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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37)

作者: 浅浅浅可 阅读记录

不想输的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不进入棋局。

所以无论他回答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她都会走。

但她就是想问上那么一问,今夜给了她太多放肆的理由。

裴文箫的唇上沾着她的口脂,在烛光下明晃晃地宣誓着刚刚的滚烫。

他用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唇边,低笑道:“小孩,你觉得呢?”

她没想到,裴文箫把问题抛给了她,暧昧不明。

他的眸底满是溢出的笑意,看上去很开心,此刻明明他更像是小孩,得到麦芽糖就能高兴三天三夜的那种小孩。

那个拇指摩挲过她的唇,上面的纹路里黏着口脂,从她唇上而来,也从他唇上。

这般狎昵,令姜如倾心跳不止,她必须将自己抽离出来,悬在高空,以旁观者的姿态看他和她的亲密,才不至于令自己再次沉沦。

所幸外间的庭院传来的怨声替她解了围:“裴哥哥呀,你都有了如倾这般的绝世佳人还来骚扰我作甚?小弟我伤心欲绝,好不容易听个小曲……”

门被推来,冯涔见到姜如倾怔了一怔,很快笑容拂面:“原来是如倾来了。”

门外门内两厢截然不同的态度,全因见到了姜如倾。

姜如倾站起,魂也归拢,笑脸点头回礼。

倒是裴文箫认真矫正道:“是嫂子。”

姜如倾掠了他一眼,浅笑道:“还不是,涔涔叫我如倾就好。”

谁让他暧昧不明,含糊不清。

“姜如倾。”那人眼神停留在她的水光盈盈的唇.瓣上,懒懒地靠在后垫上,“用完我就想扔?”

姜如倾双颊绯红,无意识地接了话:“谁用你了……”似在娇嗔,细弱蚊吟。

但听力异于常人的裴文箫自然是听得十分清楚,反讥道:“谁用我,谁心里清楚。”

这些幼稚的对话不由得令在场的闻者浮想联翩,冯涔好奇地问:“怎么用的?”

另两个都叕叕神色未明地看向了他,好像才留意到他的存在。

……

这是赶狗进来杀么,如果他犯了罪可以让锦衣卫抓他去蹲诏狱,而不是在这里听这两人打情骂俏。

静默一瞬。

冯涔很是识相地往后退了退:“那二位继续?冯某就不多做打扰了。”

希望两位能放他一条生路。

姜如倾赶紧拉住他:“涔涔,我真找你有事,就讲几句话,还请裴大人能行个方便。”

她今夜费心前来,可不能前功尽弃。

裴文箫“哦”了声,似是接受了她的建议,起了身,有意抚了抚略微褶皱的衣袖,那是刚刚动情时被她搓揉的。

姜如倾挪了挪眼神。

他身居高位,自小就会察言观色,岂会不知她是何意。

就当姜如倾以为他要走至门外时,未曾想那人来到她的面前,站定,俯身问道:“给你们行方便,我有什么好处?”

“嗯?”

“我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我百害而无一利,”他勾了勾唇道,“所以我不方便。”

“所以裴大人是对自己不自信?” 姜如倾见他又坐下了,不甘心地反讽道。

“嗯?”他挑了挑眉,不明白她是何意。

姜如倾学他,轻挑左眉:“不然为何要担心我们会发生什么。”

他如果对自己有足够自信,完全可以放心她和冯涔供出一室啊,不就是说几句话?

姜如倾说的是我们,也就是默认了他前面所说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也就是说,她已经把她自己放在了未婚妻的位置上,且没有发现任何疑议,这点让裴文箫很是欢愉。

他轻笑了声:“因为我很小气。”

气度小到即使你是和我最好的兄弟说几句话,我也会吃醋,裴文箫坦坦荡荡地说着自己的不足。

冯涔看这两人言来语去,心被撞击地千穿百孔,忍不住添言:“二位,要不我先在门口候着?”

他是和这两人有什么愁,什么怨,非得大晚上放弃了温柔乡,跑过来眼巴巴地找虐受。

姜如倾觉得这般纠缠下去没有结果,眼前这无赖已喝起了茶,很显然是不会轻易挪步的。

她只好换种方式,双瞳剪水看向冯涔:“涔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日相谈甚欢,我在大齐也就你这个好友,就是来跟你告个别。”

说着就从衣袖中拿出他赠给她的脂玉扇,洒泪道:“这是你那日送我的。临行前,我也没什么好给你,听闻你颇爱山水之画,我就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下,赠你一副水墨画吧。”

冯涔听闻,看了眼姜如倾手中的脂玉扇,便想到那日他送扇之时曾允诺于她,无论她所办何事,他都会帮她,看来这事有事相求。

他佯装这只是一场平常的告别,动容吩咐道:“来人,上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