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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邀请的代价(595)

作者: 抱月惊风 阅读记录

后来找了半天没找到,还把哪个导演吸引过来了,他看了会儿,直接把抽屉拆出来,再往里头一看:

嘿,那包烟掉里头被压成夹心了呢。

还是老江湖有经验。

李幼荣举着那包完全没了形状的烟盒乐不可支,“这还能抽吗?”

他这么一说,道具组立马拿回去换了个壳。

后面还有它出境的地方呢。

休息了会儿,第二场开始。

这一次是李幼荣和周济怀的对手戏。

周济怀这次的形象也是突破,饰演一个学生,执行任务时会戴上大胡子伪装成中年男人的地下工作者。他在第一次定妆的时候还摸着下巴给李幼荣开过玩笑,“我这几天累得,胡子真的长得超级快。要不是戏里有两副面孔,我还不想刮了呢。”

李幼荣也搞不清他到底是老样子不修边幅呢,还是做了爸爸后更加不修边幅。

有家庭的男人还是很不一样的。

这次对戏,时隔一年,和邓泽阳一样,李幼荣都察觉到了对方的进步。

他当时有一瞬间分神在想,跟自己对戏的他们会不会也会觉得他在进步呢?

他觉得需要更努力一点。

“我们有一批西药,你有办法运到南方去吗?”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花时对之前死活都不同意的上海之行妥协了。

对着周济怀饰演的杨添,李幼荣这时没有露出任何一点尖锐,他反而要尽量让自己的这个角色显得开心:

“上海那个地方好,人杰地灵,我就是上海人,我在上海还有一个园子呢,我可以借这个机会回去,我哪里能不高兴的?”

这一次,李幼荣没有控制住,整整一段话都带着乡音。

可听起来似乎更加真实了。

直到导演喊“cut”,李幼荣也没从那种状态里出来。

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李幼荣不敢停下来,他知道他现在的状态真的很难得。他去跟导演说了一下,转身就急冲冲地往房间里跑。

他要拿纸笔,就像之前牟志布置的作业一样,写一篇关于花时的分析。

他没有乱想,他当时在片场真的在那一瞬间,感觉【花时】这个人物自己活了起来。

花时小时候很苦,他是进了戏班子后才体会到了活着的滋味。他在戏班子里从来没有吃过苦,他没读过书,背戏文却是一遍就会,在师兄弟们还被师傅打得哇哇叫的时候,他已经登台打杂了。

花时一直唱,唱到二十多岁,唱成了戏曲界的代表人物。虽然没办法到达梅兰芳那个声望,但是他现阶段已经做到最好了。要想超过,他自己也认为那只是时间问题——就跟赶走坏军阀,成立一个有着新秩序的国家一样,都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没想到,军阀走了,鬼子来了。

他虽然平常时候不自觉的扭捏作态,可他骨子里也是个有些铮铮铁骨的汉子,他知道国家是什么,知道民族是什么,他的荣辱感不比任何人差。

全国各地都在打仗,上海也不存在歌舞升平。看似平静的湖水下是各方势力的角逐。他知道去了上海免不了要给各种各样的人唱——其中就有汉奸。

难道真的梅艳芳有骨气,他就不能没有吗?

所以他决定,在去上海前,在北京最后登一次台。

一口气写到这里,李幼荣急得都喘起了气。

上次在《傻娘》剧组,荣月娇不止照顾他,也教了他很多别的东西。

“一个好演员,不是把自己的戏演好了就配称为好演员。你更多的,是要去照顾跟你对戏的,还有你这个人物的感受。你想把一个人物演活,可以尽量去想他的各种,如果有相似的地方你也可以代入他,但更多时候你需要的是及时把你自己抽离。打个比方,你平常生活时喜欢咬指甲,你不能把你的角色也演成喜欢咬指甲。就是说——李易铭演的树儿是树儿,但是树儿不能是李易铭。”

就像现在这里:李幼荣和花时都是花旦,唱得最好的都是《游园惊梦》。可花时是花时,李幼荣是李幼荣。

后面有花时的登台戏,可之前李幼荣并没有仔细研究过该怎么演。

可今天这一番顿悟,他明白了。

他得好好琢磨,不能辜负花时,那天他唱是得唱,可唱出来的,得是属于花时的戏。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了,最近好像app有点迷,你们好多评论都送不到作者后台来

第232章 步步生莲

李幼荣唱得是梅派,可按照人设,对梅兰芳又爱又恨甚至觉得自己日后能胜过他的花时肯定不会唱梅派。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听到李幼荣把这个话拿到面前来说,总导演蔡文对他在这方面的钻研劲儿还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