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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皇帝觉醒后(65)

这一看就放心了——花满楼外门可罗雀,连个托儿都没有。

玉华街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本就不会有一群百姓围观,寻常百姓连踏都不会踏入这里。至于达官显贵,圣上正严查贪腐,风头都还没过,这会儿一个比一个安分低调,连家门都不出,更不会踏入一家刚开的酒楼。

这开张的日子就选的不好。

开张第一天就这么冷清,能成什么威胁?

花满楼里,花颜剪完彩,对着空荡荡的大门口翘首以待。

“殿下说的贵客什么时候会来呢?”

这两月花满楼只管闭门装修,没有任何宣传造势。宣传了也没用——朝廷兵荒马乱,谁还有心思关注一个酒楼开张?陆雪朝索性省了这笔宣传费。

花颜确信只要有人来,尝过白玉翡翠和松鼠鳜鱼,就一定会念念不忘。

但前提是有人来。

酒香也怕巷子深,没做任何宣传就指望人气爆满纯属做梦。

花颜把这个担忧跟陆雪朝提了,陆雪朝只说,开张当日自有贵客临门。

所以眼下门外冷清,他也不急,耐心等待便是。

倒是花语忧虑道:“花颜哥,没人来可怎么办呀?”

花语今年已经十六岁,褪去幼态,是个身量单薄,眉眼有些忧郁的俊秀少年。

因为遭受过的阴影,花语性子一直不太开朗,对那事极为抗拒。鸨爹怜他,等到十六岁,也没让花语接客。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自然让其他到了年龄就要接客的妓子有些不满,鸨爹只说他十六岁前就吃过了你们十六岁后的苦,这样一说,倒也没人再有异议了。

花语这些年有花颜护着,花颜被赎身后,花语一个人在楼里更忧郁了。花颜重回楼里当新楼主,花语是最高兴的,连眼睛神采都明亮了许多。

花颜说:“不急,会有人来的。”

但其实他也不知道会有谁来。

等了半晌,门口终于出现一辆马车,从车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妻。

虽已有些年纪,样貌却都极好。青衣男子英俊不凡,身上沉淀着岁月给予的沉稳威仪。白衣男子清丽脱俗,不难看出年轻时是怎样风华绝代。

花颜眼睛一亮,赶紧起身相迎。

这两位想必就是皇后殿下说的贵客了。

不过白衣男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不应该啊,长这样好看,他要是见过,怎么会没印象。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王以明已经熟练地抢了跑堂伙计的活,热情道:“两位客官里边请。”

第27章 名人

两位客人进入大堂, 不着痕迹地打量楼内布局,目光转了一圈,就落在中央那扇屏风上。

花满楼外头看着平平无奇,内里却别有洞天。原先那青楼特有的媚俗装饰都已经去了, 环境布置清幽雅致, 大堂每张桌与桌之间都隔着一扇屏风,确保食客用餐的私密性。每面屏风上绘的图案都不同, 或水墨山河, 或鱼戏莲花, 或雨燕双飞……各自附有题诗,诗作得极好,字迹行云流水, 潇洒飘逸,虽无落款, 也能看出绝非常人笔墨。

尤其是大堂中央正摆着的那扇踏雪寻梅,更是香魂入骨,画得极为传神。

光是这些屏风上的诗画,就能吸引来一群文人墨客流连忘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诗社, 哪想是个酒楼。

花颜在设计花满楼的装潢方案时,和王以明出了严重分歧。王以明想装修得金碧辉煌,被花颜嫌庸俗。花颜想布置得红纱帐暖, 被王以明说媚俗。两人审美不同,争执不下,花颜干脆请傅惜年评理。

花颜和王以明都是不爱读书的半文盲,但都佩服读书人, 对傅惜年这个探花郎讲的话都有种莫名信服。

傅惜年听了两个方案, 觉得都不可。花满楼刚开张, 面向的顾客肯定非富即贵。金碧辉煌虽符合客人身份,但客人出入多了这种场合,早已司空见惯,如此反而泯然于众。红纱帐暖就更不可了……这是酒楼,不是青楼,他们正经做生意,可别叫客人饱暖思淫欲。

花颜听了,觉得有道理,然后发愁:“那可怎么办?”

傅惜年略一沉吟,说顾客大多为“士”的阶层,文人居多,不如清雅一些。绘些屏风摆在堂中,一来能注重客人隐私,二来屏风上绘诗画,既雅致,又能引客。但写诗作画的功底一定不能差,否则在那些文人雅士眼里露怯,就是起反效果了。

长黎出过一个惊才绝艳的陆雪朝,曾经风头无两。十四岁状元的名头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傅惜年都那样崇拜他,其他读书人就称得上狂热了。有段日子甚至引得长黎读书人争相效仿,学他穿白衣,学他佩白玉——长黎男子原先腰间都是佩青玉的,就因陆雪朝爱佩白玉,这一国习俗生生被他凭一己之力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