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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传烽录(243)

作者: 公子易 阅读记录

84o到198o,中国人民是如何过来的,也许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才真正理解。期间我们也曾有过短暂的安宁,但幸福总是那么短暂,而太多的苦难,总是让我们心生仇恨。我们恨过英国人、恨过法国人,他们带来了二次鸦片战争,用西方先进的大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东方的经过长年战乱平静下来的生活再度被打乱;我们恨过整个西方,八国联军让我们被列强瓜分,义和团也不过是仇恨后的冲动,是那么原始;而我们更恨的日本人,这个和我们一样的东方小国,一个从中国学去无数知识的日本,在近代用西方人的技术、用东方人的聪明,短短的几年就站到了西方的路线,难怪甲午海战大清会向这个看不起的岛国开战。而也就是这时,我们丢了旅大,九一八我们丢了东北,七七我们的华北告急。

西方人打了中国六十多年,但打中国是为了钱和市场,西方人用西方人的方式和中国打着交道。不管如何,西方对东方的了解还是有限的,或说对中国的了解是有限的;而日本不同,日本太了解中国,无论是历史还是文化,更深刻的是政治。甲午海战只是日本对中国的试探,没有想到中国败了——这连中国自己都没有想到——从此日本知道了中国的真正实力,从那一刻,中国的版图就被日本划上了一道道虚线,一个个箭头,旅大、东北、华北、中国,一步一步走下来。

在电影《紫日》中,我们看到了那个大骂日本鬼子的中国普通老百姓,面对日本人对自己亲人的杀戮,只能喊一声“**你八辈祖宗小日本”,一个日本小女孩可以将中国人带入他们的包围圈,而中国人只能自己满眼的仇恨而毫无办法,这就是真实的写照。这才是真实的写照!

半个世纪的侵略史,让我们对日本充满仇恨,但这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许多的人眼里还只有仇恨,而仇恨背后的智慧和自信,却经常在盲目的自大中消失。时间转到现代、现在,日本向中国起了新一轮的挑战,这种挑战与1oo年前不同,这一次是中国正在一步一步走向强大,尽管离真正的强大还有很远,但至少我们看到了希望。

这一次,日本更加聪明,更加狡诈,而中国如何不被日本牵着鼻子走,这才是中国人要做的,这是大智慧。

日本人恨美国人,美国用原子弹炸了日本,日本老实了,日本装成了孙子,日本将仇恨化成了动力,八十年代,日本用经济打得美国四面楚歌,而中国呢,日本人走了,跟国民党斗,国民党走了,自己斗,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在斗当中我们错过了多少时机!对日本的仇恨没有变。但是这么多年,除了仇恨,我们很少看到如何提升我们自己的东西,在日本新一轮的经济战争中,我们已经输了,在下一轮的领土战争中,我们如何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六十八年前的一枪,打开了日本全面进军中国的第一枪;今天我们最多人随着日本右翼的思路在讨论谁该打新的第一枪时,真正在笑的是日本右翼。在我们国人对待历史的似是而非的态度与我们的史学家迫于政治意识形态而有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模糊问题的学术习惯面前,真正在笑的是日本右翼。

我们没有日本人的严谨态度。对待历史,我们回避的太多,对待现实,我们回避的还是太多。真正可以让我们将仇恨化为动力的源头,我们找不到,我们找到的更多的是原始的冲动与集体无意识的盲目。当许多人说抵制时,我们就开始抵制了,当许多人说上街时,我们就上街了,当许多人说日本人坏时,日本就坏了,当许多人说日本正如夕阳薄暮时,日本的丧钟就敲响了!

但无论如何,日本还在好好的存在着,日本在向海外派着兵,日本在申请着入常,日本在蚕食着中国的领土,日本人在看不起中国人,这一切的一切没有改变。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从来就没有战胜过日本。我们面对。日本人的种种历史与现实的蔑视,民族仇恨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的复杂纠缠,中国历史与现实展的种种悖论又让这种仇恨不断在自身与外界的情感中放大。这就构成了罗刚事件、珠海事件、西大事件的放大,而网络又对这一切进行着推波助澜。

今天,在七七事变六十八年的今天,我们应该做的是要反思我们的历史,面对我们的现实,有建设性的开拓我们的未来。历史不相信眼泪,现实不相信眼泪,未来更不相信眼泪,只有仇恨的民族将永远是卑微的民族。我们需要的是站在历史的高度,化仇恨为动力,为全民族的努力,像日本当年一样安静下来,闭上嘴巴,少说多做,用自强去换取自尊,用努力去换来尊重,用智慧去换来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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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声甘州·袁大将军

书袁大将军事,感慨万千,因有此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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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青史漫,看中原,挥戈写春秋。

断旗军归去,冰河血泥,风泣云愁。

斯事不堪回,长恨水东流。

问古今陵阙,谁记封侯?

十载庭槐一梦,乍惊鸿叶叶,匹马凉州。

笑风云叱咤,天道岂能偷。

苦绸缪,俯仰无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乌篷下,跳烛冠影,冷月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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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震假想结局之一

**前面有正文更新119回,敬请注意**

声明:以下情节纯属臆说,绝非本书实际结局。诸位切勿当真,否则吐血昏迷本人概不负责

来罢。

淡淡地回头望了一眼,桓震嘴角露出一抹嘲弄般的微笑。他的双脚毫不迟疑地迈上了高台,那是一座足以俯瞰所有在场人的高台。

就是这里了。

桓震默默地对自己说。

下巴是昨天请雪心帮忙剪干净了的。

头也是雪心帮着束好了的。

衣服从里到外,连袜子也换过了新的,自然又是雪心一针一线百纳而成的。

很好,八十分。桓震给自己下了一个断语。

唯一遗憾的是不曾好好洗一个澡,对于现代人来说太脏了些。

现代人……呵呵,自己还算是一个现代人么?

这个时代已经拥有了自己爱的人与爱自己的人,自己亏欠的人与亏欠自己的人。

命运啊。桓震在心底感叹。

小桓毅大约是给男人抱着不爽,在文森特怀里扎手扎脚地哇哇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文森特笨拙地哄弄着孩子。这个在海洋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在小孩子面前却如同一个没毕业的幼稚园教师。

桓毅的手努力伸向父亲所在的高台,口里出几个含糊不清的词语。

是,是,爹在那里,爹有事情,待会便下来了!文森特别转头去,咬紧牙关。

雪心呢,雪心怎么不在?三弟来了,文森特来了,儿子来了,自己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全部到场,来陪他度过这一时刻,怎么雪心没来?

桓震的目光在台下的人群中逡巡着。没有雪心在,他甚么也不愿意做。

也罢,不来也好。桓震释怀地笑了。有些事情,看不到比看到了要好过一百倍,一千倍。自己尝过的那种痛苦,不应该再让雪心去体会了。

太阳……差不多了。桓震惊讶地意识到,不知从甚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会瞧着太阳的方位推断时间了。是甚么时候呢?是与傅山一起在小五台的时候么?是跟着满桂,出关血战的时候么?是卢沟桥大败皇太极,挽狂澜于既倒的时候么?

不记得了。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一缕一缕地自桓震的心中飘散。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青竹,你还愣着做甚?”

回头,凝望,从容地吐出这一句话。

傅山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午时三刻,验明正身,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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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