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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27)

作者: 浅浅浅可 阅读记录

那人似是哑了那么一瞬,随极又马上二皮脸起来:“倾倾这是在邀我留宿?”

姜如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多想,只是怕你全身湿透没法飞檐走壁,一出宫门就被抓了,到时候把我供出来怎么办。”

她的清眸含着水润,瞪眼时也似在娇嗔。

她的掩饰反而更令他悸动。

裴文箫轻笑了笑:“放心吧,我的公主殿下,我绝对不会供出与卿共度良宵之事的。”

他的话说得暧昧,卿还是倾,分不清,都是她。

信步走了过来,伸手欲拿过浴袍。

被姜如倾按住。

她没理会他话中的揶揄,对他对视,很是认真:“你今晚去诏狱所为何事?”

她想知道,他此次来大齐到底是为了见谁,前世的他,这时候明明没有来。

姜如倾不得不在怀疑,他是不是要做对大齐不利的事,是不是在提前布局,毕竟,上一世就是他亲手灭的国。

裴文箫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仿佛知道她的顾虑:“没做伤害你的事。”

没做伤害你的事,就是没做伤害大齐的事。

“还在求证。”他的语调也极其诚恳,与之前的嬉皮笑脸截然不同。

姜如倾凝睇望他,眸中的求知分毫未减,但声调却软了下来:“求证什么?”

虽然她不懂朝政党派,也知道他极有可能不会告知,但她怕她今晚的包庇换来大齐的提早灭亡。

所以她就是要问上一句,以求心安。

她的眼神里满是探究。

裴文箫墨玉般的瞳眸相视着,她这一世好像更诚实了些,想什么就说什么,这很好。

他要溺在她的专注里了,忍不住轻笑了声,渐渐靠近,眸色渐深,贴耳低语道:“等到洞房花烛夜,我都告诉倾倾。”

将所有的事实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现在讲,怕吓着小姑娘。

他过几日就要走,吓着了也没人哄她。

为了防止她胡思乱想,又好似要安抚他的小姑娘,带有磁性的声线很是轻柔:“你放心,齐国会好好的。”

前世的她,总把“别打我娘家”挂在嘴边,想必她是有害怕家国被摧毁,那这一世,就由他来提前说吧。

待裴文箫拿着浴袍进了湢室,姜如倾还微微怔愣在地,这般哄劝是在求她安心?

这份安心确实是十分好用,也或许是酒意迟迟来袭,重生后的这几日没睡好的她,竟破天荒地沾枕就睡,明明前一瞬还在思索裴文箫的话中意,后一许就会周公去了。

裴文箫换完衣的片刻,走向寝屋时,就看到她蜷成一团睡在床边。

他愣了愣神,前世他就发现,她睡相极好,不会乱动,总是会缩成一小团裹着自己,后来和他相熟之后,就缩在他怀里,形成那么小小的一团,惹人怜爱。

这小孩,从小是过得有多不如意,以至于在睡觉时还如此谨慎。

裴文箫蹲到床边,垂眸看她,面色有些酡红,他拿手背抚了抚她的额间,不烫,看来是醉酒了,更显娇艳欲滴,长长的睫毛微翘着,醺然迷蒙,很是湉美。

这小孩,胆子也太大,他这一世和她才见过几面,寝宫内有个不相熟的男子,还敢如此放心大胆地睡过去。

如果换做他人,看到如此清纯睡颜,怎么能忍得住?

得好好和她说说这个问题。

裴文箫摸了摸她的青丝,还是有些潮润。他将她抱起,换了个姿.势,背朝外侧,看来是睡沉了,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只哼唧了声干嘛,像是棉花,又轻又缓地坠在他心尖,裴文箫喉结微动,回了句擦干头发,怀中的人像猫音般嗯了声,就没了动静,又睡了过去。

这声猫音很有餍足懒散的味道,软软糯糯,裴文箫轻笑了笑,不知道她是对擦干头发这件事的满足,还是听到他的声音,知道是他之后的满足。

夏夜漫长,他拿着毛巾轻轻地揉擦着她的青丝,仿若手中的就是顶大的事,但却急不得,燥不得,得循序渐进,周而复始,满怀虔诚。

发侧露着小小的耳垂,染着点红,且俏且媚,却一下燃了裴文箫的心火,那曾是他的领地,他好像现在就去占守。

裴文箫想到,他以前也是帮她这般擦过墨发的。

比当下的初夏要更往前走一些日子,在浓烈的盛夏,他们也更为炽烈地相互熏灼,把彼此点燃,在那一个个夜里,□□焚身,求得一场场云情雨意。

每每到了事后,她总是被折腾的柔弱无骨,肤汗淋漓,他就抱着她去沐浴,他对她没什么抵抗力,有时候在水中也向她攻取。

所以浴后,姜如倾往往早已神色涣散,沉沉睡去。

他就会像现在般,坐在床侧,给她擦拭着未干的青丝,倾注进珍宝般的万般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