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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系的他(24)

秦南看了白泱一眼,还是讪讪地离开了,走出电梯,迎面就看到气喘吁吁马不停蹄赶过来的时央,秦南如见救星。

“怎么你一个人,肖沥呢?”时央走进电梯。

“肖总在…在三楼。”秦南走出电梯,转过身,想说什么,但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

时央已经按下了关门按钮。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时央脑子一空,只见肖沥被一个女人按在了墙上,两个人身体严丝合缝几乎贴在了一起,女人鲜红如血的唇就要落到他的嘴上。

肖沥突然感觉到一股厌恶,正要推开她的时候,时央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直接伸手,挡住了那个女人的唇,红唇在时央的手掌上印下了一个红印。

她的手背靠着肖沥的唇,生生将两个人分开。

白泱一愣,退后了几步,一瞬间怒火中烧:“你是什么人?”

时央完全没有理会她,双目瞪圆了看着醉眼迷离的肖沥,冷笑了一声:“不是要过修道士的苦行生活,怎么这会儿,受不住了?”

“滚开。”肖沥甩开她的手,冷冷说道:”你胆子不小,管起我的事来了。”

“肖沥,你要找女人没有问题,我不管。但是你好歹有点眼光,在夜总会随便找个女人,呵,你也不怕那玩意儿烂掉。”时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她已经快要被他气昏头了,看到那女人和他那么亲密地贴在一起,她胸闷气短。

白泱一看肖沥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态度很冷淡,又听到她说这种侮辱人的话来坏她好事,瞬间失控,扬起巴掌就拍到了时央脸上。

“啪!”

时央愣住了,左边脸骤然失去知觉。

脑子也空了空。

肖沥被这一巴掌给惊醒了,酒意消散,就在白泱另外一巴掌正要落下来的一瞬间,肖沥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重重一甩,白泱被他夹杂着怒火的力量一带,身形不稳,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你敢…动她?”肖沥的声音冷得仿佛世界末日骤然降临,白泱被他的眼神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

时央莫名就委屈了,她捂着脸转身跑进了电梯,手颤抖着用力去按下关门的按钮,肖沥来不及和那女人计较什么,跟着追出来,门已经关上,他等不及,踉跄地直接跑到安全通道的楼梯。

电梯门打开,秦南搓着手等在大厅,看到时央从里面跑出来正要上前,时央直接从他身边跑过,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肖沥也一阵风似的从楼梯口跑出来,跟着追了出去。

秦南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俩,这又是唱哪出啊?

“时央。”肖沥追到大马路上,拉住了时央的手。

“王八蛋!”时央甩开他的手:”算我多管闲事,我他.妈吃多了撑的才来找你!”

肖沥没有管时央的挣扎,也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直接捧起了她的脸,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柔软,怜惜地问道:”痛不痛?”

时央用力推开了肖沥,退后了几步,喘着粗气,咬着牙瞪着他,沉默不语。

肖沥走过来,伸手抚过了她的脸颊,目光满是心疼,语气不无懊悔:“是我不好。”

他的动作触动了时央,她不是矫情的言情电视剧女主,她受不了别人对她好,这是她最大的软肋,而肖沥拿住了她的软肋。

“我要加钱。”她抬眸,眸光闪动:“作为身体和人格的双重补偿。”

“好。”肖沥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你要多少给多少。”

“真的?”

“嗯。”

时央总算稍稍平复了一下,算是消了气。

她脾气不算太好,但是就受不得肖沥跟她软,他一软,她就没脾气。

回家之后,肖沥拿了冰块包在毛巾里给时央敷脸,时央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故意不接我电话?”

肖沥手微微一顿,目光一直注视着手上的毛巾,以极其浅淡,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自己知道。”

时央看着他,那模样像极了受委屈又不肯表现出来的小媳妇,没忍住推了他一下,抓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给自己敷脸,转过身去:“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哪里知道肖总你这又是刮的什么风。”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肖沥脸色又沉了下去。

冷冷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阵压迫感袭来。

长得高,了不起啊!

时央跟着也站起身,抬头和他面对而立,两个人沉默地对峙着。

“我在夜总会找的女人不干净,你在外面艳.遇的野男人就能干净到哪里去?”肖沥的脾气的确是说变就变,冷笑了一声,夹枪带棍地讽刺道。

“你在说什么?”时央不明所以:“什么艳.遇?”

“你自己知道。”肖沥压抑着满心的愤懑,直接上了楼,“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靠!莫名其妙。”时央翻了个白眼,以为他是因为刚刚她的话而气急了胡言乱语,拿起毛巾继续敷脸,懒得理他。

-

第二天时央回了公司,一整个上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进行着数据的整理和演示文稿的制作,为下午的汇报做准备工作,下午的汇报会有几个公司的高层过来,她必须要确保数据的准确无误,分析评估也要尽可能地做到准确。

其间沈谦来找过她一次,也是让她不要太紧张,好好准备。

他这一说,时央更紧张了。

毕竟这是公司非常重视的大项目。

下午三点,公司的董事们也都差不多三三两两进了会议室,时央穿着事先准备好的一套小西服,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数据文件,手心全是汗。

这些高层董事一个个表情严肃,跟寺庙里面的铁面金刚像似的,看着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就在时央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会议正式开始,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

肖沥个子一米八六,迈着闲庭信步进入会议室,几个董事一看老总过来,惊得连忙站起身给他让位,肖沥直接走到了长桌正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动作疏慢,斜倚着靠背,手机往桌上一扔,睨了时央一眼,看的她头皮发麻。

他怎么会来!

虽然这次报告会的规格不低,但远远没有高到能请的动公司的最高领导的地步。

报告会正式开始,时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平复紧张的心绪,开始了汇报工作。

一开始时央可能有点紧张,说话还微微带着颤音,不过看着肖沥远远投过来的目光,深邃而柔和,在座的高层职位都不可能大得过肖沥,然而面对肖沥的时候,她都不曾有过紧张,又何须畏惧他们。

念及至此,时央的心绪也就渐渐平静,汇报工作渐入佳境。

然而说到税务这方面事项时,那晚发生的事情突然就跳入了脑海中,心里的一团火焰又开始烧了起来,众人看着她突然发起呆来了,面面相觑低声交头接耳,有些不明所以。

“时央,发什么愣!”离她最近的沈谦凑近了身子低声提醒。

时央回过神来,匆忙地拿起手上的文件看了看,她的脑子一团乱麻,想接续着刚刚的话,然而思维却是散乱的,没有办法构成逻辑然后很好的表述出来,她有些慌了,说话前言不着后语,几个董事已经开始纷纷摇头。

肖沥目光深沉,淡淡地看着她,终于说道:“我累了,会议暂停,休息一下。”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替她解围。

洗手间里,时央站在镜子前用水拍打着红扑扑的脸颊,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平复心绪,那晚的事对她产生的消极影响远远超出了她心理所能承受的范围,尽管她努力让自己忘掉那些事,可是谁又能真正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呢。

人都是缺什么就格外在意什么,时央从小在别人的白眼和冷遇中长大,尊严都是被踩在脚底下过活,那时候才真的是命贱如蝼蚁,在她决心摆脱这种不死不活的生活之后,时央格外看重的,就是女人的尊严。她不是东西,不是男人的附属物,她有本事有实力,靠出卖脑力而不是外貌也能养活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