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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209)

“殿下,江容与闭关不出,摆明了是要打防御战,他死守暮云关,想用守的办法将咱们拖垮。他们耗得起,咱们却耗不起,末将跟着殿下这么久,何曾打过这般憋屈的仗!末将请命,明日率兵出战,强攻城门,夺下暮云关!”

“末将亦请命出战!”

一时间,七八名将领齐齐跪了下去。

隋衡背手立在帐中,依旧在盯着那张水系图看,闻言,他睨了眼那领头的将领,眉间冷沉如霜,道:“让你们领兵打仗,不是让你们拿将士们的性命当儿戏,退下。”

从正面强攻的确是最常用的办法,但有连云弩在,隋军势必要付出极惨重的代价,才能夺下城门。

隋衡在领兵打仗有绝对的自己想法,虽说战争免不了白骨累累,但身为主帅,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这种伤亡惨重用将士尸骨堆出的笨方法。

隋衡又冷笑添了句:“下次再有这种愚蠢想法,直接自己领军棍去,别来孤面前现眼。”

隋衡治军甚严,有时可称得上冷血无情,便是营中再桀骜难驯的大将,也被他用各种刁钻手段整治收拾过,青狼营上下无不畏惧他威严。

在军中的青狼营主帅,和在朝堂中与人谈笑风生的太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到军中,隋衡会变得冷静,锐利,同时势不可挡,如同藏在鞘中的寒剑,耐心蛰伏等待最好时机,一击必杀。

隋衡不想贸然攻城,一是不想多伤亡,二是不敢轻视江蕴。如果之前此人屡屡阻挠他南征大计,有运气与手下谋士鼎力协助的成分在,经去岁江上会晤,他便知道,江蕴堪称劲敌。他不能再犯上一次的错误,低估这个伪君子。

隋衡抱臂沉吟须臾,长眉一挑,叫了陆济世、陆安民兄弟来。

接下来几日,隋兵虽然没有正面猛攻,但也没有放弃试探,樊七因悍勇,依旧打头阵,这回他弄来了一排专门用来攻城的巨大战车,让士兵推着,往城墙上猛撞,然而城墙上的砖石只是略有松动而已。

隋军战车上安装着侧翼重甲掩护着士兵,隋兵又头顶盾牌,连云弩没能发挥太多作用,云怀将这一情况告知江蕴。

云怀担忧:“若隋军坚持用这个方法,至多再过半月,烽火台的墙体恐怕就撑不住了。”

江蕴道:“无妨,坚守即可,若实在支撑不住,就退回关内。”

烽火台只是第一道防线,且是经一年半时间匆忙建起,城墙坚硬度虽也不错,但远比不上再三加固后的暮云关城墙。能拖延隋军这么多时日,挫一挫隋军锐气,在江蕴这边,目的已经达到。

江蕴想的是隋衡此刻会在做什么。

对面隋兵虽然没有放弃侵扰,但都是小规模试探性的侵扰,并没有发起猛烈的正面强攻。三十万隋国铁骑,若真从正面猛攻,即使有连云弩在,烽火台也撑不过七日。但这样一来,隋军的伤亡将不可估量,若他是主帅,也不会在最开始就选择这样的笨方法。

何况烽火台只是第一道关卡,并非暮云关正门,即使真采用猛攻的战术,隋衡也不会用在这个地方。

江蕴了解隋衡,隋衡不是性格保守之人,在战术布置上绝不会选择保守战术,隋军迟迟没有打的动静,一定是在等待一个好的时机。

江蕴不敢有一丝松懈,每日让麾下众将轮番检查各处布防,若发现有疏漏处,哪怕只是一块墙砖不够坚固,也要第一时间上报于他。

除此外,江蕴还想探一探樊七的虚实。

江蕴叫来云怀,吩咐一番。

次日,樊七再次带领隋军来城前叫骂,云怀罕见地露了面,他高声道:“天寒地冻,我们殿下怜樊将军辛苦,怕樊将军骂坏了嗓子,特备薄酒十坛,犒劳樊将军及诸位将士。”

云怀命士兵攀墙而下,将酒送到敌军阵前。

樊七警惕,不明白对方要搞什么鬼,用眼神示意副将。副将会意,立刻翻身下马,将酒坛打开。

一股浓烈的骚臭味扑面而来。

副将脸色一变。

这种味道,只要是行军打仗之人,没人会不熟悉。

樊七大怒,目眦欲裂,当即命人将那十坛酒摔碎,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江容与,竟敢用马尿来戏弄老子!”

对面江国将士扳回一局,连日受的憋屈气终于宣泄而出,纷纷轰然大笑。

副将问:“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樊七咬牙切齿,强忍着心中憋屈,道:“不能上当,上钩子车。”

钩子车是将车上的大钩抛到城墙上,暴力抓坏墙体,这种战车在这个时代并不常见,江蕴没有想到隋军竟然有。

第一日,守城江兵用绳索套住钩子,双方在互相拉扯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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