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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游戏[快穿](125)

这种禁锢让顾淮感受到了疼痛,因为对方太过用力了。但顾淮这时没有做出任何挣扎,只是在让晏临低下头的同时,自己稍踮起脚来,然后他从对方的脸颊往上,亲吻至对方的龙角上。

在那道狭长裂纹处亲吻得尤为轻柔仔细,顾淮在细致亲吻完以后低低唤了对方一声。

其实晏临在这状态下甚至并不能理解青年所说话语的意思,但听见青年的唤声还是让他把视线移了过去。

青年是极阴体质,现这种体质已经几乎被周围由极寒玄冰构造出的冷冻空间彻底激发,其本人尚不自知,但晏临是可以直观感觉到的。

与青年接触可以进一步减轻疼痛感,而为了能有更多接触,晏临挣断了限制自身能力的铐锁。

铿的一声铐锁崩断的声音在封闭空间里响起,顾淮刚听见这一声响,下一秒他就被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抱住青年就像是抱住了一块浮木,又或者说是解药,因为正处于失控状态,晏临的动作不可避免有些粗暴。

顾淮嘶了一声,身体这么撞到坚硬地面上,他当然会觉得疼,但被近处一双紧缩着的猩红竖瞳直勾勾盯视,他还是先伸手去继续触摸对方头上的犄角。

顾淮这时也已经发现自己的触摸似乎能让晏临缓解痛苦,因而他非常耐心地持续触摸着受损的龙角,并且也持续亲吻着晏临的眉眼及脸颊。

但晏临并不满足于此,从身体至精神的疼痛感让他本能渴求与青年有更多的接触。在晏临的潜意识里,眼前青年本就是归属于他的事物,他此时也丝毫没有掩饰这一想法。

在这一过程中从被动变为主动,如果正常状态下的晏临对青年的亲吻是小心细致,那在当前状态下,他亲吻在青年脸颊上的动作则表现得甚是生硬,禁锢青年的力道也控制得不算妥当。

渴求更多的接触不会仅止于想要亲吻,顾淮能察觉到这一点。

手还触摸在晏临的龙角背侧,顾淮和近处那双不带丝毫感情却清楚倒映着他身影的猩红竖瞳对视一会,他在这双眼睛的眼角旁侧轻吻了一下,随即尽量放松了身体,低声道:“做吧。”

之后的事情,是在一方基本只有本能的情况下进行,尽管于中途晏临其实恢复了些许清醒意识,但在那种情况下,他已经没办法停下自己的行为了。

唯一可称幸运的是,在顾淮的的极阴体质被这个封冻空间彻底激发的情况下,他的发情期也顺着提前了,恰巧提前在这一时间点。

之所以说幸运,正是因为早前所说的,龙族的生理结构比较特殊这个问题。

当一切结束,晏临终于从痛苦折磨中解脱并彻底恢复理智的时候,他第一眼看见的是被之前失控的自己伤及的青年。

青年现是昏迷状态,晕红的眼角处漫着还尚未干涸的透明水迹,脖颈等未被衣物遮挡住的细腻皮肤上留有许多青紫淤痕,手腕上也有一圈还未完全散掉的红色。

在那种失控状态下,晏临即便本能知道青年是重要的事物,他也仍是未能把控力度,于是就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比起存于这一幕场景中的绮色,晏临更多注意到的是自己伤到了青年的这一点。身体在一瞬间陡然绷紧,晏临迅速将昏迷在冷硬地面的青年给抱起到怀里。

这一轮爆发的痛苦晏临已经承受完毕,尽管还有余痛未消,但这一点疼痛与之前的剧烈痛感相比起来只能说是微不足道。

苍白的面色还未恢复过来,晏临在把青年稳稳抱着的情况下给自己的伤势重新加上一层压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晏临觉得这一次的伤势压制起来比以往要稍微轻松一些。

