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哥微微眯起了眼睛想来是没有想到一直象小花猫一样柔顺陶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沉吟了片刻说：“好觉得自私那请问不自私吗？”
“？”陶然冷笑了一声说：“最起码没有要求冯征程为了放弃什么。”
“了解过他工作吗？知不知道他在那个银行里一直被那个什么都不懂上司打压吗？知不知道银行里中国式人事关系让他疲于奔命？知不知道以他能力出国是他最正确选择？美国有着健全金融投资机构和法律他可以在那里大展拳脚。”冯大哥一口气说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有礼貌地问：“想一定都不知道那可以说自私吗？”
陶然沉默了良久她迎视着冯大哥眼睛说：“对不起说这些都不知道。”
“那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打算。”
陶然摇摇头说：“冯大哥不知道。”
冯大哥盯着她看了很久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觉得阿程和完全不合适。”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走了希望好好想想。关于这次见面想们都没有必要和阿程提起。”
陶然微微颤动了一下桌子下面手紧紧捏住仿佛这样自己才有力气可以继续坐在这里所有话加在一起都没有那句“完全不合适”伤人果然她还是一败涂地连一丝反击余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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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地回到办公室田苏苏正在找她那个汽车用品下属工厂带来了他们最新开发车载餐巾纸盒和以往不同这种餐巾纸盒不占任何空间可以随意吸附在车内任一地方随意移动十分方便。田苏苏让陶然记录下各种材质报价把所有拍照留存后做好产品细表忙碌了一个下午。
等田苏苏把所有资料整理好向那个意大利人发好邮件陶然忽然问：“田经理这个产品能把以前损失弥补回来吗？”
田苏苏笑着说：“能。怎么还记着那件事情？别想太多了商场上没有常胜将军。”
陶然松了一口气问：“田经理为什么当初选择做外贸啊？听说以前是在房地产公司。”
田苏苏笑笑：“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和外国人做生意很简单不用弄一些暗箱操作请客送礼这样违背原则事情。”
陶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田经理说要是爱上了一个人肯不肯为他放弃自己所有一切啊？”
田苏苏敏锐地看了她一眼沉吟了片刻说：“如果有一个人爱上会不会希望他放弃他所有一切来将就。”
陶然想了一下摇摇头。
田苏苏笑着拍拍陶然肩膀：“那就是了放弃了自己一切那这个人还是吗？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要改变那也是很自然情况下发生不要强求。”
陶然点点头刚想出去田苏苏问：“怎么和冯征程之间出问题了？”
陶然想起冯大哥话有点难过：“有人说和他完全不合适。”
田苏苏抿着嘴乐了：“合不合适只有冯征程说了算。别不说就拿那张周杰伦内场票吧现在知道是谁给了吧？”
陶然脸微微红了。
“他在们那个圈子里被嘲笑了很久说他都快变成情圣了分手了还不忘前女友偶像。”
正文-第36章
冯征程总觉得陶然这几天有点怪有时候莫名就开始发怔有时候偷偷看他又有时候总是背着他上网看到他来了就立刻把聊天窗口关掉一副心虚模样。有一次他蹑手蹑脚地出现在她后面偷偷看她聊天窗口两个名字在不停地跳动一个是“死去活来”另一个还没有等他看清楚陶然立刻惊跳起来用手把屏幕捂住：“不许看！不许看！”
冯征程反被她吓了一跳摸摸被她撞到下巴狐疑地问：“和谁聊天什么秘密不让知道？”
陶然涨红了脸说：“和菲菲聊天呢女人秘密要知道干什么。”
冯征程放心了捏了捏她脸满意地说：“是不是在聊们男朋友哪个帅啊放心吧男朋友不会输给任何一个。”
“就自己在那里臭美吧！”陶然对他无可救药自恋翻了翻白眼。看着他走了出去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其实和菲菲聊天同时她还在和方立夏聊天旁敲侧击了很多他事情。对方大哥那句“了解他吗”陶然觉得自己非常不能释怀。
电脑那头方立夏已经在不停地刷屏了。
八片叶子：回来了刚刚他来偷看聊天了。
立夏未夏发了一个撞墙图片：让他看到了？他会撕了。
八片叶子：不就和说了一点他小时候事情有什么关系。
立夏未夏：真让他看到了？！！！
八片叶子发了一个偷笑表情：骗他没有看见。
立夏未夏：其实阿程很好搞定顺他毛就行了。
八片叶子：怎么顺？
立夏未夏：赞美他啊夸奖他啊这样他就会得意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八片叶子：其实也发现了这个人很自恋啊。
立夏未夏：是不是怕付咨询费啊明明告诉居然和说也发现了。
八片叶子：师兄最好了不会让付咨询费。
电脑那头滴滴跳动企鹅头忽然不动了陶然等了一会儿开始刷屏：
八片叶子：师兄师兄跑哪里去了。
八片叶子：怎么把丢下走了还没有问到关键信息呢。
八片叶子：师兄师兄快出来。快告诉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不然告诉他出卖他。
……
立夏未夏：小师妹嚎什么。
立夏未夏：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了么。
八片叶子：无时不刻不想念啊。
立夏未夏发了一个热泪盈眶表情。
八片叶子：真都没有想到师兄这么平易近人
八片叶子：早知道在摄影社时候就追了。
八片叶子发了个撞墙图片。
立夏未夏沉寂了片刻发过来一张笑脸：现在追也来得及。
八片叶子：不敢啊怕女朋友连队集体把给灭了。
立夏未夏：哼看是怕阿程吧这么快就拜倒在他西装裤下？
立夏未夏：别说师兄不教男人嘛就是要好好吊足他胃口。
立夏未夏：特别是阿程这种男人别给他好脸让他追着捧着这样他才会记得。
八片叶子：哇这么可怕。
八片叶子：咦怎么和刚才讲不一样啊。
八片叶子：刚才还在说要顺毛呢。
立夏未夏：糟糕被戳穿了。
立夏未夏：好吧其实就是嫉妒了。无视好了。
立夏未夏：有点事情先下了88。
陶然看着那小企鹅迅速地灰了快得让她都觉得方立夏好像是在落荒而逃她挠挠头忽然想起来忘记问了那年零时方立夏问她新版《笑傲江湖》做什么。
冯征程推门进来说：“出去走走吧看都快宅得发霉了。”
陶然不服气地关了电脑说：“谁说菲菲宅最高记录是一个星期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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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家是一个老小区没啥绿化当然不适宜花前月下。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西城河边。沿河小公园比路低了将近半米人走在岸边几乎看不到马路上来来往往汽车和行人。河边护栏旁隐隐可以看到好几对情侣搂在一起窃窃私语。冯征程找了个隐蔽巨石刚好可以坐下两个人前面就是静静流淌西城河水。
陶然靠在他身上两个人静谧地仰头看着星空繁星点点仿佛空气和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良久陶然打破了这份宁静问：“大哥是个什么样人？”
“没看见他成天板着一张脸就象欠他钱一样。”冯征程有点意外叹了一口气说“也只有薇薇安受得了他。没有薇薇安看没有人敢嫁给他。”
“觉得薇薇安很好吗？”陶然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嫂子为了大哥放弃了很多。”
陶然心里微微一黯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有没有发现大哥和一点儿也不象？尤其是性格。”冯征程兴致勃□来“大哥象爸爸到现在还每天黑着一张脸还以为自己是领导。就象妈了知道要迂回要讲究策略。”
“哦”陶然看着前方沉浸在自己不为人所知心事中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丝毫没有看到慢慢逼近过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