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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小灯盏(64)

突然,被单被掀开,一个温热的身体钻了进来,贴上了他的背。

那是一具温热而柔软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掩地,贴着他。

沈昂脑子炸了,感觉满天繁星倏尔坠落,哗哗啦啦。

“你...”

黑暗中,她声音嘶哑,极具磁性:“沈昂,我想和你试试。”

试试,试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

朱盏的手摸到沈昂的裤头,然后探了进去,刚一碰到那火炭一般灼热而坚硬的东西,就被沈昂捉住手。

“你...确定?”沈昂声音干哑,反复一再确认:“我就是听说,你们女生第一次可能会痛。”

所以他一直不敢碰她。

他还在自顾自地解释:“没关系我忍得住...”

“沈昂。”朱盏打断他:“别说话了。”

.......

他用力抱紧她小小的身躯,脑袋埋进她的胸口,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

做完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天。”

那一刻她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不想还是忍住了,她轻轻抚摸沈昂的背,柔声道:“辛苦了。”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真正的开始不过十分钟,真是辛苦了。- -

“老婆!”沈昂又把脑袋往她胸口拱了拱:“我好爱你!”

“我也...”

朱盏感受着腿间的濡湿感,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沈昂,你是不是没戴避孕套?”

沈昂浑身僵硬住。

下一秒他从床上跳起来:“我马上去买!”

“你现在买,有什么用?”

“对不起!!!”

这事也怪不了他,朱盏刚刚也是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什么安全措施保护措施,她想都没想。

她不提,沈昂这二愣子,什么都不懂,更加没经验。

“明天吃药。”朱盏叹了声:“没事。”

沈昂坐在床边,愣了几秒,突然问:“我们会有宝宝吗?”

朱盏微微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昂一把抱住她,兴奋地说:“等有宝宝以后,我可以教他打乒乓!”

朱盏无奈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朱盏,你嫁给我行不?”

求求求...求婚?

朱盏推了推他:“神经啊?”

想一出是一出。

“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把朱盏拉到怀里腻腻歪歪:“我的盏妹。”

-

朱盏被俱乐部的社员推搡着进了团委的办公室,虽然她心里十万个不乐意,团委邹忠明性情古怪,要是真的把他惹恼收回团章,那就功亏一篑。

但是众人一直坚持,无论邹忠明怎么生气,社团名字是一定要改了!

邹老头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拿着一本围棋教程,自己跟自己对弈下期。

朱盏进来,他头也没抬。

“社长大人,什么事?”

他一直管朱盏叫社长大人,因为朱盏一天到晚义正言辞的小模样,倒还真挺有派头。大一新生还没有头一个学期过来就当社长的,她算是空前绝后的第一个,而且看起来当得还不错。

“邹老师,就是...大家都觉得,如果方便的话,社团名字,能不能换一个?”朱盏踟蹰着说出了来意。

“为什么要换名字?”他觉得这名字挺好的。

“那个...主要是红梅,有点土。”

朱盏说了实话,的确是土啊,她一个小地方来的都觉得这名字土爆了,还别说其他社员。

最终,朱盏被邹忠明轰出了办公室。

“开学回来就是大学生乒联赛的初赛,有这心思还不如多练几拍子球!”邹忠明怒气冲冲地说:“再提改名字的事,我就收回团章!”

朱盏如实地向社员们传达了邹忠明的风暴之怒,叫他们死了改名字的心。

风杏抱怨:“说好的民主集中制,现在社团反倒成了他一个人专政了。”

“那老头,在学校混了一辈子也就是个团委主任,想过一把官瘾咯。”

“那也不能油盐不进吧!”

后来社员们商量着,既然社长说不动他,干脆来一次罢练,总能让他重视起来。

朱盏觉得他们的行为完全属于作死,不过她没有反对,他们联合起来反抗,兴许比她一个人说话有用。

作为俱乐部的指导老师,邹忠明每天傍晚下班以后会过来练几拍子。这天在训练馆,他没有见到俱乐部的成员,找了一圈,才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看到他们,他们三三两两倚在椅子上,有的低头玩手机,有的干脆睡觉。

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学生工作,邹忠明用脚丫子都能猜到他们想干什么。

他走到他们面前,他们还一个劲儿那眼睛偷看他的表情。

“行,罢赛是吧。”邹忠明点点头:“既然不想练了,这个社团也没什么存在的意义。”

他转身要走,就在这时候,身后一帮男生立刻站了起来:“邹老师!”

“邹老师,我觉得您有点过分了。”

“我们只是想换个名字而已!”

“对啊,您取的这破名字,放在七八十年代还行,但是现在你让我们用这个,太老土了吧!”

“对,我们强烈要求,换名字!”

朱盏扶额,她今天好说歹说,都没说服邹忠明这顽固老头,现在他们集体抗议,看邹忠明这脸色,估摸着作用也不大。

邹忠明挨个环扫他们一圈,看起来也被这帮小子给气到了,他沉声说:“想换名字是吧,行,我满足你们。”

“咦?”朱盏一听,有转圜的余地,不由得站直了身子看向邹忠明。

“但是...”

果然还是有但是...

“你们选一个人出来,跟我练练手,能打败我,我就同意你们改名字,想改什么都可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朱盏。

第47章 委屈了

朱盏被社员们推了出来, 跟邹忠明对决。

社员们给她捏手的捏手,捏脚的捏脚, 加油鼓劲。

“联赛的时候, 我们社团会不会在全国观众面前丢脸,就靠社长你了!”

朱盏心里头还是有把握的, 毕竟邹忠明虽然爱好乒乓, 但也仅仅只是爱好,球技并不怎么样, 平时他和社员们有练过手,看上去水平很一般。

打败他, 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老师, 我们社长要是赢了, 换社团名的事,可不要耍赖哦。”

“我们大家都是见证呢!”

社员们似乎也对朱盏充满了信心。

邹忠明不屑一顾:“我这么大把年纪,难不成还和你们这帮小孩耍赖不成?”

朱盏和邹忠明来到球台边, 社员们也都围了上来,为朱盏加油鼓劲。

朱盏笑说:“老师, 要不我让你三颗球,不然大伙儿说我欺负老年人。”

此言一出,同学们呐喊助威的气势更盛。

邹忠明也笑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老师您可稳着点。”同学们继续善意嘲讽:“别扭伤了腰。”

“放心, 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

朱盏上手就是一个下蹲发球,一般而言下蹲发球可以发出左侧旋和右侧旋,在对方不适应的情况下,威胁很大, 关键是和发出高质量的球,往往能直接得分。

不过邹忠明却轻而易举就接住了朱盏这一决胜性的发球,同时使出了一个反手抬内拧拉,直接解决了反手接下旋球进攻问题,并且成功地让朱盏失分。

第一轮刚上两颗,邹忠明就以极其迅猛且压倒性优势赢球。

这是朱盏乃至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而第二轮三轮同样如此,就算朱盏和沈昂,和陆礼安练球,都没有遭遇过如此惨败!

自从她来到B大以后,至少在校园里面,可以说是没有敌手的,正因如此,她的心其实有所膨胀。

今天似乎遇到了对手,而对手还是一个年过半百,体力和精力都有不济的老头子。

“再来!”在朱盏一连输了好几颗球之后,她被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