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思颔首，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这位黎先生的身上。
这位黎先生在行业内很神秘，不参加访谈，不在镜头前出现。
就连集团的官网上，也没有黎先生的照片。
眼前的男人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一身休闲款式的亚麻上衣和宽松长裤。
男人很白，是天生的冷白皮，上扬的眼尾满是邪肆和张扬。
“李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我的荣幸！”李秋思伸手和黎先生轻握了一下。
只是分开的时候，她怎么感觉对方的指腹好像是从她的手背上轻轻划过。
看黎先生一副淡定的样子，李秋思又扯着嘴角笑了笑，可能是她的错觉吧。
姜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留下李秋思和黎先生在办公室内详谈之后的细节问题。
站在门口，姜白不知道怎么想起了江晚劝他另投他人的话。
只是刚动了这个念头，姜白就苦笑着摇头。
他竟然真的被江晚给影响了。
夜郎族为若黎大人效忠多年，也不是没有得到过若黎大人给的好处。
如果是因为这些事情就要和若黎大人分道扬镳，姜白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就这样吧。
江小姐说的世界很好，但姜白相信若黎大人带领他们走向的世界，也不差！
——
两天后，《通灵之神》第四季终于迎来了最后一期的决赛。
决赛依然是直播，但决赛这一期并不打算制作成剪辑版，而是将直播版本直接上传。
镜头从李家的庄园别墅进入，铁艺大门的后面，是绽放得正鲜艳的玫瑰花，旁边还有一丛绣球。
“终于！！！”
“为什么不是姜白？为什么不是姜白？为什么不是姜白？”
“黑幕！黑幕！黑幕！”
“你们是不是有点子毛病？米拉不比姜白差的好不好？只是人家的粉丝之前不会想到打投，欧美不流行打投的。”
“不流行不代表不会啊！就是黑幕！”
“姜白不就是个玩虫子的？他都不能抓鬼，我看他才是后面这几期的混子！”
“前面的，多少花生米啊！不然不至于说这话。”
因为姜白和米拉的缘故，节目组宣布结果之后就被网友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姜白出色的外表和蛊师神秘的身份加持，加上他本身在节目上的表现就很不错。
现在冷不丁的被淘汰，那些支持姜白的人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和江晚比？
他们就没动过这个想法。
江晚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冠军。
姜白在他们的心里形象再高大，他们也做不到昧着良心说江晚抢走了姜白的晋级。
那就只剩下来自塞勒姆的米拉了。
节目本身的路人盘和粉丝盘里，其实都是华国以及毛熊国占主导。
姜白的华国粉丝特别多，直播刚开始，弹幕上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张江又不允许关掉弹幕功能，只能一个劲儿的让助理和后期人员在后台设置关键字。
“各位观众朋友们，早上好！”苏薇薇穿着一袭红绸缎礼服，衬得她皮肤愈发细腻雪白。
长卷发编成知性的鱼骨辫，上面还点缀着一颗颗珍珠。
“欢迎来到《通灵之神》第四季的第十期，冠军争夺战的最后一战！”鲍里斯也穿着一件暗红色带细闪的西装。
也不知道是不是华国的美食太好吃了。
鲍里斯明显比第一期的时候胖了不少。
“让我们在比赛之前回顾这一季的精彩瞬间！”苏薇薇说完，在她的身后落下一个巨大的幕布。
所有选手的精彩集锦都被收录其中。
有第一期穿着校服，看起来就像是高中生的江晚。
也有穿着黑色蕾丝高开叉裙子的米拉。
就连被刻在了渣男柱子上不得翻身的孟涛都有几个镜头。
这十期节目的拍摄周期其实不长。
有些综艺都能从夏天拍到冬天。
他们只用了半个暑假的时间，在十月份到来之前就要结束。
张江看着后期制作的精彩集锦，心头也是一阵阵感叹。
他可以确定，之后的《通灵之神》再怎么辉煌，也不可能复制今天的荣光了。
集锦画面最后定格在江晚手持桃木剑，以及米拉手持巫师法杖的一幕。
两人什么也没说，但战意四起。
“我知道你很强！”米拉穿着巫师袍，边上还有烫金刺绣，心口的位置绣着家族的图腾。
米拉的图腾是一棵树的样子。
这是属于塞勒姆女巫的标志。
象征她们像大树一样，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她第一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这这一季的冠军失之交臂。
依然留下来，是因为米拉想知道自己比起冠军，究竟差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