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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95)+番外

作者: 不道不道寒 阅读记录

待江时卿缓回劲后,袁牧城把酒坛拿了回来,对着江时卿方才碰过的那处坛口,张嘴便含了上去。

痛快地饮了一口后,他说:“姜太师说你到阇城是为了助我肃清内患,也和我说了些关于谒门庄的事,我还知道,你们原先生活在濛州的鹤谷里。”

“然后呢?”江时卿问。

“然后我怎么也想不通,九年前姜太师分明还随你们庄主暂住在离御州不远的双昙山中,为何去了一趟西境后便常居于远在南方的鹤谷,还偏偏收你做了他的学生呢?”袁牧城细细地打量着江时卿,接着说,“后来我又打听到,你碰巧就是在九年前才被钟鼎山带到鹤谷去的,想来你颈边的伤也是那时留下的,当年发生过的大事除了卫柠之战,我还真想不出别的,所以就随口诈了诈,看样子,还真给我押对了。”

江时卿眼尾还留着红,看着人时带着些引诱的意味。袁牧城被看得情/欲蠢动,便又凑近了些,伸手去抚那人右颈的伤疤:“你从前住在西境?”

江时卿抬手便摁住了那人的手,含笑道:“你猜。”

酒香飘溢,挠动着二人的理智,一点一点推起他们腹中那阵因为本能燃起的邪火,就连屋里亮着的烛光也染上了旖旎的风情。

“你喝不得烈酒,”袁牧城深吸了一口气,反手握住摁着他的那只手,拉到嘴边落了个吻,“上脸了。”

江时卿是觉得双颊被酒气煨得发烫,却还是保持着那点冷静:“袁二公子费尽心思探我的底,是想做什么坏事?”

袁牧城抬眼坏笑:“你觉得呢?”

“有些坏事,不知道我的底细也能做,只看你敢不敢了,”江时卿不落下风,“只不过我睚眦必报,吃了的亏多半是要讨回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袁牧城又笑了一声,倏然间将手伸至江时卿身后,把那臀往上一托,往怀里带来。

江时卿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坐在了袁牧城的腿间。压在他后背处的那只手丝毫不退让,他越想抵抗,那只手便越是强势地将他的腰身往里揽。一番较量之后,他与袁牧城贴得更近了。

两人挨在一起,连呼吸都缠得发烫。

“我比你还记仇,咱们看谁讨得多。”袁牧城低笑道。

言罢,江时卿的衣摆忽地被掀开,袁牧城伸手探入那衣衫下,顺着他的腿往上揉去。江时卿身感一阵灼热,喘息也加重了。

袁牧城一脸趣味地看着他,忽然在手间加重了力道,江时卿的臀/部起了一阵麻意,不自抑地喘了一声,即刻便按住了揉掐着他的那只手。

袁牧城底下已经有了反应,却还是压着欲望停手不再掐他。他伸指慢慢攀上江时卿的脊背,划过他颈间渗出的细汗,继而又望向那双眼,调笑道:“别流汗啊,看着像认怂了。”

江时卿分明被欺负得厉害,却还是淡淡地回了句:“袁二公子贴得太近,热的。”

袁牧城差点被他骗了过去,以为这种程度的狎玩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甚至有那么一时半刻还怀疑江时卿是不是真的见惯了烟花风月。可一想江时卿与别人寻欢作乐,袁牧城心里便千分不平,万分不爽,恨不得啃咬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然后向全天下的人宣告,江时卿是他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正忿忿时,袁牧城垂眸瞥见江时卿空空的双腕,忽然心头生起一阵快意,便伸手扣着他的腕部,细细抚着:“今日怎么不戴念珠,你在怕什么?”

这九年来,江时卿常被噩梦魇住,后来又经常手沾人血,夜间总是难眠,钟鼎山担忧他伤神,便去寺里替他求了串念珠,又拿着安神的药熏了好个几月。江时卿虽不信什么神佛,但手中有个东西拿着,心里头确实觉得安稳些。

可自从那念珠到了袁牧城手中,便成了用来钳制他的工具,他不戴念珠,是害怕那串东西再次染上春色,以至于他每回求心安时,都忍不住想起风花雪月。

他不想受制于欲望,甚至想伪装成一个惯常寻花问柳的薄情人,好让袁牧城在得不到成就感和乐趣后知难而退。

可他露出破绽了。他确实在害怕,怕袁牧城的亲近会让自己沉溺,怕自己用来清心的东西染上爱/欲。

可江时卿并不打算回应,直接转了话头:“外头柳陌花巷多了去了,袁二公子别指着寻我一个人快活啊,让旁人看见你好这个,岂不是落人口实?”

袁牧城一脸无所谓,攥着江时卿的手臂便把身子挨了上去:“淮川,下回到我府里去吧,袁公子拿衣衫罩着你,旁人指定认不出。”

江时卿的心跳得快了些:“既然要藏着,咱们还是别见面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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