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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28)+番外

厉行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骗我,我心里难受,这病只怕好不了了。”

“我怎么骗你了?”程宝贝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不管我变成了什么,你都喜欢我,可你现在这模样,不是骗我是什么!”厉行风盯着她的眼睛控诉着。

宝贝语塞,不想和他再讨论这个问题,扬声叫道:“有人吗?小平子!陛下生病了!”

小平子隐隐地在门外应了一声,却迟迟不见人影,程宝贝抬手帮厉行风掖了掖额角的汗,着急地说:“你能走吗?我扶你出去。”

“我不走,”厉行风无赖地说着,把身子往她怀里又蹭了蹭,“你不原谅我,只怕我这病是不会好了。”

程宝贝立刻往他身后连呸了三声,吓了他一大跳。“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程宝贝的声音铿锵有力。

厉行风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我还能算得上童言?”

“我师傅说的,说错了话只要这样菩萨就能听不到了。”程宝贝很认真,“陛下,我在行乞的时候都听说了,你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你要是有事了,会有很多人过不上好日子。”

“那你原谅我了?”厉行风高兴了起来。

程宝贝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了起来,摸过他浓密的眉峰,摸过他深陷的双眸,摸过他挺拔的鼻梁,最后落在他饱满的嘴唇上,良久,她低声说:“你不用理我的,我这个人,生气生一会儿就好了,我会乖乖做你的才人的,你不用记挂我。”

厉行风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好像和他想要的回答有点差距,不过总算程宝贝肯和他说话了,他长舒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好久没捏,这手感让他心里十分满足。

程宝贝被他捏得有些痒兮兮的,瑟缩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厉行风看着看着,脑子有些发晕,一股冲动让他忍不住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眼前这个女子,从此让她笑容永驻。

“宝贝,你喜欢自由,朕不会拘了你的,你放心。”

“宝贝,你若是想出宫,和朕说一声就是,朕陪你一起去。”

“宝贝,朕给你单独安排个住所,那些个嫔妃你不喜欢就不用去理她们。”

“宝贝,你喜欢好吃的,朕让御厨都帮你做。”

“宝贝,赶明儿京城有好几个有名的酒楼,朕带你一家家吃过来。”

……

程宝贝的眼睛一点点地亮了起来,看的厉行风心花怒放,正高兴着呢,小平子一头撞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哎呦陛下,让奴才一顿好找,陛下你不是病着,怎么到处乱跑!”

厉行风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装病,立刻□起来。

小平子看着程宝贝一脸的心疼,立刻添油加醋地说:“程才人,陛下这可都是为了你啊,陛下都卧床不起了还想着求菩萨让你原谅他,温大人在寝宫都发火了,说是陛下这个风寒可是大病,要是有个万一,让我们仔细脑袋……”

程宝贝的脸越来越白,厉行风顿觉不妙,立刻截住了小平子的话头说:“朕现在觉得身上好些了……”

“我师傅说,生了大病的人一下子好了起来,那是……”程宝贝都快哭了。

厉行风和小平子对看了一眼,傻眼了:演戏演过头了!

厉行风一路虚弱地被扶回到寝宫,程宝贝一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半步,

厉行风只好让小平子偷偷去叫来了温子归,温子归问诊搭脉,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着朝程宝贝拱了拱手:“程才人不要担心,适才陛下一阵疾行,出了一身的汗,风寒大好了。”

温子归的笑容从容,语声淡然,仿佛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程宝贝终于定下心来,看着自己紧紧抓着龙袍的手,赧然地松了开来:“对不起,都是我大惊小怪了。”

“不,程才人率真可爱,毫不作伪,实乃出污泥而不染之莲花。”温子归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赞赏。

“才没有呢,温大人你才是个谦谦君子,就好像一块璞玉,让人看了都挪不开眼来。”程宝贝满脸钦佩。

厉行风在床上重重地咳嗽了起来:“宝贝,那我是什么?”

程宝贝撇了撇嘴:“陛下就是陛下,谁敢用什么东西来比做你啊,这是不要命了不成!”

说着,她俏皮地笑了起来,闪身躲开厉行风想要抓着她的手:“陛下,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红倚又要眼泪汪汪了。”

厉行风这才刚温香软玉在抱了一会儿,恨不得和她腻上整个晚上,自然不肯:“你且等等,朕和你一起去。”

程宝贝瞪了他一眼:“你大病初愈,不能动,温大人你说对不对?”

温子归慢条斯理地说:“正是,陛下你需卧床三天,才能痊愈。”

厉行风脑门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威胁说:“温太医,不会吧,你还是再仔细把把脉为好!”

温子归促狭地一笑:“陛下万万不可心急,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厉行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宝贝一蹦一跳地出了寝宫,不见了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陛下,你这么早就使出了苦肉计,以后这漫长的日子可咋办捏?

第 24 章

程宝贝前脚刚进了秀奕阁,后脚乾武帝的诏书便到了,封才人程韵之为昭容,正二品,赐昭阳宫。

这昭阳宫和乾武帝的寝宫最近,离华阳宫仅一步之遥,里面的摆设、配置都是按照贵、淑、德、贤四位夫人而设,四位夫人中还有一个德妃空缺,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程昭容现在只不过就是过渡一下,德妃的位置迟早都是她的。

程宝贝入宫仅仅半年,一个商贾之女,居然能这样一路扶摇直上,不知道让多少人暗地里红了眼,咬碎了牙。

温子归看了不免有些忧心,找了个机会提醒厉行风:“陛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臣有些替程昭容忧心。”

厉行风思忖了片刻道:“子归,其实朕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那陛下怎么还如此张扬?来日方长,何不徐徐图之?”温子归诧异地道。

厉行风哂然一笑道:“自己心爱的女子,若是还要藏着掖着,对她好都要三思而后行,要顾及别人的脸色,朕这个皇帝,岂不是连普通的世俗男子都比不上了?”

温子归怔了一怔,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朕就是喜欢她了,别人若是有什么看不过眼,尽管放马过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厉行风傲然地说。

“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陛下不愧是臣的陛下!”温子归朗声笑道,君臣俩会心一笑。

“子归,宝贝的病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医好她的头痛之症。”厉行风叮嘱说。

“陛下放心,臣已经飞书一封寄往我师傅处,把一些疑团都和师傅说了,想必过几天便会有个答案。”温子归道。

昭阳宫中十分热闹,偌大一个华丽的宫殿,程宝贝都能扯了鹞子在里面奔跑,秀奕阁中原来几个搬了过来,厉行风又着成内务局加了几个太监和宫女,其中一个身穿绛红色的内侍袍,二十多岁,行事沉稳,看起来品阶不低。

程宝贝有些好奇,不免多打量了他几眼:“咦,你的衣服和小平子的差不多,难道不是伺候陛下的吗?”

那人笑着说:“奴才以前是伺候陛下的,现今陛下让奴才以后就负责这昭阳宫的起居,唯娘娘之令是从。”

程宝贝觉得有些不妥:“这怎么行?让贵妃娘娘知道了又说我不守规矩,我和陛下说,让你还是回去吧。”

“奴才觉得挺好,而且奴才只怕是回不去了,陛下还把奴才以前的名字都丢了,赏了奴才一个新名字。”那人笑嘻嘻地说。

“什么?”程宝贝好奇地问。

“小罐子。”那人气沉丹田,吐出了三个字,“和陛下跟前的小瓶子刚刚好凑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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