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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57)+番外

作者: 不道不道寒 阅读记录

须臾之间,袁牧城侧首便含着他的耳垂咬了下去。那一下咬得狠,江时卿不禁哼了一声。

闻声,袁牧城放轻了动作,却仍含着那耳垂不放,只挑起舌尖拨弄着被咬得发红的柔软,磨得那人心潮浮动,怒气更盛。

“袁骁安!你要疯滚到别处疯去!”江时卿怒道。

袁牧城又舔了一口才缓缓挪回了头,笑着低声道:“咬了你一回怎么还不记疼呢?”

江时卿放稳了些发乱的气息,道:“你留这一口牙就是咬人用的吗?”

袁牧城亲昵地俯身附耳,低语道:“还有别的用处,你要试试看吗?”

江时卿被烫热了双颊,面上却见不出表情,感觉到袁牧城又要贴近的嘴唇,他咬着牙,道:“疯够了吗?”

袁牧城这才停了动作,可下边的东西仍是骇然地顶在江时卿的双腿间,贴着他的腹部半点不见松懈。

书房的动静不小,闻声赶来的何啸和季冬掀开了挡风的帘子,同时唤了一声:“主子——”

“出去!”

两人躺在落了一地的书册中,同时喝了一声,何啸见状,只得拉着季冬出了门。

冷风侵入了屋子,将笼在两人周围的热意吹凉了一些,江时卿试着转了转被缠得发疼的手腕,扭动的手指却又被袁牧城捉在了手心。

念珠按出的红印愈发明显,落在了两人的手间,无比契合。

袁牧城快意正盛,余光却瞥见腕部上的纱布渗出了血色,只好收了些力。

他轻轻揉了揉那人红透的耳垂,冷声道:“这次的疼记着了,我管你对谁使坏,但你若再敢撩拨,下次就不是咬人这么简单了。”

——

回府后,袁牧城没有进屋,而是立在冷风中清醒了许久,江时卿的味道早已散得彻底,只剩念及那人时的情动还在胸腔中迸跳。

他当真是疯了。

可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难解的欲望和难分的纠缠并不是毫无痕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控了。

在御州的这些年,血腥味太重,重得他失了嗅觉,忘了澡豆的清香本不该混着血味。握起长刀,披上战甲时,他甚至还要忘记自己是谁。

他太想做回袁牧城了,以至于将敛了八年的欲望释放在江时卿身上时,就像走失许久后终于寻回家的犬。

他想染上熟悉的味道,太想了。

可风一吹,味道就散了。

袁牧城这么想着,低头嗅了嗅只剩凉意的衣袖,转头迈回了屋里。

——

春寒料峭,小雨也飘了几轮,破霜而出的嫩芽带着新绿,瞧着生动。方才结了国子监月末的小考,监生便从学堂倾出,个个手上都多少沾了些墨。

理完纸卷后,余敬便捎了些小食回了寝屋,也才坐下喝了一盏茶的功夫,许弋煦便提着食盒进了门。

“正餐吃这些能管饱吗?”

余敬闻声抬首,瞧见了人。

许弋煦倒是清雅,一身官袍不染墨痕,翩然秀净。待走到桌前,他轻轻掀了衣袍坐下,修长的五指松了食盒,便也就这么端正地放在双膝上。

余敬见不得他这般端雅的模样,也总是忘不了从前许弋煦都是他低着眼才能瞧见的人。六年前许弋煦在徐玢府中做下人时因天赋被徐玢看中收做了学生,后来念其无父无母,徐玢还为其取字“正言”。

这些年许弋煦跟在徐玢身边也讨了个学正的官职,余敬回回见他其实心里都不痛快,却仍要作出一副和善的面目。

“先生让你来的?”余敬问。

“马球赛将近,寅王今日回阇,益忠侯寻先生议事,先生自然是忙,便托我来瞧瞧你。”许弋煦说。

余敬咽了一口茶,把食盒拉到面前,道:“我有什么好瞧的,先生训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许弋煦伸手替他拂去了案上的碎屑,道:“先前崔尚书为搜江宅私放杀人嫌犯出狱一事虽不妥,但确也探得了些颜氏买凶的证据,先生气恼,是因陛下在迎晨殿上追讨刑部失职而恼,只不过你那日到益忠侯府的一劝,恰恰让崔尚书犯了这个错。”

余敬听着蹙了眉:“先生训我,我自当领受,可陛下恼的何止是刑部失职,他只不过是借此事把这些年没有实权的不满都一齐发泄出来罢了。”

许弋煦看着人,轻声说:“这些话可以说,但不要再说了。”

第26章 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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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分寸,”余敬心里烦闷,便草草地夹了几口菜送进嘴里后,才说,“今日益忠侯寻先生议的可是马球赛的事?”

许弋煦思索着,道:“应当是吧,先前闹的刺杀一案,阇城里的传言对寅王十分不利,那些话恐怕早就传到了太后和侑国公的耳中,陛下虽不说,但难免心生芥蒂。眼下马球赛在即,陛下素来都喜爱这等赛事,想来益忠侯是想经此让寅王重得陛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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