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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的我被迫黏着气运之子(7)

初成熟的男性荷尔蒙,和年轻的蓬勃张力,仿佛有实质般地在他周身流淌。

云安脸上平静无澜地别开了眼。

“你在阳台晒的东西太占位置了。”凌昼扬压根没有一丁点吐槽完被当事人听到的尴尬,反而还格外理直气壮,“快挪开,我要晒衣服。”

云安:“嗯。”傍晚了太阳下山了,她索性直接把床单枕套直接取下来,抱回床上。

见云安抱着对折后有“他”单薄的身板那样大团的布料,凌昼扬心里有些好笑:这个病秧子真瘦小。

然后是鄙夷:感觉他更加娘了。

枕头边的手机发出一声“咻”,伴随着振动。

凌昼扬扯了条洁净的干毛巾,搭在头顶,单手随意擦拭湿漉漉的短发,另一手抓起手机查看新通知。

看了一会儿推送的关注的球赛新闻,凌昼扬自然而然地坐在最近的椅子上。

“凌昼扬同学。”停顿在床梯上的云安。

凌昼扬眼睛没离开手机屏幕页面,“干什么?”

“你能不能,”云安的语气礼貌得无可指摘,“把上衣穿上?”

凌昼扬想都没想就回了句:“不能。”

云安:“那你能不能去坐自己的位置?”

凌昼扬:“?”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坐的这张椅子现在有主了。

“坐一下椅子都不允许?”凌昼扬站起来了,嘴上不认怂,“这么小气。”

云安不想和他吵,专注地铺床单、套枕头。

这天晚上,凌昼扬依旧没有回寝室休息。

所幸云安的妈妈在中午时来学校送饭,云安通过和她的肢体接触,得到1点健康值用于抵消这天的消耗。

第三天晚上,第四天晚上,凌昼扬同样没有回寝室睡。

住校的学生如果没有请假条,在周一到周五不能出校门——凌昼扬这样不守规矩的人除外——云安在学校度过了第一个星期,每天晚上“独守空房”。

星期六,结束上午的课,云安背着单肩包回到家。母亲云清清已经做好了午饭。

“在学校住得习惯吗?”云清清夹了一块鱼肚嫩肉到云安的碗里。

云安咽下口中的食物,“挺习惯的。”

“和室友相处得好吗?”这不是云清清第一次问了,给女儿送饭的时候也问过。

云安:“还行。这几天他们都没住寝室。”

云清清微拧着眉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掩不住担忧地说:“他们迟早会住寝室,你一个女……和男生住在一起,我总觉得不放心。”

“我会小心不让他们发现。”云安喝了一口冬瓜排骨汤,心说,她倒是希望凌昼扬快点回寝室住。

云清清:“在家住不好吗?为什么要去住学校呢?”

自称名为“长命百岁”的系统三令五申,不许云安向任何人透露它的存在,云安不能告诉云清清有关系统、健康值的一星半点信息。

“快进入高三了,我认为住校更有学习的氛围。”云安只能扯其它方面的借口。

云清清柔声:“先不说你住进男生寝室不合适,单就说你的身体,随时可能头疼脑热不舒服……”

“如果出现不舒服的情况,我会去找校医。妈妈,你知道的,我们学校的校医原先是省人民医院的医生,她的水平是公认的不错。”

云安接着说:“如果校医看不好,我会去医院的。我带着手机。有什么事,都能联系你或者医生呀。”

云清清见女儿态度坚定,再加上之前确实是答应了让她住校,出尔反尔不好,就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不再劝阻。

母女两人吃完午饭,云安自觉地帮妈妈收拾、清洗餐具。

“不用你来,快去沙发坐着休息。”云清清惯来心疼女儿,怕她累着。

云安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周就这两天能做家务,你就让我洗吧。”

毕竟妈妈每天长时间工作赚钱也不容易。

云安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云安从来没听妈妈或妈妈的几个亲友提到过她的父亲,记忆里也找不到“爸爸”的半点痕迹。

在过去的十七年里,云安可以说是和云清清相依为命。

十二点半,云安喝过日常要服用的温补调理中药。云清清从房间里取来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褐色的小圆丸,连同温水递给云安。

“到三个月了?”云安吞下圆丸,随口一问。

“差四天。”云清清柔美的眼眸里含着些无奈,“你的声音听起来偏女孩子了,所以得提前吃。”

女扮男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云安除了要做穿男装、理短发这些比较表面的功夫,还必须掩盖女性特征,比如裹胸、变声等。

云安每三个月吃一次这种褐色的小圆丸,为的就是把声线变粗,更像男音,同时让喉结凸出——即便如此,她的喉结还是不如普通男生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