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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进了骨头里(54)+番外

“是你!”苏暮宁又惊又喜,“我换了个手机,电话号码一瞬间全被格式化了,你怎么才来找我?我现在有钱了,请你吃大餐!”

在苏暮宁的一力坚持下,两个人去了一家小有名气的泰越菜馆,里面的服务生都穿着泰式服装,餐厅里飘散着一股酸甜的味道,各种手鼓、歌声、劝酒声夹杂在一起,欢腾一片。

苏夙被吵得头痛,关起了包厢们,苏暮宁却有些遗憾:“你不觉得这样很热闹吗?”

“我喜欢清净。”苏夙微蹙着眉头。

“你多大啦?怎么和我那个死去的老姐一模一样。”苏暮宁念叨着。

这家泰越菜的味道已经经过了改良,接近当地的口味,菜的品种很新颖,苏暮宁叫了个招牌咖喱蟹,还有三巴酱四季豆、芒果牛柳,要了一小罐泰式水果酒,小酌起来。

“你怎么不来我们公司了?我都去总公司看过了,没看到你的人,他们都说你走了。”苏暮宁笑嘻嘻地问。

“我没在宁氏做了。”苏夙轻描淡写地说。

“是不是被宁谷甩了?被我说中了吧,算了算了,要么我可怜可怜你,接收你做女朋友算了。”苏暮宁一脸的痞样。

“他没甩我。”苏夙想了想说,“算是我甩他吧。”

苏暮宁顿时疑惑地看着她:“不会是因为这次他倒霉了,你就甩了他吧?这可让我看不起你了。”

“你不是恨死他了吗?怎么不落井下石一把?”苏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我当然恨死他了,我等着呢,等他宁氏破产以后,再趾高气扬地到他面前去,让他也从小工干起,每天起早摸黑,一做错事情就扣奖金,一日三餐都在工地上吃……”苏暮宁咬牙切齿地说。

苏夙想了想宁谷落魄当小工的模样,终于笑出声来。

“你还出国吗?”苏夙忽然想起来他以前说的话,如果他出国了,可能就很少会有机会碰到了。

苏暮宁怔了一下,面带得色地说:“这个,可能出不了了,全公司上下现在都指着我这个主心骨呢,宁谷说他把苏宁地产还给我了,哪天我有本事,把他手里的股票都收购了,就可以把牌子又换成苏氏地产了,我等着让我爸和我姐看看,我苏暮宁也不会一辈子当个纨绔子弟的。”

苏夙眼眶一热,努力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你一定可以的。”她喃喃地说。

“再说了,宁谷现在这个样子,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等他没事了,我再和他一决高下!”苏暮宁颇有些英雄气概。

苏夙吸了吸鼻子,微笑着说:“还一决高下啊,他对你那么好,把你引上正途,你也不好好感谢感谢他。”

“哼,我为啥要感谢他?”苏暮宁很不服气,“他那点心思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我?他就是喜欢我那短命的姐姐,喜欢到骨子里啦,他不帮我,帮谁?”

作者有话要说:宁少,你别傲娇啊,某醋一直是亲妈来着,过来,看偶真诚的小眼睛~~

☆、46

苏夙盯着苏暮宁看了一会儿,有些困惑地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喜欢到骨子里的爱情吗?不是他别有用心?”

“得不到的都是好的呗,一辈子都被刻在记忆里,再也没有柴米油盐这些琐事把这份感情冲淡了。”苏暮宁撇了撇嘴,“如果苏暮安活到现在,宁谷终于如愿以偿得到她,说不定会嫌弃她的无趣,嫌弃她的冷漠,嫌弃她的聪明,现在他得不到,所以整个人像魔障了一样,满脑子都是苏暮安。”

“你的意思是,平平淡淡的才是真的?死去活来的总有一天会燃烧殆尽?”苏夙喃喃地问,一个手托着下巴,双眸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神情眷淡,仿佛整个人即将化作青烟飞走一般。

苏暮宁看得怔了怔,脱口而出:“喂,你这模样,真像我姐!怪不得宁谷会把你带在身边这么长时间。”

苏夙回过神来,冲着他笑了笑:“现在还像吗?”

