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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病(92)

向墨:“?”

“它垂怜地向下低着头,你难道没有觉得很可爱吗?”

向墨:“可爱??”

“你的嘴唇我也做了着重刻画。”杜池又指着画纸上的一坨红色颜料,“你看它像不像一朵花?”

本该是嘴唇的部位,画着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如果非说这是嘴唇的话,倒像是嘟起来等待亲吻的模样。

向墨狐疑地皱起眉头:“月季?”

“NO,你没有理解到。”杜池惋惜地晃了晃食指,“它不是具体的花,而是抽象的花。如果给它找一个代表的话——”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别看它是红色,其实它暗示的是菊花。”

向墨愣了愣,立马明白了杜池的隐喻。

这只臭狗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还自成一派了是吧?”

就没见过有人用红色去指代菊花——虽然那里面确实是粉红色。

“那当然。”杜池大言不惭道,“这就叫色情艺术派。”

“杜池!!”向墨一口气提到胸口,一声怒吼让狗窝里睡得四仰八叉的三毛嗖地翻了个身。

“怎么,”杜池无辜地眨眨眼,“我画的不好吗?”

“画得很好。”杜池明摆着是故意,向墨生气反而着了他的道,“以后不准再画了。”

杜池终于装不下去,把向墨搂进怀里,一边承受着不痛不痒的猫猫拳,一边笑得不行。

而就在这时,产房里的三妹突然发出了喵喵叫,打着瞌睡的三毛立马变得清醒,冲到产房旁边,焦急地朝两人叫了起来。

是三妹要生了。

这也是两人大半夜守在房间里不睡觉的原因。

这时候画得好不好都不重要了,两人赶紧洗手消毒,守在产房外面等三妹生产,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羊水破了好一阵,三妹的肚子不停起伏,但就是不见老大出来。

“它不会难产吧?”向墨心急地皱起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池给宠物医院的医生打了电话,但不知对方是不是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连打两个都没有人接。

“没事。”他显然也有些焦虑,不过还是安慰向墨道,“田园猫都比较坚强,三妹肯定没事。”

又等了几分钟,老大终于生了出来,但撕去胎衣之后,它没有叫,也没有呼吸的迹象。

杜池用纸巾和吸口鼻器清理掉它口腔中的羊水,并握住它的身子轻轻向下甩,但好一阵过去,小猫还是没有发出叫声。

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三毛应是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汪”地大叫了一声,而正是这一下,杜池手中毫无生气的小猫突然开始挣扎,并发出了响亮的叫声。

“三毛。”向墨惊喜又后怕地揉了揉三毛的脑袋,“你接生有一套啊。”

三毛又“汪汪”叫了两声,围绕着杜池直打转,显然是想要去闻小猫,但又知道不能这样做。

接下来的老二和老三都生得比较顺利,三只小猫里,两只狸花,一只小橘,都跟三妹不是一个花色。

生完老三后,三妹久久都没有动静。向墨给三妹补充了羊奶罐头,接着便跟杜池靠着墙睡了过去。

这种睡姿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闭目养神。两人一狗陪着三妹生产,共同经历着这个家的头等大事。

不知过了多久,三毛的叫声吵醒了两人。

三妹顺利产下老四,也不知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已经不需要杜池帮忙,她也能把老四照顾得很好。

老四是只奶牛,黑斑正好在眼睛周围,看上去像是一只熊猫,颇有些呆萌。

老五又是一只狸花,现在向墨几乎可以确定,玷污了他家三妹清白的畜生,应该就是附近的狸花猫。

折腾了一夜,三妹显然也有些体力不支,但她肚子里还有一只老六没有生出来。

此时已经接近日出的时间,窗外的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

老洋房的东边不似西边那样繁华,只能看见几栋老旧的小高楼。向墨从没在这个时间点醒过,本想趁机看看日出,但太阳始终躲在云层后,一点也没有要露头的迹象。

就在向墨快要熬不住时,最后一只老六终于姗姗来迟。

老六是只三花,和三妹同样的花色。

杜池的精神比向墨稍好一些,他拿起老六看了看,略微诧异地对向墨道:“是只公的。”

“啊?”向墨的睡意立马烟消云散,“你确定?”

这段时间向墨做了许多功课,知道公的三花猫因为基因问题极其稀有,据说只有四十万分之一的出生率。

拿过老六确认一番,果然是只小公猫。

“这也可以?”向墨把老六放回三妹身边,挠了挠她的下巴,“你可真是厉害啊,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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