在这封闭的冷冻空间里,一天其实已经过去了,被要求等在外边的人早就按捺不住想要下来。但当他们沿着楼梯往下走了一半,在通道里感受到的刺骨冰冷就让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没办法继续往下走了,在下边的是连血液都能冻结的极致寒冷,除非体质特殊或者修为达到晏临那个层级才可能抵御得住。

想要下去查看情况时才发现束手无策,敖祺以及一众黑煤球团只能继续焦虑地守在入口,好在一天过后,他们终于是等到了。

听到自通道里传出的脚步声,入口处的众人的视线当即汇聚了过去,没过一会,他们看见将青年抱出来的晏临。

“吱吱吱——?!”分散在周围的魇族最先关注的当然是正昏迷着的青年,它们没有丝毫迟疑就迅速聚集到了青年身边。

等确认青年只是普通昏迷,实际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这群黑煤球团才稍微冷静下来,但仍是密切守卫在青年周围。

晏临这时的面色已经好转许多,剩余的些微苍白不算明显,这让同在观察着情况的敖祺也把悬得老高的心放下来了些。

看来这次也是成功重新压制下了……可这种压制方法治标不治本,想到修补龙角这个几乎无解的困难问题,敖祺现在又是忧心忡忡。

晏临向敖祺点下头,示意自己没事,也示意让对方去处理其他事情,随即晏临抱着怀里昏迷着的青年迅速回到卧房。

晏临在把人抱回到卧房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给对方清理身体,在这一过程中,晏临看到了更多青年身上由他失控时所制造出的斑驳痕迹。特别是背后两侧的肩胛位置,有一大块已经青紫了的淤迹。

清醒恢复理智之后,晏临对自己下失控状态下做出的那些事情依然留有记忆,而他记得,青年背部的这块淤青应该是被他突然按倒在地上所造成的。

给青年清理完身体并更换完新的衣物,晏临把青年抱到床上,低垂下眼沉默不语。

本来按正常情况,晏临是会先找个借口跟青年说需要离开C市几天,消除后者可能出现的疑问。但这次的伤势爆发来得太过突然,连初期预兆都没有,让晏临只能在剧烈痛觉席卷来的一刻仓促远离。

在周围的黑煤球团现在也没有发出声音,只非常安静地在等待着青年醒来。

大约再过去一个多小时,被晏临稳妥抱着的青年有了动静。

刚恢复意识,顾淮一开始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等他稍微动了下身体碰着身上淤青部位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些疼痛。

是可以忍受的钝痛,顾淮除了反射性蹙了下眉以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观察到了青年的蹙眉动作,晏临顿时把薄抿唇瓣更加抿紧了些,他想对青年道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淮。”在并不平静的情绪下,晏临低低念出青年的名字。失控并不能成为伤及对方的理由,这只是借口,假设他当时能再多忍耐一些……

可顾淮并不觉得这点伤势有什么,比起这点淤青,他更关心其他事情。没有让旁边人继续多思考下去,顾淮直接向对方问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龙角上的那道裂纹是怎么来的?”

早前对方告诉他说是不小心弄的,还跟他说不会痛,当时顾淮并不知道龙角的重要性,很轻易就相信了晏临的说法。在从敖祺口中得知真实情况以后,顾淮对这道伤痕有了个不敢确定的猜测,此时此刻,他想要验证这个答案。

明白要再隐瞒已经不可能,而谎话很大几率会被拆穿,晏临静默不语了好一会,最终开口回答道:“……自己弄的。”

用庞大数量的纯粹灵力凝出一把实质短匕,然后晏临用这把匕首最尖锐的一端在自己左边的龙角上划了一个小口,当时那种极具冲击性的剧烈疼痛几乎让他一瞬间握不住那把匕首。

一开始的伤痕模样其实和现在相差甚远,变成现在这样的狭长裂纹是时间的原因。因为晏临一直没有治愈伤口,龙角上的伤势就愈演愈烈。

即使猜测到了这是最大的可能,真正听见旁边人把答案说出时,顾淮仍然是感到极度的疑问不解。他和敖祺一样,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对方自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