苏暮宁仔细地盯着她瞧了瞧:“不像了,所以宁谷把你甩了。”

苏夙啼笑皆非:“我就这么没有魅力?”

苏暮宁忽然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你别逞强了,我看你是喜欢上那个宁谷了,赶紧收收心,谈个脚踏实地的恋爱吧,宁谷把你当成苏暮安的替身了,和你说吧,就算你再想变成苏暮安也没有用,他只爱我死去的姐姐一个,不会爱上你的,就算你把自己的灵魂变成苏暮安的也没有用。”

这话一直让苏夙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这难道就是宁谷放任她离开,不和她解释那个小黑本的真相?她到底不是原来的苏暮安,没有这个魅力让宁谷抛开所有的顾虑坚定地无所顾忌地和她在一起。

她的脑子里不时地闪过那些曾经的片段:初见时宁谷狼狈憔悴的脸,再见时宁谷疑惑犀利的双眸,得知她重生时那狂喜战栗的表情,同居时对她小心翼翼的珍视……

可是,那时他的眼里看到的,到底是那曾经的苏暮安,还是现在把两个人糅合在一起的苏夙?

爱情实在是个难解的谜团,她辗转反侧,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大清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微笑释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或者,真的像苏暮宁说的那样,平平淡淡的才是真爱,那样激烈的、忘我的爱,真的不适合她。

日子过得平静如水,这几日各大媒体上已经鲜少看到宁氏的新闻了,电视上也再没有苏夙关注的那个高官的身影,仿佛宁氏和那个人忽然消失了一般,有种令人压抑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氏集团的危机已经过去,股票缓慢上扬,为苏夙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可她期盼的那个解释和表白却一直没到,钱再多,也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

她每天晚上都会出去跑步,心里也隐隐期盼着宁谷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转角,可是,尽管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可等她蓦然回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期望中的人出现。

有一天,她跑着跑着便走了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忽然发现眼前的小路很熟悉,幽静的小道两旁爬满了蔷薇,花已经都谢了,绿叶却依然葱茏,原来,她不知不觉跑到了去苏宅的小径。

她停住了脚步,刚想往回走,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苏宅的灯亮着,整栋屋子沐浴在昏黄的灯光下,静谧而温暖。

苏夙情不自禁地走了两步,站在栅栏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有些留恋地摸了摸古旧的铁栅栏。

“苏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进来?”一个声音惊喜地说。

苏夙回头一看,顿时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只见吴叔拎着一袋东西刚刚从外面回来。

“我……没有……我住在外面……”她支支吾吾地说。

吴叔不赞同地看着她:“住外面哪有家里舒服?酒店再好,也是冷冰冰的。”

“这……宁谷没和你们说嘛?”苏夙瞪大了眼睛。

“说什么?”吴叔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宁少说你出远门了,要在外面呆一段时间,你云姨还每天在念叨你呢,说不知道外面的人照不照顾得好。”

“我……”苏夙没敢声明说两个人其实已经分手,只好笑着说,“是啊,有些事情要办,来回太不方便。”

“那就快点把事情办好回家来吧,你现在可是这里的主人,没了主人,我们住在这里,总是浑身不对劲啊。”吴叔有些感慨。

“主人?吴叔你弄错了,我,我说不定不会回来住了,因为宁谷他……”苏夙只觉得万分尴尬。

“我怎么会弄错,宁少把过户手续都办好了,这个房子的户主是苏小姐你呢。我们每天都把你们俩的卧室打扫一遍,盼着你们俩能早点结婚,早生贵子,这样,这房子里才会热闹起来。”吴叔笑眯眯地说,“走,到屋子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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