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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联盟(6)+番外

颜槐进去就看到江越扯开衣领坐在吧台边上,眼神勾人地在调酒师耳边轻轻地吹气——

“给我开瓶07年的海德希克。”

调酒师耳朵红了红:“什、什么。“

江越眼神暧昧地闪了闪,用他特有的嗓音卷着舌发音十分正宗地又念了一遍:“Heidsieck。”

调酒师气息不太平稳地道:“抱歉……我们店里没有那么名贵的酒。”

江越笑了,笑得不清不楚。

颜槐看戏看够了见好就收,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像个变态一样上前揽过江越的肩插嘴道:“麻烦给他一杯柠檬水。”

调酒师红着耳朵开始榨柠檬。

“怎么样,有看中的吗?”颜槐环视了一下酒吧四周,向江越眨眨眼。

这些都什么货色!江越咬了咬吸管,还是把即将喷出口的脏话咽下去,闷了一口酸涩的柠檬水。伸出手指胡乱点了一下,颜槐顺着他的指间看去不由地惊了。

那个方向墙上贴着的巨幅海报上正是这家店头牌MB,霸道张狂的五官,精壮的上身,还有那欲脱未脱的低腰牛仔。

颜槐于心不忍地问道:“你确定吗?”

“对没错,他多少钱,我包了。”说完江越又吸了口柠檬水,酸到牙有点疼。

唐楼楼和涂四季停好车赶来的时候,吧台只有颜槐一个人戴着口罩又晃着酒杯。

“师兄我们找你好久,”唐楼楼说到一半哑然了,“咦江少人呢。”

颜槐晃酒杯的动作僵住了一瞬,然后才道:“在楼上开房。”他刚想检讨一下自己说这样放任江少去包夜一个MB是不是不太好,就见酒吧里瞬间躁动了起来。

直到人群都朝吧台这边拥过来,唐楼楼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是为什么呢没道理啊。

唐楼楼正在自我反省是不是最近自己太出名了,随便出个门都能被认出来,其实心里还有一点小兴奋。兴奋之余,扭头看到完全忘记戴口罩还不慌不忙冲着围观群众微笑的涂师兄。

涂四季笑的时候温柔地露出两个长歪了的小虎牙。

“……”

颜槐反手对着涂四季的头就是一掌,然后拉过他就跑。

唐楼楼追着在他们身后喊:“哎师兄,我呢,那我呢!”

颜槐沉着声道:“别跟过来,你不会被认出来的,待会在楼上大厅集合。”

唐楼楼被淹没在人海中的时候,他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颜槐先是去了江越开的那间包厢敲了好半天的门,没有人应,颜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把2318包厢给我打开。”

宾馆的前台小姐听着这把颇为熟悉的嗓音,抬起头只看见两个戴着口罩帽子加墨镜的男人,顿时就提高了警惕:“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里已入住的包厢是不能随意给您打开的。”

欲醉以前虽然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小酒吧,但是前几年被收购之后越做越大,大有在a市发展成龙头老大的趋势。

闻言颜槐取下眼镜,一双眼睛生得极冷清,偏偏眼尾又不经意地往上勾。

“胆子不小,坏了久爷的事你们担得起?”

前台听到久爷两个字就有些慌了,但还是坚持着不开门。

“看样子你是不肯配合了,好,很好。”颜槐阴森森地笑起来,“把电话给我,我现在就给久爷打电话,你可以猜猜你的下场会怎样。”

涂四季刚想阻止颜槐继续飙演技欺负人家小姑娘,小姑娘却已经坚持不住了,拿起钥匙唯唯诺诺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去给您开。”

颜槐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戴上墨镜。

涂四季看着他这副装逼的样子,忍了忍还是吐槽道:“……久爷这人物是哪里冒出来的。”

颜槐藏在口罩下的脸僵了僵,但声音再正常不过地回答道:“瞎编的。”

这都能误打误撞上?!

