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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恶毒男配光环后(60)

“行了。”应冠星打断他, 视线锐利:“你是我的未婚伴侣, 理当和我一起应酬宾客,我体谅你昨天受了惊吓,可以不来。可是你来了, 来了就要有个主人家的样子, 可你缩到哪儿去了?”

“我是……”这没由来的兴师问罪, 付溪懵的同时,便又解释道:“我有找过你,叔叔可以作证。但是我看你太忙了,不敢来打扰。而且我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点都不懂……”

“不懂你可以学!你为什么不学?难道要一辈子逃避,该尽的责任拒绝承担。你是要我以后去出席宴会的孤身一个人,还是带别的女伴?”应冠星斥责,像蓄攒已久的怒气喷薄而出:“整个晚上跟在我身边的都是Diana,她只是我的秘书,结果把伴侣的工作也给做了!搞得别人以为我要结婚的对象是自己的秘书!”

付溪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道歉还是该先问问应冠星今天为什么要发火,而且是这么没由来的劈头盖脸的训斥。

“冠星。”应训庭语气平淡,却像是一剂镇定剂,让暴躁的应冠星和茫然无措的付溪的都深深的换了口气。

“你今天有给付溪打过电话吗?”

“……没有。”应冠星立刻又到:“但我今天太忙了,而且……”

“午餐的时候,总有片刻休息的时间吧?你有过问付溪的身体情况吗?”

“我当时……”

“你有询问过他晚上会不会来吗?”

“……”

“你有为他准备致辞的演讲吗,或者让秘书准备?你站在讲台有他的位置?”

沉默。

病房里有秒针在叫嚣,电器们在交头接耳,窗帘也随着风动窃窃私语,唯独几个大活人一声不吭,安静得像黑白默片。

最后还是医生主动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好了,病人需要静养,不要在病房里吵闹。”

医生轻咳了两声掩盖住尴尬,走到病床边对应训庭道:“常规检查的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如果还感觉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可以进行更精细的检查。”

“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谢谢医生。”应训庭道:“暂时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但我身体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暂时的。”

“那行,那就留院观察一晚上,有什么问题家属请及时叫护士,前台是24小时都有人在的。”医生说完赶紧出了病房,他感到这家人似乎家庭矛盾挺大的,不想留下来当炮灰。

医生走后,病房里的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多少好转,反而因为外人的离去,那种被扼住的怒火又有了燃烧的苗头。

“老板,我去下面缴费。”张思学也见势不妙的找借口走人:“应董,我先回公司了。”应冠星突然跑到这里来,估计留下一大堆烂摊子,他得赶紧回去处理。

“嗯,路上小心。”应训庭嘱咐了一句,张思学已经很见机的给病房关上了门,留给三位自由发挥。

这时,付溪的手机铃声响了,是管家来的电话,问在医院的几楼几号房间。

付溪还没挂电话,应冠星就冷声质问:“你让管家带你的衣物来?”

“是啊,叔叔生病了不方便,我来当陪护,方便照顾他。”

“你!”应冠星的胸腔中堆满了无数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和应训庭这么亲近,就像连体婴儿一样无法分开”、“你为什么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随时随地都要应训庭帮你拿主意”、“你为什么万事开口就是‘叔叔’、‘叔叔’个不停”

脑海中一直定格着付溪送应训庭上救护车,哪怕应训庭都疼得没了意识,两个人的手却像海枯石烂都不会分开一样紧紧的牵在一起。

但他无法开口,应训庭把什么都给了他,事事都先想着他,付溪也是他极力撮合的,他不想怀疑自己的叔叔。

而付溪,没了父母后对应训庭产生的大概类似于雏鸟清洁,是很常见的对长辈的孺慕之情。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刚才对付溪拐弯抹角的找茬,俞仕珣的那句话就像个凿子不停地敲击着他的神经。

应冠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轻缓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付溪,今晚你说的为了方便我上下班,提前同居。”

应冠星顿了顿,双目直直的盯着付溪,一字一字的问他:“房子,你找好了吗?”

“……”付溪甚至不敢跟他对视,而且隐约、好像、或许知道了应冠星来医院发疯的原因了。

“这件事我已经训斥过付溪了。”应训庭说道:“莫名其妙的在外客面前提这种要求已经是很失礼的行为,再说,付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你?你刚上任董事长,付溪不能再给你添加额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