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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投喂反派[穿书](50)

以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不但抢了江盎老婆,把人家从活人生生弄成了一把剑,这顺带还绿过宫渡他爹?

不妙。

绿了男主要完。

绿了男主他爹,岂不是完上加完?

这么想着,回头看看在良宵安抚下正瞪着自家父母呆若木鸡的宫渡。

最近这孩子也真是……无辜承受了不少暴击。

……

众人的目光多被那绝色美人玉倾国引了过去。

就只有独孤寂一人目光幽沉、一转不转望着屋顶的苗疆女子。

“阿古夏,你……真的还活着。”

背着月光,阿古夏撇了撇嘴、双足轻盈一跃,却拦腰被几道银弦生生扯住。

“你——”

“既还活着,那时你们又为何……要假死骗我?““这些年里,你们都去了哪?在毒蚕教时,替我做驱虫蛊,对我百般依赖,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么?”

“自然都是假的了!呵,谁叫你自己蠢!轻易便上当受骗!”

阿古夏一脸的羞恼,手中翻出一把银刀便用力去切那银弦。火光迸溅,银弦纹丝不动。

独孤寂苦笑一声,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已恢复一片清明平静:“那时候你只是个小女孩。几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

“今日,我不能放你走。”

银弦拉紧,阿古夏痛哼了一声,继而一声尖叫,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一般被独孤寂从屋顶扯落在地上,扬起一地烟尘。

“呜……”

犹记毒蚕教的鬼灯笼下,女孩小脸粉扑扑的。

每天都来缠着他说故事,一到饭点,更是会无比自觉地端着碗过来,吵着要他弄东西给她吃。

“阿古夏,那日在客栈扔下小师妹红鸾刀的人,是你对不对?”

“难道当年,是你杀害了小师妹?”

当年的阿古夏不过是个□□岁的小女孩,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却已武功不凡、更会用毒使蛊。

独孤寂除了师父之外,从没有别的亲人,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疼爱。谁能想到一个那么小的女孩,竟然也满腹谎言……

“若真如此,那我也……只能杀了你。”

银弦深深勒进掌心,指尖微微颤抖。只消他稍稍一紧,阿古夏便会被那琴弦拦腰斩断。

以前总想着,她能还活着就好了。

要是能看到她长大的样子就好了。她小时候那么可爱,长大后一定明艳动人。

如今得偿所愿,独孤寂却只觉得讽刺——这般相见,倒真不如一生不见。

“前辈,前辈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袖子被人抓紧。

温暖的手钻进他空着的那只手心,将他的掌紧紧扣住。独孤寂身子一震,像是被人从一场糟糕的梦境中晃醒一般。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对了……下雨了。该死,我、我怎么现在才发现?”

其实从入城开始,黑沉沉的天幕就一直淅淅沥沥飘着细碎小雨。

双膝旧伤深重,见不得阴雨。一直疼得厉害,疼得独孤寂心烦意乱。

他略微回头,迎上唐深担心关切的目光。

原本沉入谷底的心,像是被人柔柔捧了起来般,忽然间觉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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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渡儿长得是很帅的!剑灵眼光高才说他一般。

但和他爹娘真的没法比。他爹颜值超剑灵,他娘美貌赛妲己。(传说中的只捡爸妈缺点长)

第34章 34 家主不易做

乾坤戒中, 柔月暖暖, 花香阵阵。

戒中一片晴夜, 并不会被外面的飒飒阴雨所影响。但独孤寂双膝着实肿胀僵硬得厉害,热水浴泡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什么好转。

