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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39)+番外

程宝贝摸了摸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喃喃地说:“要是你不是陛下就好了……”

“傻瓜,”厉行风吻了吻她的秀发,“我不做陛下做什么?做厨子给你做好吃的吗?”

程宝贝想象了一下窝在灶台间缩手缩脚的厉行风,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憧憬地说:“你还可以做个账房先生,或者我们买个铺子放租,每个月去收点银子,我不用绫罗绸缎,也不用山珍海味,我很好养的。”

厉行风只当她小孩子心性,随口应了一声:“好啊,我们买好几个铺子,连起来的那种,一个开点心铺,一个开酒楼,一个开戏院,另一个当自家的后院,每日招待亲朋好友……”

两个人正说得来劲,小冠子在外面叫了起来:“陛下,温子归温大人求见。”

温子归这两日在宁王府为厉宣赫诊脉,今日得了师傅的信,这才急匆匆地进宫来,一进来,他也顾不上寒暄,让程宝贝坐了下来,调均呼吸,手搭在了她的脉门上。

半晌之后,他沉吟片刻问道:“程昭容,不知道你从何时起开始头痛?又有些什么事情记不清楚了?”

程宝贝仔细想了想,到程府前,和师傅走散前,行乞时……再往前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突然,她的脑袋突突一跳,她深怕厉行风担心,咬牙忍了下来。“我有些忘了,一年前还是两年前?我师傅一定知道。”

“最近几日你的头痛怎样?”温子归又问。

“这几日频繁了些,不过比起以前,不算太痛,好了许多了,”程宝贝想了想说,又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说,“这里有些酸胀,不知道是不是头痛症引起的?”

厉行风高兴地说:“不痛就好,说明子归的药很是灵验,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彻底痊愈?”

温子归的笑容有些勉强:“快了快了,我和师傅想了一个法子,正想和陛下商量商量。”

厉行风愣了一下,这样的温子归让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了起来:“什么法子,子归快说。”

温子归犹豫了片刻道:“还请陛下借一步说话。”

程宝贝不干了:“温大人,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温子归笑着说:“程昭容,这可是下官看家的本领,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要不然只怕我师傅要把我这个徒儿逐出师门了,程昭容放心,你的病包在我身上就是。”

*小诗取自卓文君给司马相如的回信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连更了三天了,明天请假,后天继续哈!

多谢细鱼的地雷,么么哒,好开心。

第32章

厉行风一走出昭阳宫,便沉声问道:“子归,出了什么事了?宝贝的病有什么变数不成?”

温子归面色一肃,低声说:“陛下,程昭容这病只怕不简单,可能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什么?”厉行风大骇,脑中转过数个可能,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把刚开刃的刀,杀意凛然了起来,“是谁!”

“臣和程昭容聊过数次,发现她对以前的事情都记得不是太清楚,头痛也是约莫是在一两年前便种下,依臣之见,是程昭容在宫外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手。”温子归眉头深锁。

厉行风怔了一下:“宫外?”

“只怕是程昭容撞破了别人什么秘密,那人又不能立刻杀她,便对她下了定魂针,既锁住了她的记忆,又可以在事情过去之后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去。”温子归缓缓道来,听得厉行风打了一个寒颤。

“定魂针是什么东西?”这名字让人一听便心里着慌。

“这是西南武林的古法,已经失传很久,施术者用几根约莫两三寸长的细针刺入人的头部穴位,以封锁记忆。那针细如牛毛,一不小心便会断在颅内前功尽弃,因此对施术者的内力、手法、心术要求都很高,据古书记载,此种定魂针只有一年的效力,若是时间一到,还没有取出此针,那针若是在颅内稍微偏动一下,轻者全身瘫痪,重者命丧黄泉。”

厉行风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地惨白了起来,颤声说:“那……那宝贝的定魂针……多久了?”

“只怕快到效力了,”温子归的脸色凝重,“程昭容最近头痛发作频繁,却痛感减弱,脑中常有酸胀之感,正是此针效力将过的症状。”

“有何良策?”厉行风一把抓住了温子归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说,“子归,朕万万不能让宝贝有事!”

温子归咬了咬牙,沉吟了片刻说:“陛下,臣和师傅书信往来了多次,若是能找到施术者取出定魂针,此乃上策,若是臣勉力施为,只怕要增加一半的风险。”

厉行风的心念电转,负着手在原地踱起步来:“施术者……必是和宝贝在一年前有交往之人……宝贝现今的记忆……难道会是她的师傅?”

两个人对望一眼,顿时心里起了一丝凉意:程宝贝提起她的师傅都是一脸的孺慕之思,怎么可能会想到她的师傅居然会对她下此毒手?

“陛下,何不让程昭容的父母进宫来仔细询问?说不定能找出那个师傅的来历。”温子归建议说。

厉行风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子归你不知道,此间别有隐情,程昭容的父母在哪里,谁都不知道。”

温子归愕然,思索了片刻才喃喃地说:“难道……程昭容根本不是富林程家的人?”

“此事万万不可再泄露,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她的师傅。”虽然温子归行事沉稳,厉行风还是仔细叮嘱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了柳盈云的那张草书,“子归,朕曾看到过那个师傅写的字,笔锋和这幅柳才人写的字十分相似,柳才人师承狂草宗师张真,我们不如从此入手。”

温子归拿起来看了看,沉思了片刻说:“我听闻张真的母家在大盛,大盛地处西南,和这定魂针的出处一样,说不定就是个线索。”

“还有几天的时间?”厉行风皱着眉头问。

“臣只能担保半月,这半月务必要让程昭容静养,若是半月之内没有消息,臣只能勉力一试。”温子归沉吟着道,“还有,此事万万不能让程昭容得知,若她心生惊骇,臣怕她熬不过取针的这一关。”

“小平子!”厉行风厉声喝道,“即刻宣晋王进宫,朕有急事相商。”

程宝贝自然不知道厉行风三人正为了她的事情煞费苦心,秋光正好,桂香袭人,她兴致勃勃地带着红倚几个到御花园采集桂花,准备做桂花糕吃。

红倚在桂花树下铺了一层布,和另一个宫女抓着树枝摇了好一会儿,那细细的桂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眨眼便铺上了一层金黄。

程宝贝也揪着一根花枝把上面的桂花往下捋,一不留神咔嚓一声,把一根花枝拗断了,吓得她四处张望:“小冠子,不会有人来骂我吧?”

小冠子笑道:“主子,不就是一枝花嘛,我看你把这片桂花林拔了,陛下都不会骂你。”

“哎呦,冠公公好大的口气,本宫倒是真想瞧瞧,这桂花林拔了到底是副怎样的光景。”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娇笑,吴贵妃从小径中慢慢地踱步而来,身后几个宫女手捧花篮,想来也是来采集桂花的。

小冠子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原来是贵妃娘娘,奴才口无遮拦,娘娘当个笑话听了就是,千万莫要跟奴才较真。”

“我还当冠公公到了昭阳宫便换了个人呢,心里好生纳闷。”吴贵妃笑了笑。

“程昭容待奴才们极好,所以奴才一时有些忘形,娘娘不会见怪吧?”小冠子不动声色地告罪。

吴贵妃噎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瞟了程宝贝一眼,赞道:“程昭容真是个好主子啊。”

忽然,她的嘴角僵了僵:只见程宝贝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碧绿的翡翠,绿意逼人,正是北方藩国在厉行风寿辰上进贡过来的极品翡翠挂链!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将心里的嫉妒压了下去,亲切地问:“程昭容采这桂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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