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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名医系统之后(169)

作者: 流云南 阅读记录

苏衡骑马落在最后,想着另一桩要紧的事情,他没有苏家大门的钥匙,如果家里没人,就只能在绥城里找客栈投宿了,一想到投宿吃喝都要花钱,心情更糟了。

但是一看到铜钱和赵小胖快乐得像小鸟,他俩开心,花点就花点吧。

苏衡刚调整好心态,却看到铜钱骑马冲回来,还顶着一张苦瓜脸:“怎么了?”

“衡哥,绥城不知道怎么了,说是提前宵禁,现在就不让进出了。那我们晚上怎么办啊?”铜钱下山所有的快乐一下就没了。

“……”苏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问,“你有没有说,我们是戍边营地下山采买的?”按照大邺律法,持军令有随意通行的权利。

“说了!”铜钱更生气了,“我还拿了腰牌出来!守门的差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哄我的马。”

过了一会儿,赵小胖也调整马车回来了,气得腮帮子鼓成了河豚:“衡哥,我好好对他们说,差役根本不听,还想对我动手。”

苏衡环顾四周,连座可以歇脚的破庙都没有,晚上就只能睡马车了。

可是转念一想,皱了眉头,记得小时候苏家连夜离开国都城时,也被守门差役拦了,幸好遇到了巡城军士,领头的百夫长用腰牌做担保,守门差役立刻开了小门放行。

绥城这么个小小边城,竟然无视营地腰牌?

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去看看。”苏衡骑马到了绥城西大门,发现不止他们,还有外出猎户、采药的药农和挑担的买卖人,足有二十七人,就这样被拦在城外。

一名猎户对着守门差役苦苦作揖:“胡差役,行行好吧,我家有老母下有孩子,都等着我换货的钱买米粮呢……我家的情形,你是知道的呀……”

“这是黎大人的命令,我们也没法子。”守门差役是个瘦瘦的、皮肤偏黄的中年汉子,说话和气又无奈。

猎户怎么说都不行,只能从背搭里取出半吊钱:“胡差役,实在不行,那就麻烦你捎给我家贱内?”

胡差役急得直摆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你半吊钱,就是当众受贿,我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啊。”

“可是胡差役,天快黑了,我们回不去家可怎么办啊?绥城外晚上有野兽的!”一名药农急了,“我们住哪儿?”

苏衡翻身下马,先向胡差役行礼,然后拿着腰牌:“胡差役,我是坠鹰峰营地的军医苏衡,奉刘钊刘大人之命,进绥城采买急需物品,请放行。”

胡差役瞥了一眼腰牌,又上下打量苏衡,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戍边的,搞得绥城乱七八糟,现在都要封城门了! ”

铜钱和赵先机两人下马,刚好听到这些,两人都气坏了。

赵先机经历了一次袭营和一次夜奔,为了守护营地出生入死好几次,没想到绥城的差役竟然这么评价,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叫我们这些戍边的?我们刚下山采买,谁搞绥城了?!”

苏衡也楞住了:“我们距离上次来采买都一个多月了,这话怎么说的?”

胡差役气得一脸皱褶:“你胡说!五日前,十日前,每五六天就来一批,见到做买卖的像打劫一样!到肉铺抢肉,布庄抢布,要么不付钱,要么随便甩一点……”

差役这话一出口,等着入城的百姓哗啦一下,离苏衡三人老远,都抱紧了自己的荷包背搭和货物。

“……”苏衡放眼过去,这些愤怒和警惕都不是装的,闭上眼睛想了想,又刻意放低嗓音:“胡差役,我是苏衡,家住城东南的燕南巷,您以前还去瞧过脚伤。”

胡差役揉了揉眼睛,像刚看清楚似的,态度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哎呀,瞧我这记性,是苏衡啊,那些军士比你们可差远了。”

“但是啊,他们进城出城一甩腰牌,我们还没看清就没了人影,进城真的是见什么抢什么,连蛋带鸡一起抢……你们和他们真的不一样。”

“那,胡差役,我们带了银票的,保证买卖公平,”苏衡最擅长说服人,“我们是坠鹰峰营地的军士,敢在绥城扰民,回去铁定挨刘大人的军棍。这样可以进去了吗?”

胡差役接过苏衡三人的腰牌,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我想起来了,你们上次到瑞和布庄买布,让布庄好一通忙活。坠鹰峰营地的,嗯,我记下了。进!”

铜钱和赵先机两人立刻上马,通过城门的小门。

苏衡驾着马车,通过的瞬间又向差役求情:“胡差役,让他们也进城吧,以后把门禁时间广而告之,好让大家都心里有数。”

“那不行,门禁告示早就出了。”胡差役一口回绝,苏衡的阿爹是苏行远,是黎大人亲口说要维护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