桃花小屋房中,九命窝在床边上, 甩着尾巴懒洋洋。

唐深小心将人扶上床,帮他系好中衣、腰下垫好靠枕。毕竟是刚洗完澡后湿漉漉的样子,靠得这么近, 呼吸都带了些烫染的温度。

故意贴他很近, 穿衣盖被间却不断暧昧地磨蹭来去。

那人长发散落,薄薄的白衣下胸膛的线勾勒分明, 唐深鬼迷心窍之间忍了又忍,才没脑子一抽地摸上去。

着实是姜总的香皂太罪恶了,不但香, 还甜。

幽幽勾人, 好想要咬一口。

煞风景的却是——隔墙,一直听得到隐隐约约传来的摔打争吵声。

……

宫亦飞同宫夫人, 正宿在隔壁。

适才阿古夏在挟持宫夫人时,已在她身上中了些慢性蛊。那蛊虽一时无虞, 但长久以往必会伤及性命。

宫渡气急,拿刀威逼阿古夏,那苗疆少女却死活不肯给出解药,关于时兰之死的原委也只闭口不言。

独孤寂和唐深却双双觉得事有蹊跷, 只得先点了她的穴道绑着她。

此刻,她被丢在马车里,由江盎全程盯着她。

唐深在枫叶山庄那段日子通读许多医术,倒是懂些解蛊的办法。阿古夏这蛊并非解不了,只是有些复杂,需要很多少见又名贵的药材,不知在周遭几座城镇中能否买得齐全。

“那就去吾辈的苍寒堡里拿呀!在吾辈家中,什么价值连城的草药都应有尽有!”

“更何况~这燕北城已是一片血海,正道六大门中人死伤惨重,到时候江湖上还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谣言。他们那群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啊~总不可能真的承认是因为倾国美貌而反目相向、自相残杀才死了那么多人吧?”

“万一又诬满城之人是吾尊主杀的,江湖正道岂不是又要联手搞什么劳什子的‘诛魔’?到时咱们无处可去,岂不疲于奔命?”

“所以,不如就去吾家!苍寒堡地宫庞杂、易守难攻。吾辈叫你们吃好睡好,还叫赭儿保护你们周全,以逸待劳等着他们!”

说完一番话,剑灵不忘满眼星星,对宫夫人表决心:“所以倾国~~你就尽管放心,吾一定好好保护你的!绝不会那么没用~还让你被坏人掳去担惊受怕,嗯?”

气得宫亦飞当场吐血。

是真的吐血那种。

然后就被唐深喂了些补血的参丹,急急抬进乾坤戒里躺下了。按说他身体虚着,由宫夫人照看着,本该一夜无话。

然而——

“姓宫的,都二十多年的陈年烂醋了,你曾答应过奴家不再提起的!”

“不再提……咳,二十年来,我又何时在你面前提过那唐风流?”

“但你当年……咳咳咳,本就是奉那姓唐的指使,才虚与委蛇来接近我!当初若非……姓唐的负了你娶了别人,你也未必……能心甘情愿跟着我过日子!说不定、说不定我也要像那苍寒堡主一样,便是跟你生了渡儿也还要被你所害!”

“啪——”杯盏落地的声音。

“姓宫的,你也知道奴家跟了你二十多年了?呜!当年那么多人对奴家好,奴家最后为何却选了你这根没意思的蠢木头?奴家真是瞎了眼!”

“是吗?呵……这么些年,你终于承认你后悔了?”

“是!奴家自是后悔了!你表面上待我不错,但其实心里就知道怨我恨我!一早便知道我本是唐风流的妾,你说你不在乎,说好一辈子不旧事重提,如今看我年老色衰了便起翻旧账!我真是看错了你!”

屋内静了片刻。隔墙几声剧咳后,宫亦飞一个大男人家的,声音竟带了呜咽:“你后悔了。我早就知道……你从不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嫁我二十多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这些年你心里到底想着的是谁?”

“罢了,我放手好了,随便你吧。你要去找唐风流,或者跟那江盎过,我都不管了,你尽管去吧。”

直至听到此处,唐深才算明白过来。

宫亦飞说来说去,也不过只是在不甘吃醋、伤心难过而已。

“呵……没想到宫渡的爹娘都成亲二十多年了,还能为如此干醋斗气。”说起来,都二十多年了还能吵成这样,正说明感情挺好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