀飞扑了进去,挟着雷霆之势攻向那白衣人,刀剑相交,淬出火花,那白衣人被围攻多时,已经力竭,向后退了一大步才站住了。

厉行风冷冷地看了一会儿,吩咐弓箭手弯弓搭箭,指向那个穿着白衣的人,气沉丹田,缓缓地说:“秦奋!邹亦沐!朕不管你是何方神圣,速速束手就擒,朕饶你不死!”

这声音在厮杀声中依然直入人的耳膜,听的那白衣人心中一惊,看看四周,同伴已经在勉力支撑,羽林军高手已到,这上翊国的皇帝也不是个善茬,他四下瞧了瞧,一旁的护卫急促地道:“将军快走!我们断后!”

白衣人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心急如焚,他的任务是吸引兵力,而皇宫内约定的信号还没有响起,此次营救若是失败,无论对他还是对大宛,都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情势危急,已经容不得他多加思考,他一咬舌尖,大喝一声,剑从腋下诡异刺出,逼退那侍卫一步,从腰间探出了几把锋利的小刀,一扬手,那刀势如鬼魅,瞬息之间便到了厉行风的眼前。

厉行风双手一错,在马背上腾空而起,脚尖在刀柄上一蹭,借力打力,那刀调转刀头,倒飞了回去。

他的姿态潇洒,身法轻灵,引得身旁的侍卫一阵叫好声。白衣人心中一凛,仰脖、飞身,将那三把飞刀狼狈地躲了过去,心里暗暗叫苦。

正在此时,皇宫的方向忽然响起了一声急促的尖哨声,一丝白光直冲云霄。羽林军顿时有些骚动了起来,厉行风愕然,忽然心里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那白衣人一见此信号,心中狂喜,虚晃一剑,立刻往外冲去,另几个人立刻变换队形,一路后撤,几个御前侍卫追赶上去,被三四个人奋力阻拦。

赵将军急切地道:“陛下,快快下令放箭!不然只怕被他们走脱了!”

一旦放箭,那几个人便是死路一条!在这电石光火之间,程宝贝的脸忽然便出现在厉行风的眼前,满目憧憬的,泫然欲泣的……

“我师傅把庙里最好的地方让给我了,又干燥又暖和,别人来抢,被他打跑了。”

“陛下,你不会杀我师傅吧?”

“陛下,我好想我师傅,我只有他一个亲人!”

……

就这么一犹豫,已经有三个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白衣人领头,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仅有厉行风带来的两个高手还远远地辍在后面。

厉行风弯弓搭箭,腰一沉,双臂一振,刹那之间,那金箭仿佛流星一般朝着那白衣人激射而去,白衣人一听箭声,便知不对,只是那箭来得太快,他只来得及往旁边挪了几分,顿时,扑哧一声,金箭扎在了他的肩上。

他借着金箭的来势又往前纵了一纵,旋即咬牙反手把箭羽一折,掷在地上,发足狂奔。

“陛下,你的程昭容已经被我劫走,你若要她性命,就放我离去,不然的话,她命在旦夕!”白衣人边跑边嘶声吼道,“你若是有本事,等我把她医好再找她!我们再一决高下!”

厉行风双手一颤,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弓箭:“一派胡言!”

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嘶吼:“陛下,程昭容被人劫走了,陛下速速回宫!”

厉行风回头一看,只见一队人从路的那头疾驰而来,为首的一人正是轮值昭阳宫的侍卫队长,盔甲歪斜,双目血红,肩上血流如注。

厉行风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眼前瞬间金星乱冒,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地响了起来:“什么!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陛下……某醋掬一把同情之泪……

41

昭阳宫中一片狼藉,东南边的纵火已经扑灭,原来的青砖碧瓦已经变成了黑焦炭一般,还有几股青烟未息,满眼过去,触目惊心。所有的侍卫都跪在厉行风面前,神情沮丧,身上或多或少地挂着伤势。

“今夜守卫被调走了大半,搜城的、防卫大宛使团的。”

“东边放置杂物的库房忽然起火,弟兄们都去救了,深怕程昭容受伤。”

“不知怎的,程昭容却在西边,被两个黑衣人劫持了,幸而一名弟兄发现了。”

“可那两人用剑指着程昭容的脖子,那血都流出来了,臣等万万不敢置程昭容于不顾。”

“淑妃娘娘来了,先是下令让我们格杀勿论,后来又说怕程昭容受伤,让臣等放走了程昭容。”

……

厉行风扶着墙壁,目眦尽裂,那一句句话,仿佛一把把刀子,直戳在了他的心口,鲜血四溅。

他踉跄着走了几步,低低地叫了一声:“宝贝……你真的出宫了……你就这样扔下我走了吗……”

“陛下,陛下我和你开玩笑呢,我在这里!”厉行风骤然抬头四顾,却只有夜风呜咽,哪里还有程宝贝那清脆娇俏的声音?

身旁不时有侍卫和宫人匆匆走过,小平子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的惶恐,厉行风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用手一碰就能碎成粉末一般。

不远处,一个御前侍卫飞奔而来,扑通一声跪在厉行风面前。

厉行风看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正是此人追踪那白衣人而去。顿时,他的心里浮起了一丝希冀,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程昭容的踪迹?”

那人满脸愧疚,沉声道:“那白衣人十分狡猾,臣跟了十里地,他身负重伤,却一直在绕圈。最后他上了一个悬崖,臣记着陛下的叮嘱,一定要活擒此人,不敢杀绝,被他接应的同伙阻拦,然后他跳了悬崖,不知所踪。”

厉行风的身子晃了一下,胸口气血翻滚,一股腥甜之气在咽喉处弥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低声说:“那同伙呢?有没有捉到?”

“臣后来找来了一队人马,在悬崖下找了一圈,只发现一堆破衣服,同伙中有两个吞药自尽,两个被活捉,只是什么都不肯说,待臣再去好好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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