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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176)+番外

作者: 不道不道寒 阅读记录

“没见过。”

江时卿说得又轻又慢,他依旧在那边缘试探,足踝沿着袁牧城的腿缓缓上划,脚尖勾起了裤腿,还要刻意磨蹭几下。

袁牧城被激得浑身燥热,他抬腿把江时卿勾着他的那只脚架起,用手捞到了腰侧,微眯起眼说道:“江副庄主仗着伤病欺负我算什么。”

江时卿浅笑,说道:“我哪儿有能耐欺负将军大人,就想趁火打个劫,不行吗?”

“我这火烧得确实够旺,难受得很。”袁牧城顺着那腿肚子往上去,在大腿处狠揉了一把,江时卿未料此举,颤了颤身。

袁牧城低声笑着,掐起了他的下巴,说:“只是我难受了,你也别好过。”

袁牧城抬腿反勾住了江时卿的腰,死死锁着人,张嘴便冲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骁安……嗯……”

压下的欲念倾出,袁牧城不顾章法地缠着他的唇’舌不放,满胸膛烧起的火越燃越旺,他尝见的嗅见的都是江时卿的气息,疯狂得要命。

难抵的兴奋感和脑中那点要顾及他伤病的想法几番缠斗着,袁牧城便也觉得面前那人这时还要勾他,简直就是在索他的命。

江时卿本还绷着身子,却被袁牧城几下就给揉开了,那人像只失控的犬,就算被紧扯着颈圈却还要急冲冲地过来咬人,一尝见了甜头就亢奋得不知轻重。

江时卿背上的伤被碰了个正着,痛感袭向大脑直让他哼出了声。

袁牧城心头被扯了一把,问道:“牵着伤了?”

江时卿忍痛笑了笑:“……困了。”

“江淮川,你为什么这么坏,”袁牧城气得掐了把他的脸,说,“再撩拨一下试试,到时吃痛喊疼的又是你。”

袁牧城不敢鲁莽了,再难受也自己忍着,耐不住时便下床猛灌凉水,再到门外独自晾着。

江时卿这才察觉到一件很糟糕的事——他对袁牧城有了依赖。尽管袁牧城才来住了几天,他也还是被那人惯出了个坏习惯,现在但凡没见着或碰着那人,他就睡不着。

等到袁牧城吹够了冷风重回榻上躺着时,江时卿还瞪着两只眼,没有一点困意。

袁牧城拎起江时卿的半个身子,又要他像方才那样半趴在自己身上,才肯试着酝酿睡意。

江时卿趴在他怀中突然问了句:“许弋煦是不是同你说过什么?”

袁牧城没答话,陷在沉默里半晌。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许弋煦用来威胁他的筹码是江时卿,因为他既不想让江时卿觉得有负担,更希望这条软肋能由他自己亲自护着。

可就算他不说话,江时卿也好似听见了回答,什么都不再问了,只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颌,说道:“睡吧。”

说完,他松开手慢慢撑起了身子,袁牧城心觉一阵紧促,立即拉住他的手腕,带着阵压迫感问道:“哪儿去?”

江时卿对上他的眼神,语气平静:“将军喜欢被人压着睡?”

“喜欢。”袁牧城松了气,抬起两指点了点江时卿的眉心,把人重新按了下来。

江时卿也伸指点了点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袁牧城捉过他的手指,说:“幼时我做了噩梦,母亲便这么点我的眉心,说这儿有个印堂穴,如此按揉一会儿能散去梦魇,我见你成日拿着念珠,想是夜里睡不安稳,就替你求个安眠。”

江时卿不自主地搓了搓指头,还浸在暖意里头时,就听袁牧城说道:“但这下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江时卿问。

“哄你的意思。”前几日都没歇好,再加上喝了点酒,袁牧城眼下当真有些困了,声音都懒了不少。

江时卿听出他的乏困,伸出两指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

“怎么?”袁牧城眯着眼睛问。

江时卿笑说:“哄哄你。”

袁牧城这才闭了眼。

“睡吧骁安。”

江时卿特意放低了声音,再顺着他的胸膛极轻地抚着,匀缓的呼吸声自耳边响起,江时卿听着安稳,也跟着慢慢入了眠。

——

夜都沉了,姜瑜才拎着一箩筐河边打来的鱼往一处山脚边的茅草屋走着,他推开栅栏到了院中,才松了绑在腰间的衣摆,放下两腿的裤管,到屋里倒了两杯水。

方想出门送水时,徐玢抬脚进了屋,姜瑜便直接把水递了过去,笑道:“伯瑾,你这远赴岙州寻我一趟,怎么净陪我做些荒唐事了。”

姜瑜一路行至岙州后发现有人跟着他,就没敢继续往双昙山走,可也不便再回阇城,就干脆向农户讨了处茅草屋停在岙州住下了,结果没过多久,徐玢便找上了门,一连两三日都陪他上山下水,砍柴打鱼,把年轻时想做却没能做的事都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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