涂四季只能小声地叨叨:“你就不怕她刚才真的让你给那什么久爷打电话……”

颜槐撇了撇嘴,谁特么要给那个神经病打电话。

一切都非常顺利,直到前台小姐打开2318包厢的门,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头牌MB正压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正在玩耍,MB健壮的身体玩耍得富商喘不过气来。

“……”

☆、酒吧2

MB玩耍的动作停了,富商的被玩耍时忍不住的嚎叫也顿了。

颜槐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富商扯过床单裹住自己,面红耳赤地嚷嚷:“你们都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帝豪的副总!警告你们不一定惹得起我。艹,叫你们老板过来!”

颜槐摊摊手说,哦,不好意思。然后扭头就跑,涂四季下意识也跟着跑,跌跌撞撞差点撞到门上,只看见颜槐的背影像一阵风。涂四季对颜槐这种抛弃队友的精神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愤慨,就被赶过来的保镖反手压制住了。

黑压压的保镖满身横肉,其中一个说话带着一股子乡土音:“刚刚跑掉的那个,给我追!还有你,就是你,低着头干什么,抬起来!”

涂四季只希望这些人都不听歌不看电视剧和综艺节目,他还没有做好再次上微博热搜的准备。所以他只能小心地措辞道:“你们房间的灯太亮了,晃眼。”

“晃你妈的眼,少特么废话,给我抬起来。”

“……我的眼睛青光散射白内障加远视还有点红眼病。”

“你扯犊子呢。”

“会传染。”

这边颜槐因为大门被远程封锁了也没逃掉,面对一大片保镖的包围,颜槐终于掏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林邵久,你这帮手下要敢打我,回头我一把火烧了你这家欲醉你信不信。”

涂四季正准备伸展一下他那套多年没有练习过的空手道,就发现凶神恶煞正要朝他扑过来的保镖们因为一个电话态度突然大转,毕恭毕敬地鞠躬道:“对不起,失礼了,涂先生您慢走。”

只留下富商一个劲地还在尖叫:“你们这是在干嘛,为什么放了他,知道我是谁吗,叫你们老板来见我!”

“久爷很忙。”

“我管它九爷还是七爷八爷,真当自己能耐了?老子动动手指头弄死他。”

“久爷发话了,他说,你可以惹林邵久试试看。”

那时候涂四季还不知道林邵久就是那个让颜槐一直念念不忘恨不得一刀捅死的负、心、汉,还是一个正在洗白的黑帮大叔。

回去的路上涂四季路上买了杯奶昔压压惊:“为什么……”

颜槐冷漠地打断他:“闭嘴。”

“为什么他们就这样放了我们?”

“叫你闭嘴。”

面对越来越冷漠的回应,涂四季毫不在意地歪歪脖子继续道:“林邵久是谁啊?”

“再不闭嘴就揍你了。”

涂四季只当没听见,吸了几口奶昔之后继续:“他好像很厉害,那个秃头听到名字都抖得不敢说话了。”

颜槐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拦下一辆出租,打开车门扯着涂四季衣领就把他扔进后座。

“师傅,去星湖别墅。”

涂四季在后座上挣扎:“喂——”

“开车吧,别理他,他喝醉了。”

颜槐正打算回公司,唐楼楼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才想起了还有江越那档子事没有解决。

唐楼楼声音有点喘:“师兄,救命。”

其实江越压根就没打算跟MB发生些什么关系,这种邪魅狷狂风压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俗气,太俗了。还不如回去看看颜槐跳的脱衣舞秀呢(……)。

江越坐在床边上,懒洋洋地开始下命令:“摆个POSE,臀大肌紧绷,三角肌侧一侧,腰扭过去,背括肌放松一点,腓肠肌太松弛,还有肱二头肌,角度不对,能不能自然点。”

“你是不是专业的?这种姿势显然你要露出一点蝴蝶骨,胯部往下提,肩膀下压。”

MB一脸懵逼地不知道江越到底是想玩什么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