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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21)+番外

程宝贝这话顿时让这个隐瞒身份的乾武帝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厉行云从小嘴就甜,先帝和太后都十分喜欢,时常把他抱在手里,而他,十岁便被指为太子,不论是先帝、太后还是太傅,都对他十分严苛,习武从文,被力求做到最好,年方十四时,先帝驾崩,战战兢兢即位,内有摄政的皇叔,外有一干辅政内阁大臣,十七岁亲政,在一众皇子、皇叔、内阁大臣中,收服各方势力,培植亲信,期间经历过无数次冷枪暗箭,渐渐地便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的性子,和厉行云的性情南辕北辙。

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宫中嫔妃,见了厉行风都带了三分敬畏,厉行云也不例外,见了他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性子,恭恭敬敬地行礼叫一声皇兄。只有天真烂漫的程宝贝,压根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撞进了他的心里。

“你攀上了晋王,看来以后都不需要我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厉行风心里憋了一股火,一甩袖便想走。

袖子被程宝贝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只见程宝贝嘟着嘴巴说:“你这个人好生小气,动不动就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心眼怎么……你……”

程宝贝说到一半,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话好似一道惊雷,劈进了厉行风的脑中,惊得他僵在当场:他吃醋了?他九五之尊,嫔妃无数,居然为了这个傻呵呵的女子吃醋了?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弟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程宝贝见他不说话,心里立刻好似鼓起了风帆,又是高兴,又是得意,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了,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雀跃:“喂,你还说我傻,你才傻呢,晋王再好,我也不喜欢他,我喜欢的自然是你,不管你是要饭的还是王爷,我都喜欢。”

厉行风的脑袋嗡嗡作响,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真的?不管我变成了什么?这可要是你的真心话才行。”

程宝贝有些羞涩,却依然郑重地点了点头,有点憧憬地说:“我想好了,陛下赏了我一个愿望,我想求陛下把那个真的程韵之找回来,然后我就能出宫去了,到那个时候,你再来找我,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亲耐的陛下,乃这是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上了宝贝么?

第 18 章

厉行风一下子回不过神来,愕然看着她:“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陛下心慈手软、怜香惜玉、温柔可亲吗?他一定不会为难我这个弱女子吧?”程宝贝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谁帮你想的这个主意?你都和谁说起过这件事情了?”厉行风有些恼了,这冒名顶替的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就算他想保下程宝贝,也要大费周折。

“就你知道,我没有和别人说过,就连红倚也不知道。怎么了?”许是厉行风的语气太过严厉,程宝贝慌了神,“难道陛下还会出尔反尔,把这个愿望收回来吗?”

厉行风不知道该怎样和她解释这宫规国法,他的确不会收回愿望,却能在满足她的愿望之后赐她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以全皇家的颜面。

“总而言之,你冒名顶替的事情,就让它烂在你的肚子里,从今以后,你就是程韵之,程韵之就是你,就算是那个女人站在你面前,你也要一口咬定这件事情,懂吗?”厉行风厉声说。

程宝贝十分不解,很想问问为什么,可厉行风的目光是那么严厉,她只好懵懂地点了点头。

“宝贝,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不出一个月,我会想办法让我们俩在一起的。”厉行风郑重地说,“只要你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不管我变成什么,你都喜欢。”

这话让程宝贝更不明白了,不过她向来不喜动脑筋,有人替她谋划自然正中下怀,点头撒娇说:“好,你说话算话,我今天在宫外的时候就想,要是我身边陪着的是你就好了,我想天天见到你,不想偷偷摸摸的……”

她的声音本来就软糯,此刻更是带着几分蜜意,让人心里发酥。听着听着,自亲政以来,厉行风第一次心里七上八下了起来:他对这个程宝贝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玩着玩着就乐此不疲了起来?刚才自己真的是吃醋了吗?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和程宝贝呆在一起了,可能呆得久了,自己也被传染得有点傻呵呵了起来。于是他有些狼狈地后退了一步,低声说:“宝贝,我不能久留,你好好睡一觉,我走了。”

程宝贝有些莫名其妙,刚想再挽留他一下,却见他一个纵身,悄无声息地窜出了窗子,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程宝贝紧跟了几步,怅然若失地站在窗口,跺着脚小声说:“哼,这么快就走了,下次让你也尝尝等人的滋味!”

翌日,程宝贝照例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来,今日去觐见太后,红倚自然希望她的主子在众嫔妃中最漂亮、最出挑,兴致勃勃地挑选着衣服和头簪,程宝贝却最不耐烦做这些事情,特别是抹那些胭脂水粉,随口便说:“就那件白色的襦裙吧,太后不是生病了嘛,穿得花里胡哨的惹人心烦。”

红倚立刻明白了过来,喜滋滋地说:“还是主子聪明,奴婢这就把主子打扮得憔悴些,以显示主子为太后忧心忡忡,一夜未眠。”

程宝贝哭笑不得,等红倚收拾完毕,一看已经快到戌时,两个人就一起到了云曦宫的主殿,主殿里冷冷清清的,红倚揪住一个宫女一问,这才知道应昭仪早早地便离开了云曦宫,据说是去吴贵妃的华阳宫了。

红倚有些纳闷,一个劲儿地唠叨说:“奇怪了,应昭仪要早点走,怎么也不叫个人来喊我们。”

程宝贝也不以为意,跟着应昭仪,只怕少不得要交际应酬,和这个娘娘打个招呼,和那个婕妤问个好,她又不会认人,只怕不经意就得罪了人。

两个人一路来到了太平宫外,门口的一个带着她们往主殿走去,语带讥讽地说:“程才人,你来的好早,这是专门来用午膳的不成?”

程宝贝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这……这不是说大家都过了巳时来觐见太后吗?这才巳时过了一点,不算太晚吧?”

那个宫女冷笑了一声:“程才人,就连贵妃娘娘给太后请安都是一过辰时便到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才人了。”

红倚插嘴说:“姐姐,是应昭仪和我家主子说的,要不然我家主子怎么会这个时候才到。”

那个宫女瞥了她一眼:“你是哪个?帮自家主子说话也不能把脏水往应昭仪身上泼,应昭仪都遣人来宫门口看了好几趟了。”

红倚的脸都涨红了,张了张嘴,可是看看这个宫女一身鹅黄,只怕品阶不低,又是太后宫中的人,她不敢再回嘴。

说话间,大厅就在眼前,只听见里面一阵笑声传来,程宝贝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紧走几步往里一瞧,顿时傻了眼:二十多个嫔妃都整整齐齐地坐在两旁,太后坐在正中间,正谈笑风生呢。

那个宫女跨了进去,扬声笑道:“太后娘娘,程才人说她来的不算晚,奴婢还当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呢。”

满屋子的笑语都倏然消失,数十道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程宝贝主仆身上,程宝贝心里发慌,上前行礼说:“太后娘娘,臣妾来晚了,请太后责罚。”

太后瞅了她一眼,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生气,昨日厉行云折腾了一整天,送进来大师批的面相让人喜忧参半,一想到这个程才人命中有数道坎要过,太后就觉得脑仁发疼:这她得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皇孙啊!

一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这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啊,这么多人都在了,就少了你一个。”

应昭仪在一旁笑着说:“太后娘娘,妹妹素来喜欢睡懒觉,只怕起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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