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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梦里谈恋爱(39)

一个为钱所困,一个为情所困。

这么一想,冯问蓝便什么也没有做,任由他抱着。

只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孟斯礼说一句话,担心他还陷在不良情绪里。

她思索了一番,决定开启一个新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捡起刚才跳过的问题回答:“我已经解气了。你呢?今天晚上你是不是也生我的气了?”

孟斯礼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好一会儿,他才说话,声音困在她的颈窝里,听起来有点闷,低低道:“没有生你的气。”

“?没有吗?!”冯问蓝明显不信。

一时间,她忘了自己还在扮演安慰者的角色,音量不由地提高了几分,提出质疑:“没有生我的气,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搞我!”

空气又沉默了一阵。

随后响起一个坦然又直接的回答:“因为想搞你。”

“……”

“……”

“……”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把这么不正经的一句话说得如此正经的。

还有,不该诚实的时候这么诚实干什么!

冯问蓝还是不相信他没有生气。

不过她也没有非要他承认,身子往后退了退,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一板一眼地教育道:“那以后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说出来,而不是做出来,知道吗?”

女孩明亮的眼眸在夜晚也剔透分明。

里面只映着孟斯礼一人。

他没有破坏她的严肃,眼神柔和而平静,接受她的教育,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然而冯问蓝没有就此罢休。

为了以防万一,软招用完,她又来了招硬的,加强语气,伸出拳头,恐吓道:“答应了就要做到!敢骗我的话,罚你三个月不许做!”

孟斯礼很少被人威胁。

又或者说很少有人能在威胁他后还平安无事。

闻言,他眉峰微动,将她的拳头扣进掌心,认真反问:“这不是在罚你么。”

“……”

冯问蓝听懂了。

这是在内涵她饥渴。

她的拳头更硬了,最终却没有落在孟斯礼的身上,就当是庆祝他终于有心情玩文字游戏了。

不过,冯问蓝那奇怪的胜负欲还是被激了起来。

她不服气地哼道:“那你要不要现在就和我比一比,三个月不做,到底是罚你还是罚我啊?”

她以为孟斯礼肯定不会同意,连接下来的示威台词都想好。

却没想到竟然得到一句“好。”

“?”

冯问蓝惊了。

本来她还想着等孟斯礼睡着了再滚回隔壁房间,现在有了这个赌约,她也用不着再费那工夫了。

冯问蓝努力控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她没有追问缘由,甚至没有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匆匆结束了这段谈心,催道:“好了好了,那赶紧睡觉吧,熬夜会变笨的……哦对了,晚上要是我又说梦话吵到你的话,你就把我扔到隔壁房间吧。”

说完,冯问蓝闭眼就睡,生怕他反悔似的。

等到身边男人再开口的时候,她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

听见他叫了声“蓝蓝”,她也没怎么醒,意识模糊地“嗯”了一声。

孟斯礼细细凝视着小姑娘的睡颜。

幽深黑瞳里已不见半分伪装出的惆怅,取而代之的是不再掩饰的占有欲。

他伸出食指,指尖为笔,一寸一寸描摹她的轮廓。从眉心滑向挺秀的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嘴角,轻轻摩挲。

半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晌,那句“蓝蓝”之后的话才得以继续。

他重新开口,冷淡的声线被压得缠.绵缱.绻,如同情人间低语,轻声问她:“如果你骗了我,我该怎么罚你?”

冯问蓝实在太困了。

困得连危险警报器都失灵了。

听见这话,她也没有多想,裹满睡意的声音软绵绵的,每个字都像彗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回道:“随你怎么罚啊……”

闻言,孟斯礼懒淡的眉眼间晕开微茫,清冷而热烈。

他低下头,吻落在小姑娘雪白的肩头,好似为她的这句承诺烙下永恒的印章。

-

最后,这场夜谈以冯问蓝昏睡过去收场。

不同于上次的是,这一次,她清楚记得自己做了梦。

奇怪的是,明明距离她上次梦见孟斯礼已经过去了一周,可梦里的时间线还停留在上周。

而且,这一次她可以明显感受到,梦里的她意识清醒,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知道梦里的冯问蓝和她是两个人。

二十三岁的她更像是一个观察家,站在梦里的上帝视角观察十八岁的冯问蓝。

-*-

——“叫……孟、斯、礼。”

在冯问蓝得意洋洋说出孟斯礼的名字后,病房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