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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机器人男友(125)+番外

我是想救他的。可一言不发的大天使却从身后面无表情地拉住了我。

“这……是要见死不救吗?”

“眼色。”金曜难得金口玉言了两个字。

不是我没有眼色,是临渊这样完全就是被强迫的吧?

但……或许只是“欲拒还迎”?

“昨晚没救你真对不起啊,那个……感觉如何?”

第二天早饭饭点,临渊摇摇晃晃,连头发都忘了扎。

我本来对NO.2破晓的“技巧”抱有很高的期待——但临渊回过头来,脸上的“恍惚”却明显不是“食髓知味”的的恍惚,而更接近于“生无可恋”的忧郁。

“难道……不好?”好意外!

“昨晚,到了房间,他把我扔在床上……骑上来,趴到我耳朵旁边,吹了口气。”

其实我并不想听细节,又不好打断他。

“然后亲、亲了一下。”临渊说到这儿,整张脸满是羞愤,“然后他说——爷爷你居然还当真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什么?

“他还说,谁要跟吱呀乱响的古董机H。却不肯放开我!压我就那样睡着了!”

“……”

“我是真的、真的讨厌好凌晓!”临渊眼里带着血丝,憋屈愤怒值明显到了极点,“早上他、他还扯断了我行李箱挂的破晓的人偶小挂饰,还跟我说我品味差!”

我默默汗颜。

临渊他……至今不知道那个每天折腾他的无良青年凌晓,其实就是传说中“银色的破晓”。

咱们整个船上,好像也就只有他一个不知道了。

“呃,我以前不知道你也崇拜破晓啊。”

凌晓不让跟他说,我也不好说。

临渊一脸的凄丧:“那个小人偶,还是前年圣诞节的时候朱华送我的……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欺负我?”

其实,我听到这儿也不太懂了。

高端AN玩的这是什么套路?

“临渊他人很认真的,请你……不要玩弄他!”

“怎么会是玩弄?”说这话时,凌晓正在和陆凛一起商量着AIzone里煽动性文章的遣词造句,双双回过头来,我莫名看到了两人神情中有点异曲同工的“渣”相似。

我干脆开门见山问他:“说实话,你喜欢临渊吗?”

“当然啊。”凌晓一脸的“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还不忘一脸暧昧地靠近临渊的原主陆凛,“对了,我得谢谢你那么有节操,居然那么久都没把老处男爷爷给吃掉。”

陆凛翻了个白眼:“我吃不下。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

“他超可爱啊!”

“不会啊。挺无趣的不是吗?”

“一开始我也觉得无趣,但你是没发掘到他有意思的地方——你得细致观察啊!不觉得那副明明想要被人疼爱还整天拼命死撑装淡定的样子萌爆了吗?啊啊说起来,我最近几乎可以欺负到他哭出来了~真的好有成就感。”

……变态吧。

“既然喜欢,就不能好好追吗!”

“我在好好追啊!”凌晓摊手问陆凛,“我没在好好追吗?”

“你在啊。”玫瑰花脸男点头。

简直可怕,变态扎堆了!

相比而言我的主人真的好温暖好正常!

虽然……过去好像也说过我让人“有破坏欲”这样的话。

说起来……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陈微对破破烂烂的我反而更有“性趣”,前些天在古堡里每晚的凶猛激烈程度,就像是失去理智要把我整个拆解入腹一样。

反而,自打我的脸在肖先生的帮助下已经恢复原状后,他就只是一味温柔……甚至好几晚只是拉着我纯洁地聊天!

不不!我家主人才没有奇怪的癖好,肯定是飞船隔音效果不行的锅!

……

“爸妈给我们两个的‘结婚贺礼’小盒子里,装的是一枚授权芯片。”

芯片?我不解,耳边的crystal被陈微指尖轻轻握住,一份超高权限的解码文件被置入了进来。

这份文件就只有我和陈微有授权,内容十分吓人——整个火星几乎全部军工厂的库存战舰武器动用权,以及洛兰夫妇这些年在开发火星时攒下的雄厚资本,我们可以随便动用。

“对多年不见的儿子的补偿竟然是‘钱’和‘特权’,你能明白这对夫妇的思维逻辑吗?”

我不明白,陈微缓缓叹了口气。

“算了。也许确实不是夏耶会想要的东西吧,但正是现在的我最需要的。”

“……”

“夜,我想停止战争。”

“虽然也知道,这或许不是凭借一己之力可以完成的事情,‘以暴制暴’更是有些愚蠢的想法,但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对战争的发动者有足够的威慑力,那或许——”

“叩叩”,房门轻响。肖先生拿着无影屏走了进来。

“陈微,我……刚刚发现了一件难以解释的事情。”

“你之前跟我说,你二十七岁的时候就‘死了’,你现在……还坚持这样的说法是吗?”

我们都觉察到肖先生的神色有些不对劲。陈微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是的。那个时候距离我二十七岁生日还有两个星期,我可以确定。”

肖先生推过手上的无影屏,里面是一份机密档案。

“这……这是我?”

各种从小到大的照片、文字资料档案及履历一应俱全。陈微一页一页翻过,喃喃道:“没错,这的确是我。”

“出生年月是对的,学籍信息都是对的,居然连我高考的试卷都有!这些、这些你都是从哪儿找到的?都是四五百年前的东西了,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很多信息我还以为早就已经……”

“你往下看。”肖先生指着屏幕。

二十七岁,履历里果然出现了一张死亡证明。本该到此为止,紧接着却又多出了一张全新的工作证。

工作证上,是陈微端正的脸,下面写着“一级研究员,陈微”。

“据我所知,这个研究所是当时国家最为机密的信息工程实验室。因为实验内容的高保密性,所有工作人员在入职前都有一份伪造的‘死亡证明’,让他们彻底从亲人朋友身边消失。”

“也就是说,你二十七岁那年的‘死亡证明’,确定是伪造的。”

“不,不可能,”陈微截然摇头,露出一抹迷惑的苦笑,“我那时候确实死了,是真的!”

“你后来确实死了没错。”肖先生指着材料。“但不是在二十七岁那年,而是三十七岁,在你为实验室工作十年之后,在一次实验中,执意自行参与危险的实验内容而导致死亡!”

“不可能!”

陈微一页页翻过他二十七岁之后的各种工作记录、照片和材料:“这都是伪造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可是照片里却有着许许多多三十出头成熟稳重的他——黑发黑眼、目光沉稳,穿着白色的研究服,桌上整齐,放着杯热腾腾的红茶。

“怎么可能!我完全没有二十七岁之后的任何记忆,这后面的人生,绝对不是我生活过的!”

“但这些……都是绝对真实的材料,你二十七岁那年的死亡证明系伪造,这里也有实验室给出的支持证据。陈微,我想这件事情,大概就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你在实验室的最后十年记忆,因为某些原因被抹去了。可是这种解释很不合理,且不说你们那个时代有没有这样的技术——人都死了,还抹除记忆做什么?”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这个‘陈微’。”

“肖先生,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

陈微咬了咬手指,表情古怪:“我有个非常大胆的假设——照片里的这个‘我’,他……会不会其实是夏耶?”

“……”

“你看,夏耶死了之后,‘我’莫名变成了他;那么我死了之后,夏耶他有没有可能也变成了‘我’?我们彼此通过某种奇妙的机缘,互相延续了对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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