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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167)

作者: 浅浅浅可 阅读记录

反正白日里他在军营,也不会得知她到底喝没喝。

裴文箫看她对这事十分热衷, 心头一动,以前让她喝个药又是蜜饯又是哄劝,这次竟为了备孕如此顺从, 看来她也想要有个孩子了。

他牵了牵嘴角:“好,听倾倾的,从明天开始喝药。”

姜如倾想着此人竟如此乖顺, 没有费多大口舌就将他说服了, 正待她长吁口气, 就见他把衾被拉高, 她杏眸微圆:“你……”

那人俯身,轻吮了下她的唇,轻笑道:“今天没喝药,还是可以的。”

不由分说,姜如倾一声轻呼后,就被卷入汹涌的山呼海啸中。

她的神思荡漾,怎么又被他绕进去了……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室内的柔旎幽香越来越馥郁,香气在雨雾中袅袅升腾,刹那间,醺醉罗帐中的温情交织,墨发翻飞,雨声中掩不住的是她的低.吟莺咽。

寅时过了一刻,天已破晓,外面的雨总算停歇了,鸟儿从四面八方相继赶来,夏日的喧嚣将将开启。

大地已被雨水彻底浸润。

裴文箫将臂弯轻轻从姜如倾的颈下抽回,看她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玉容上还带着浅浅的笑靥,不自知地唇角勾了勾,看了许久……

半晌,他屏息凝神,轻手轻脚从她身侧趴伏过去,却不想还是将她吵醒了:“靖之这就要走了么?”

声色带着不苏醒的慵懒。

裴文箫系着攀扣,拂了拂她额角的香汗,温声道:“嗯,还很早,你再睡会。”

他看向窗外,庭内的玉兰败落了满地,白花瓣沾着土褐的泥,粘稠污秽,就算是裹挟着一地的雨水,也是洗刷不干净了。

姜如倾半眯着眼,见他看外头看得专注,懒懒问道:“玉兰花都落了吧?”

裴文箫点点头,意有所指道:“开了这么久,也是该落了。”

-

在用早膳的间隙,孟仁就来报,靖安侯府的小侯爷被抓进大理寺了。

“听说前几日被姑爷打的鞭伤还未好全,这次是抬进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抬得出来了。”

姜如倾摆了摆手,让孟仁退下吧。

她担心地看了眼正在喝白粥的俊书,后者敛眸,面色淡淡:“他自己造的孽,也不能怪谁。”

话虽是这样说,但姜如倾看她手中的碗却在止不住地颤抖。

姜如倾轻叹了口气,毕竟俊书也是靖安侯府的嫡女,她也是从小看着白束长大的吧,日久生情,再是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面对朝夕相处多年的至亲,怎么都会不忍心。

何况俊书本就是个心肠极善之人,不然也不会背负那么重的道义想替靖安侯府赎罪。

姜如倾冲冯涔使了个眼神。

冯涔会意,将鸡蛋剥好,放入俊书碗中,支颐说道:“哪天带我去地牢见见这胡作非为的小舅子。”

姜如倾笑了笑,有涔涔在,气氛绝对不会尴尬,她看俊书的面色也轻缓了不少。

俊书觑了冯涔一眼,不过倒是打开了话匣子,苦笑道:“我曾经以为我这弟弟,白束是这世上最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谁都会变坏,唯他应当不会。”

她和白涟不亲,和白束倒是走得近,或许都是因为不受宠吧。

她从小和镇国公府走得近,随着前镇国公习武,比起靖安侯爷,前镇国公倒更像是她的亲生父亲。

人的感情都得靠相互联系所依赖着。

她常往镇国公府跑,和自己的父亲见面的次数就少了,所以不受侯爷的喜欢,她是能理解的。

但她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何父母亲对家中唯一的嫡子这么不好,她还多次撞见父亲对白束的怒喝斥骂,以前她以为是因为父亲望子成.龙心切,才对他如此严苛。

现下看来,因为白束并非是他的亲生儿子吧。

每回白束被骂后,她都不忍心,会去买些饴糖给她,而他那时小,总是会掉着眼泪说,我以后定对姐姐好。

或许是他自己总被父亲打骂,每回她带着他上街,白束看到沿街的小乞丐被人呵斥,他就会将偷偷攒下的银两给小乞丐,让他买糖吃。

吃了糖,日子就不苦了。

可俊书怎么也没想到那么一个善良的人竟只为了让裴文箫降罪,会不顾苏都城三万百姓的生命安危,派人炸了西渠,若非靖之发现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俊书有些哽咽,“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的啊?我昨日拿到供词就在那里想,如果这五年我没去齐国,而是依然在靖安侯府,他会不会就还和以前一样?”

姜如倾握着她的手,道:“表姐,你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白束他自己心术不正,与你在何处并无大关系,佛云,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他自己没有守住本心,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