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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29)+番外

红倚和旁边的几个宫女都掩着嘴笑了起来,程宝贝更是趴在茶几上捶了半天。

那人委屈地说:“这名字好是好,可是奴才只怕一说出去,别人就笑个不停,平白低了娘娘的身份,还恳请娘娘和陛下说说,把这个罐换个字才好。”

一直厉行风过来用晚膳的时候,程宝贝还是看着小罐子的脸,一抽一抽地笑,末了,厉行风只好把“小罐子”改成了“小冠子”,大家皆大欢喜。

小冠子不愧为四品红袍太监,处事沉稳,八面玲珑,不亢不卑,和以前红倚的莽撞不可同日而语,程宝贝入主昭阳宫后,各宫都要前来恭贺,也要向许多个地方打赏,小冠子处理得井井有条,那主仆两人只是每日研究厉行风送的那几分食谱,今儿来个油煎小鱼干,明儿来个泡凤爪,眼看着程宝贝瘦下去的脸蛋又鼓了起来。

厉行风也没有食言,没过几天,便借着赏荷的名头带着程宝贝出了宫,一行人轻车简行来到了京城最大的云泽湖。

云泽湖占地约十多万公顷,是上翊国内最大的湖泊,坐落在距离京城约数十里的富林郡。一到夏季,这里碧波万顷,荷叶连天,靠福林郡的湖边画舫点点,游人如织,简直美不胜收。

一路上,程宝贝坐在马车上十分兴奋,不时地探出头去观赏沿路的风景,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陛下,还要多久才能到?”

“陛下,我很久以前去过云泽湖,师傅带我去划过一次小船,我还吃过一次菱角。”

“陛下你知道吗?菱角煮熟了也很好吃,等下我请你吃。”

……

厉行风揽着她的腰,不时地咬一下她的脸蛋,只觉得好像咬得有些上瘾:“宝贝,在外面不要叫我陛下,叫我个好听的。”

“那叫你什么?心肝?”程宝贝忽闪着眼睛,一脸的无辜。

帘子外传来了小平子和小冠子的窃笑声,厉行风的鼻尖有些冒汗,故作威严地哼了一声,凑到程宝贝耳边说:“这个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叫。”

程宝贝的脸噌地红了:“不好,我半夜要打呼噜磨牙踢脚,到时候惊了圣驾可不好。”

“放心,到时候我会让你没力气踢的。”厉行风的手指动了动,感受着她略显丰腴的腰,心想:也该是时候了。想到这里,他调笑说,“现在不如叫我一声相公听听?”

程宝贝被他捏得痒痒的,咯咯笑着逃了开去。“才不叫你呢。”

帘子掀了开来,厉行云探头往里一瞧,笑道:“兄长你真是艳福无边,小弟可是行只影单,莫要再刺激小弟了。”

“行云你怎么才来,宝贝都盼了你半天了。”厉行风的话带着几分酸意。

厉行云挠了挠脑袋,满腹狐疑:“不知怎的,这几日小弟的府上来了好几拨夜行人,不劫不掠,却把府里弄得鸡犬不宁,王府的护卫设了几次伏,却只伤了其中的几个,被逃走了。”

厉行风皱起了眉头:“谁这么大胆?明儿让羽林军赵将军派几个影卫去,务必将他们一举成擒。”

“多谢兄长,明儿再说吧,今日这个好时候,别提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让小嫂子受惊了可不好。”厉行云看了一眼程宝贝,只见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襦裙,薄施脂粉,笑靥如花,整个人清纯可爱得仿佛一朵绽放的绿荷,他一时都有些不敢多看,慌忙避开了视线。

“看来你们俩倒是很谈得来,宝贝对你上次带她出宫念念不忘,一直和我说你带她出去玩的趣事呢。”厉行风笑着说。

厉行云嘻嘻一笑:“小嫂子若是喜欢,我下次再带你去,京城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点睛坊的字画古玩,食神酒坊的竹叶青,古里的庙会,城隍庙的戏班,若是说吃喝玩乐,只怕这京里没人比我更精通。”

厉行风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嫌朕给你的事情太少了?”

