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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甜 那么酥(14)+番外

林动沉默了片刻,忽然扬起脸对准镜头,摄影师连忙加了一个近景,田苏苏看着那张忽然被放大的脸,有点晕眩。“……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我今天的话,我只希望能亲口和她说声对不起。……”

张帆明显愣了一秒钟,但好歹是大风大浪里闯过的,现场应变能力极强,立刻笑着说:“林先生这么有诚意,一定可以心想事成。今天作为一个股东,应该是很开心的日子,半岛会馆开业一年,这么多新老朋友聚在一起,能否冒昧地问一下,林先生是否为我们带来惊喜?”

林动的特写微笑着,独有的音乐家的气质令人目眩,“当然,我为大家带来一首我亲自改编的中国古曲,今天在半岛弹奏特别合适,《彩云追月》,给我最爱的人。”

田苏苏只觉得刹那间浑身的血往上涌,她迅速地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四周顿时没有了声音,过了好久,她才松开手,电视上已经换了新闻,林动已经不见踪影。她出神地盯着电视机,好一会儿,直到眼睛发酸。

☆、第 15 章

吃完龙虾,田苏苏信步走在街上,四周人群熙熙攘攘,她不禁有点茫然。手机振动了一下,邱一树发来了一条短信:苏苏,你过来唱歌好吗?他们都成双成对的,只有我一个人。

田苏苏犹豫了一下,问:你在哪里?

邱一树在短信里笑了两声,高兴地回复:你真的过来吗?我在我为歌狂,我等你。

我为歌狂在另一个商业中心,离这里约十五分钟的车程,田苏苏慢吞吞地走到停车场,慢吞吞的开着车,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慢吞吞地到了地方。推开包厢的门,强劲的音乐夹杂着烟味、酒味扑面而来,她不由得精神一振。老钟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田经理,你来了,来来来,这边坐。”

田苏苏忍不住发笑:“叫我名字吧,在这里你叫我田经理我真不适应。”

一旁几个人起哄着调侃老钟:“我们这里就老钟最会拍马屁,千拍万拍,马屁不穿。”

“你们懂什么,我那叫真情流露。”

四周一片哄笑,邱一树拉着田苏苏坐下,田苏苏这才看清,包厢里有七八个人,果然都是一对一对的,桌上放着几打啤酒,还有一瓶叫不出名字的洋酒。于是,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听着一个人拿着话筒唱歌,一首很流行的歌,反复在那里略带沙哑地执着地问: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一首又一首。

轮到邱一树时,田苏苏吓了一大跳,居然真的是一首颇有难度的曲子,张信哲的I BELIEVE,这两兄妹,连爱好都一样。听着这缠绵悱恻的曲子,田苏苏不由得有点怔忡,他的声音和林动的完全不一样,声线十分清澈,和张信哲的有八分相似,唯一的缺憾可能就是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在音准上稍有一点欠缺。一曲终了,田苏苏正想赞美几句呢,邱一树冲她递了一个话筒,说:“苏苏,来,我们一起唱一首。”

紧接着,《美丽的神话》音乐响起,田苏苏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摇头,见邱一树殷切地看着自己,歉然说:“我不会,你叫别人唱吧。”

邱一树看着她,固执地不肯将话筒收回去:“你叫我和谁唱呀,唱一个吧,我不相信你不会。”

四周的人都看着田苏苏,田苏苏顿时觉得有点狼狈,顿时,从下午就积压在心的无名火嗤嗤地就冒了上来,她强忍着不悦,低声说:“邱一树,你是不是喝多了?”

邱一树还是那样看着她,眼神中有些什么,田苏苏看不清楚,她隐隐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可是,就算你喝得有点多,也不能这样让我下不来台吧。她正忿忿地想着,钟律来打圆场了:“这家伙,苏苏你就别唱给他听,下次躲起来唱给别人听。”

话音刚落,邱一树轻轻笑了一声,田苏苏只觉的脑袋中嗡地一声,一瞬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拎起包,一字一句地说:“邱一树,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你让我弹琴,叫我唱歌,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很抱歉,我不能奉陪。”

转身大步走出包厢,她逃也似的跑出我为歌狂,跑进她的甲壳虫,恶狠狠地抹掉还没有留下来的眼泪,轰大油门,甲壳虫喷着尾气,一溜烟窜到了马路上。

马路上车来车往,田苏苏在车阵里慢慢地移动,不知道该往哪里开,前面一个十字路口碰到了一个红灯,红灯的时间好像挺长,她不知怎地松了脚刹,车子缓缓地倒溜了,发出轻轻的一声“砰”,顿时,她立刻惊醒,忙打开车窗,往后一看,自己的甲壳虫和后面一辆桑塔纳亲密接触了,桑塔纳的车主忿然探出头来:“你会不会开车呢,怎么回事呢?”

田苏苏立刻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车子倒溜了,你车子还好吧?”

车主下了车,在车头边绕了两圈:“算了算了,没什么事。”

田苏苏松了一口气,旁边一辆面包车上坐着一群年轻人,把头探出来看热闹,大声调侃说:“甲壳虫,自动档的也会倒溜呀,真是奇了怪了。”

“主要是这坡实在是太陡了,自动档也倒溜了。”

……

一阵哄笑声传来,后面的喇叭声大作,已经绿灯了,旁边车道的车一辆辆地疾驰而去,田苏苏听了这句话怔了一下,将车开到慢车道上,从拎包里摸出了烟,缓缓地点上,顿时,邱一树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你病刚好,别抽了,要是难受喝杯咖啡吧,戒戒烟瘾……弹着彩云追月的邱一树,在门口傻等的邱一树,借个肩膀给她靠的邱一树……田苏苏缓缓的吸了一口,缓缓地呼出,看着烟雾在眼前弥漫,“邱一树这家伙呢,整个就是一个伪装的绅士,在别的女人面前,永远就是一个最完美的护花使者。”这是萧萧对邱一树的评价,是她在发表“邱一树是压榨她的一座大山”这个观点前的一个铺垫,可是今天,他居然这样让自己下不来台,算什么完美的护花使者?忽然,田苏苏心里豁然开朗,甲壳虫灵活地往前一探,掉头往来路开去。邱一树,对不起,我忘记了,原来你在我面前是可以撕掉你温文尔雅的伪装的;我忘记了,当我把那些痛苦的往事倒给你时,你也会消化不了的;我忘记了,当你看到我的旧情人时,你也是会嫉妒的……

马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越着急,路就越堵,田苏苏开了十五分钟,才把车挪动了几百米,她探出头去,只见前面一溜车排得长长的,远处已经依稀看到我为歌狂的霓虹灯了,可她只能在车里干着急,邱一树的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关机。后面的驾驶员等得不耐烦,下了车往前探听情况,田苏苏按捺不住,着急地问他:“前面怎么了?”

那个人说:“出车祸了,一辆车把人给撞了。”

田苏苏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车?”

“一辆别克。还好,马上就要通了。”

田苏苏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阵缓慢地移动着,等她到了目的地,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推开包厢门,愣了一下,包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服务员走了过来,有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这——这里的人呢?”

“这个包厢的客人好像有点急事走了。”

☆、第 16 章

接下来的两天,邱一树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手机也打不通,办公室也没人,问问萧萧,萧萧也有点纳闷,说是发了个邮件给她,到外地去见客户了,过两天就回来,让她有事情就邮件联络。田苏苏心神不宁,终于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来了钟律的电话,拨通电话有点尴尬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钟律在电话里依旧很热情,可田苏苏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啊?是田经理呀,田经理这么个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真是惶恐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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