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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眼(2)+番外

……但也不是这种程度的要求。

回忆结束,严锐之久久没有说话。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刚一动,某些部位的不适感骤然袭来,他下意识“嘶”了一声,一旁的人立刻紧张起来:“没事吧?”

严锐之语调平静,低声说了句:“麻烦拿一下睡袍。”

一开口,喉咙就烧灼着疼。

“严先生,”对方礼貌地叫他,“听你嗓子不舒服,你等一下,我去倒杯水。”

青年的声音里甚至带了点天真,但每一个字都能让严锐之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自己是怎么开口的,嗓子是怎么哑的,到最后他又是怎么几近泣声地低诉的。

严锐之闭了闭眼,别过脸不搭理。

他听见对方起身穿衣服的声音,在安静的套房里格外明显。

对方起身去给他倒了水,又取了睡袍,一同放在严锐之面前。

拿过来以后还很有眼力见地回避了一下。

严锐之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来自他的好友兼合伙人,郝帅。

【郝帅:你助理说早会你没来,不舒服?】

【郝帅:九点还要开研讨会,不然咱们还是推迟几天?】

他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过去也来得及,按下语音键:“不取消,我会过来。”

刚放下手机,就感觉对方正看着自己。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明白以后就此别过就好。

严锐之刚要说话,就听见对方先开口:“严先生,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不适合——”

“很感谢你昨天帮了我。”严锐之沉声打断,也想借此说清,“之后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他坐在床上,松松垮垮系着睡袍,看着对方。

青年已经草草套上了衣服,是一件非常喜庆的红底白字文化衫,上面写着“安京大学百年校庆纪念”。

虽然起因荒诞,不过严锐之也并不羞于启齿:“而且这件事,本就是我让你帮我的。”

听他说到这里,对方也许是内疚,立刻说道:“严先生,这件事我很抱歉,我也一定会负责。”

“我现在说的,就是想让你别放在心上。”严锐之冷静地开口,“你替我解围就已经是帮忙了,更何况是我邀请在先。”

“我好像也没有帮好。你现在还是不太舒服,”对方观察着他的脸色,说道,“那我也是要负责的,毕竟后面……是我没有控制好。”

明明这人比自己高了不少,只是现在微低着头,偏浅的头发还有些乱,看上去倒像是在被严锐之兴师问罪。

这个诡异的联想让严锐之眉头跳了跳:“不用。”

“那我去买点药?”对方又试探着问,似乎是懊恼,“怪我太不知轻重……”

严锐之觉得这人明明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但偏偏就是能让他生出无名火:“你是想让我说你厉害?”

“我不是那个意思,”青年连忙说,“我昨晚是第一次,没经验。”

“……”严锐之短促地哂笑一下,声音里带了冰渣,“那我是不是该夸你天赋异禀?”

刚说完,严锐之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又顺着他的道开了口,立刻语气不善地把话题主动权拉回来:“算了。我认为两个陌生人没有交流事后体验的必要。”

自己坐在床上确实少了点气势,严锐之想要站起来,没想到低估了昨晚的惨烈程度,刚要下床就腰上一软。

对方立刻跨了一步伸手过来,身高优势骤然显现,严锐之条件反射地想要去挥开他,结果因为没力气而只能被他扶住。

自己还没说话,青年就很担忧地问了一句:“严先生,你要不再休息一会儿?”

“或者续个房,你再——”

“……”严锐之这次狠狠甩开他的手,面不改色站起身,跨过一地荒唐的罪证,冷着脸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直到他从浴室出来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都一副毫无交流欲的模样。

意思也很明显:一次意外,不要烦我。

等他走到门口,一旁擎着的人才又走上来:“严先生。”

严锐之不太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更何况对方走过来时因为身高优势甚至带了点压迫感。

因此他眼皮也没抬,语气不善:“又怎么了?”

这次青年干脆直接把手机拿出来:“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严锐之理都懒得理,直接按下门把。

结果刚开门就听见对方可怜兮兮地说完了后半句:“那一半房费我晚些时候转给你。”

“……”严锐之提起来的半口气又落了回去。

“真的,严先生,不管你要不要我负责,那如果按照你说的,另一半房费我是一定要给的,没有让你掏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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