厉行云这才回过神来,连连拱手说:“小弟一时得意忘形,这些地方自然要兄长带小嫂子去才行。”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去呢,管头又管脚,我刚才说要骑马,他非得让我坐马车!”程宝贝白了厉行风一眼。

“谁说的,我不是说了,你想骑就和我一起。”厉行风笑着说。

程宝贝叫了起来:“一起骑被别人看到了都要笑掉大牙了!”说着,她掀开了帘子,羡慕地看着外面温子归骑在马背上潇洒的身影。

忽然,她的脸色变了,瞪大了眼睛急急地叫了起来:“停车!停车!我看到那个庙了!”

马车停在了一个破庙前,庙门歪了大半,墙上的粉都掉光了,露出了几块砖石,墙角还有几个洞,用草堵了起来。程宝贝掩着嘴,神情恍惚地走了几步,喃喃地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那天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跟着走进来的厉行云和温子归一脸的疑惑,只有厉行风心里明白,这里必定是程宝贝和她师傅曾经的栖身之处,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便是多了一分凶险,便让手下人全部侯在门口,自己则握着程宝贝的手,慢慢地走了进去。

庙里随处铺着稻草和树叶,还有几根草席,已经和程宝贝在的时候不一样了,她有些难过,指着那个半边的菩萨说:“菩萨旁边是我以前睡觉的地方,我师傅把庙里最好的地方让给我了,又干燥又暖和,别人来抢,被他打跑了。”

她又走了几步,指了指香案:“这里是我和师傅吃饭的地方,师傅都要先对菩萨念念有词,这才让我吃。”

墙上斑驳一片,有着许多石块划过的痕迹,她站在墙边仔细分辨了片刻:“我以前经常在这里画画,师傅说我画的好丑……你看,这是我写的字!”

厉行风抬眼一看,那上面有几道大大的、浅浅的痕迹,他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师傅,我饿死了。

忽然,他的瞳孔紧缩了起来,程宝贝的字下面有几道印痕,印痕很新,他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挡,笑着说:“你这么想你师傅,明天我派人帮你找找看。”

“真的?”程宝贝的眼睛一亮,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师傅他一定很担心我,找到他就好了,我现在有钱了,帮他买座小院子,和他一起快快乐乐地……”

她的话倏然而止,掩住了嘴,厉行风森然看着她,沉声说:“你说什么?”

程宝贝强笑着说:“不是,我说错了,让他一个人每天吃好喝好,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厉行风深吸了一口气说:“宝贝,只要你别想着离开我,别的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你想想,要是你出宫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从此天各一方,你舍得吗?”

程宝贝沉默了片刻,展颜一笑说:“我不舍得,我以后都不说了。”

“我们走吧,这里都没人了,想必你师傅也没有回来过。”厉行风重新握住了程宝贝的手,“我在云泽湖定了画舫,去晚了只怕要没了。”

程宝贝重新高兴了起来,忙不迭地拉着他往外走去,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厉行风回头仔细辨认着墙壁上龙飞凤舞的印迹,终于认出了那几个字:宝贝,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他的后脚一踢,一块石子激射而出,正好落在那块墙面上,“噗”的一声,墙面上的粉掉下来一大块,字迹顿时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陛下你好坏!你的如意算盘会不会落空呢?

第 25 章

一到云泽湖,程宝贝便象脱了缰的野马,撒欢儿地四处乱窜,厉行风差点都捉不到她的人影;沿湖的小吃一溜儿吃过来,看得温子归瞠目结舌,满脸忧色,脑子里琢磨起消食的药方来了;定好的画舫才开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便盯着湖面上的小舢板看,眼巴巴地想要去划一划。

厉行风自然不许,小舢板小且危险,一不留神只怕要掉下水去。程宝贝眼睛眨了眨,怀疑地问:“相公,你是不是怕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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