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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24)+番外

顿时,院子里一片哗然,宫女太监们都失声叫了起来,吴贵妃厉声喝道:“大胆!居然敢冲撞圣驾!”

远远站在台阶上的太后也惊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厉行风的表情。

紧跟而来的小平子十分机灵,立刻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手绢,笑着说:“哎呦,程才人真会开玩笑,不就是陛下上次说要赏块新帕子嘛,正在让尚服局的麽麽们做呢,这点小事,程才人莫要生气了。”

厉行风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想板起脸,却怕程宝贝一下子受不了,只好挤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容:“来,跟朕回去,朕好好和你解释。”

程宝贝倔犟地看着他,脑中突突乱跳,仿佛有无数针扎一般疼痛,脸色渐渐地灰败了起来。半晌,她撩起裙摆,理也不理厉行风,返身便走,厉行风顿时急了,厉声喝道:“你到哪里去?你的婢女不要了吗?”

温子归在一旁一看不妙,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大声说:“陛下莫要刺激程才人了,只怕她的身子不大好……”

话音未落,程宝贝的身形一窒,晃了几晃,软绵绵地倒了下来,温子归眼疾手快,正好将她抱在了怀里。

太平宫的侧殿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临时当了程宝贝的病房,几个嫔妃眼看着厉行风对程宝贝的确宠爱有加,便围在房前,明着嘘寒问暖,暗着推卸责任,

“哎呀,程妹妹果然身子不大好,应姐姐倒是该免了她的请安。”

“应昭仪你怎么也不说明白些,倒是本宫做了恶人。”

“她平日里看起来好好的,我怎么敢胡乱咒人。”

……

厉行风在屋前来回走动,被吵得心浮气躁,忍不住停下脚步,森然说:“够了,你们都回去吧,吵得朕头疼。”

太后坐在一旁,也淡淡地说:“好了,这都忙了半天了,都散了吧。”

几个嫔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厉行风紧紧地盯着那扇门,却只见帘子低垂,看不到温子归和程宝贝的身影。

太后清咳了一声,叹气说:“这程才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头痛病?哀家本来还以为她福泽深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这选秀时是谁搭的脉?怎么出了这么个纰漏?”

厉行风心里暗自一惊,转过脸来,笑着说:“只怕是受了些惊吓才会这样,母后不要太过担忧。”

太后目光如炬,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陛下看起来对她十分上心,是有什么缘由吗?怎么我看程才人见到你的时候有些古怪?”

厉行风有些苦恼,坐在太后身旁,随手抓起了桌上的茶盅,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叹了一口气说:“母后,这女子的心好难猜测,若是你真心喜欢一个人,偶尔的玩笑应该无伤大雅吧?”

太后怔了一怔,她的这个大儿子,自小就内敛独立,和贪玩任性的小儿子完全不同,从来不要她操心,在几个储君人选中一直深得先帝喜爱,让她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个儿子和她错失了一段童年时光。

长大成人之后,厉行风日渐威严,处理朝政井井有条,就连他的皇叔也对他赞许有加,说他必然会成为一代明君,泽被万民。

她听了十分欣慰,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偶尔有些遗憾,厉行风和她,总归是少了些许亲昵。

今日厉行风居然问起她感情上的事情,让她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忍不住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容:“陛下和程才人开了什么玩笑不成?女人家的心思很捉摸,只怕陛下要好好哄上一哄。”

“父王以前也这样哄母后吗?”厉行风困惑地问。

太后有些怔忪了起来,良久才笑着说:“先帝性情直爽,不太会哄人,有时候等我气消了,他还不知道我曾经生过气。”

“那母后是不是心里会有怨气?母后你喜欢父王吗?”厉行风的目光犀利,盯着太后。

太后失笑了起来:“陛下今日怎么问些这么奇怪的问题?哀家不喜欢先帝,怎么会有你和行云?先帝虽然不会哄人,对哀家却是很好,当时若不是有你们两个年幼需要照顾,哀家恨不得跟了先帝一起走了。”

说着,太后的眼圈有些发红了起来。

厉行风心里一软,心里的疑虑少了几分,宽慰说:“母后不要难过了,我们现今喜乐安康,父王在天之灵必然十分欣慰。”

太后抬手摸了摸厉行风的脸,心里十分开心,笑着说:“是啊,我们的小风长大了,把母亲和弟弟都照顾得很好,现在母后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给母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厉行风的心更软了,忍不住往内屋里瞟了一眼,相像了一个象程宝贝一样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母子两个正和乐融融呢,帘子一掀,温子归从内屋里走了出来,厉行风立刻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急急地问道:“子归,她怎么样?”

“醒了,”温子归的脸色有些凝重,“她的脉象平顺,身体康健,为何会一直头痛,真让人奇怪。”

“我去瞧瞧。”厉行风立刻举步往里走去,温子归犹豫了一下,叫道:“陛下,你要不要晚些再进去?”

“怎么了?”厉行风有些愕然。

“这……”温子归有些尴尬,瞅了一眼太后,吞吞吐吐地说,“程才人一直在哭,一直说你……是个……骗子……臣怕她冲撞了陛下……”

厉行风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假笑了两声说:“她就是小孩子脾气,老是胡说八道,朕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黄桑你惨了。谢谢JuneKo扔的地雷,过年好热闹,么么哒!

第 21 章

一掀门帘,厉行风就瞧见一张偌大的雕花木床,程宝贝躺在床上,那块血迹已经有些发黑了,背影看起来单薄而瘦小,她的肩膀微微耸动,想来正在暗自抽噎。

厉行风轻咳了一声,她的肩膀立刻僵住了,一动也不动。“宝贝,”厉行风不知不觉便放柔了语调,“头还痛吗?”

说着,他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揉捏着程宝贝的太阳穴,低声说:“朕早就把名字都告诉你了,是你自己猜不到,你总不能都怨朕吧?”

程宝贝推开了他的手,往里缩了缩,厉行风无奈地看着她:“你看你,都快缩成一个乌龟了,快让朕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把这件衣服换掉,朕看了心慌慌的。”

程宝贝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厉行风一看她的脸,依然是红扑扑胖嘟嘟,象个苹果一样诱人,只是眼睛有些哭得红肿,好像只兔子一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想去捏她的脸,程宝贝警惕地躲开了。

“陛下,以后你别叫我宝贝了,让人听着误会,”程宝贝认真地盯着他说,“还有,你别捏我的脸,我怕疼。”

厉行风愣了一下,笑着说:“不叫宝贝叫什么?难道叫你心肝不成?”

程宝贝扁了扁嘴巴,睁大了眼睛,勉强不让眼泪流出眼眶,只是语声还是忍不住带了几分哭腔:“不是的,你以后叫我程才人好了,不,我那么傻,以后你一定也不想再见到我了,你再去骗别的姐姐妹妹吧。”

厉行风失笑了起来:“谁说的?朕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你不是想着我们俩以后永远在一起吗?以后你每天可以看到我,不用偷偷摸摸的,更不用提心吊胆,你还难过什么?”

“你骗人!”程宝贝终于忍不住了,失声叫了起来,“你喜欢这么多人,你有这么多嫔妃,一个个都比我漂亮,比我聪明,你才不是喜欢我,你就是耍着我好玩!你看着我为你神魂颠倒,你就心里高兴!”

厉行风的脸色都变了,倏地站了起来,语声带着几分怒意:“朕都向你赔礼道歉了,你不仗着朕宠你就得寸进尺!朕若是只是骗你,若是不喜欢你,用的着一听到你出事便急急地赶来吗?会这么狼狈地就穿帮身份吗?你怎么就念着朕的坏处,不想着朕的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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