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和乔怀遥的母校。
最一开始，直播之前，节目组询问信息时，那一页纸的问题中似乎就包含了‘意义特殊的地方’。
他选择了六中。
柏锦言低头，垂眸看向肩上熟睡的乔怀遥，眼底思绪酝酿，不知看了多久。
直到车停下，导演往后探着身子，伸出右手挥舞却仍不敢说话。
在这如此安静的氛围中，他缓缓闭上眼睛，将那莫须有的情绪深埋心底。
乔怀遥小睡了一会，精气神养回来不少。
他从柏锦言肩上坐起，睡眼惺忪，“几点了哥？”
“七点多，还早。”柏锦言抓住垂下去的毛毯，“再睡会吗？”
弹幕：“看我柏哥这惯的，要不是导演敲门吵醒了乔乔，可能这会都还没上车。”
“大胆点姐妹，柏哥肯定让乔乔继续睡啦，睡够了再出来。”
“该说不说，就没有人注意我老婆的脸吗？没化妆没美颜，怎么能这么好看？（色色.jpg）”
“是吗？没觉得，结婚这么多年了，老看，索然无味。”
……
六中的一切都跟记忆中的样子没太大出入。
乔怀遥和柏锦言并肩走进学校。
这个时间，学生还在放暑假，导演应该提前打过招呼，门卫和保洁都不在，学校里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八月的尾巴，学校里的树叶有些不堪风吹摇摇欲坠，地上也落了几片，还是翠绿色的叶子。
风吹过，落叶近在咫尺。
乔怀遥下意识伸出手去接，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怀遥。”
“嗯？”乔怀遥回过头，朝着柏锦言望去。
‘咔嚓’
柏锦言手中横着的手机，响起清脆的快门声。
微风树下，落叶，回眸。
第15章 思考
听到快门声，乔怀遥轻眨了下眼睛，歪头看着柏锦言，“在拍我吗？”
柏锦言将手机摆正，“嗯。”
弹幕：“别息屏啊啊啊，我还没有看见照片！”
“把照片交出来！我老婆的照片你也敢私藏？！”
“嗷呜，刚才直播截图一下老婆都绝美，柏锦言手机里那张照片得多好看啊。”
“来，组团偷手机，报个名。”
……
乔怀遥笑着说：“好像我们高中都没怎么拍过照。”
不仅是高中，平日里也不怎么拍照。
除非是出去玩，在景点的时候会有两人的合照。
一般来说，高中毕业的时候，拍毕业照那天会有同学合影留念。
奈何有疏远在前，别说合照了，拍完毕业照回家的时候，他们都各走各路，没有一起。
乔怀遥冲他招了招手，“我们来拍个合照吧。”
正好借着这次回学校，把之前落下的合照补上。
柏锦言上前，抬手搭在乔怀遥肩上。
乔怀遥正准备按下快门的时候，发现镜头里面柏锦言面无表情，他抬了下肩膀，“笑一下。”
“嗯。”
听见柏锦言答应着，但是面上仍是没什么明显的笑意。
乔怀遥缓缓抬眸看向他，漂亮的眼里写满了疑惑。
察觉到乔怀遥视线，柏锦言垂眸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片刻后，柏锦言嘴角扬起很浅的弧度。
别的不说，上镜应该是能看出是笑着的。
乔怀遥满意的按下快门。
他们全程都没有说话，只靠眼神就完成了这段简单地交流。
直播间的观众都笑吐了。
“哈哈哈哈，柏锦言你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睛。”
“一个眼神，让你干嘛你干嘛，柏锦言你这可不行啊，你削他啊。”
“你可得了吧，这几天直播看下来，我都怀疑，乔乔要是给他个大耳刮子，柏锦言都得担心手打疼了。”
乔怀遥一连拍了几张，手机像素虽然比不上专业相机，但是照片出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为了让每张照片呈现出不同的效果，而不是一串翻过去跟一键五连拍毫无差别。
乔怀遥认真道：“抬一下左手。”
“比个动作，这样好僵硬啊。”
“你蹲下一点，对，这样就行。”
乔怀遥一句话，柏锦言一个动作，他怎么说，柏锦言怎么做。
手抬的不到位，乔怀遥拉着他的手臂，柏锦言任由他摆弄。
半句怨言没有，十分配合。
导演在一边看着，见柏锦言如此，睁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柏锦言的脾气圈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毕竟是星二代，年少出道取得非凡成就，有点脾气也是正常。
但眼下这样，导演摩擦着下颚，感觉哪怕是自己亲爹过来，都未必能这么指使柏锦言做事。
想了想，导演终究是没有上前去凑个热闹，把手里的任务卡交给摄影师，转身去跟下一组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