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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追更[快穿](192)

一时间,无数信件像是雪花纷至沓来,还有激动的学生直接站在报社楼底下、廖长义的家门口高声痛骂卖国贼。总之,由于《爱民报》和廖长义的影响力,这可比当初乔镜写《众生渡》时候的场景壮观多了。

而廖长义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他本就头铁,还是那种如果遇到不爽的人骂不过就撸袖子冲上去揍掉对方大牙的那种头铁,身为一个拿笔杆子的,一身腱子肉可不是开玩笑的。

因此,他每天照常出门,大摇大摆地穿过那些痛骂他的学生们,还真没一个敢拦的。

至于报社收到的那些信件,和刊登在各类报刊上对他的批评和反驳,廖长义倒还真的会看。

只不过他的耐心不太好,看着看着就会骂写的狗屁不通也好意思登报,并且让自己雇来的两名书记员把这些狗屁不通的信件都整合到一起,挨个儿骂回去,他只挑其中一些还算写得有理有据的回复。

但到目前为止,廖长义都还没看到一封令他满意的信件。

哪怕是文春秋在《爱民报》特意刊登的一篇反对他亡国论的演说文章,廖长义在看完后也只是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这篇文章,不仅无法说服他,更无法打醒那四万万还沉沦在亡国之兆中的华夏百姓。

尽管廖长义觉得像文春秋这样的人肯定能明白他真正的意图,如果自己当真觉得国家要亡,那何苦还天天跟个炮仗似的与那些看不惯的人结仇?大家一起摆烂等死就得了。

正是因为觉得这个国家一定还有希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救她,廖长义才会写下这篇文,并冠以这样的标题吸引人眼球,只希望能够有哪位有识之士站出来为国人指一条明路,或者,哪怕只是让他们这些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看到一点光也行。

现在看来,他叹息着在心中想,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了啊。

经过半个月的连续信件轰炸,和社会各界的批评,却仍然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饶是廖长义也不禁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他接连几日都闭门不出,报社也不去了,信也不回了,就把自己关在家中日日酗酒,生活日夜颠倒。

当友人敲开他的门时,看到廖长义憔悴的模样,还以为是敲错门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惊道:“长义兄,你怎么成这样了?”

廖长义靠在门框边上,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道:“找我什么事?”

“哦对,”友人这才想起来,急忙问道,“你有看最近晏河清在《爱民报》上发表的新作吗?”

“晏河清?就是那个给女人写小说的?”廖长义平时根本没关注过这方面,虽然略有耳闻,但是他对此也丝毫不关心,“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我不看小说。”

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家中,随手拿起放在柜子上的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友人这才发现短短几日不见,廖长义的家里已是一片狼藉,各种空酒瓶和皱巴巴的信件稿纸被扔的到处都是,几乎让人无法下脚。

他小心翼翼地跨过这些垃圾,走到瘫在沙发上的廖长义旁边,低头看着他醉生梦死的模样,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长义,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当初就劝过你……”

廖长义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这种废话就不必说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是不来陪我喝酒,那就滚蛋。”

闻言,友人也没生气,他既然能和廖长义成为朋友,当然早就摸透了这混蛋的脾气。

他在地板上清出一片空地,盘膝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叠折好的报纸抖开,淡淡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躺着吧,我来念给你听。”

廖长义兴趣缺缺地闭上了双眼。

他其实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困得要死,现在友人又非要在他旁边念什么故事……廖长义在心里嗤笑一声,心想估计能当催眠曲听,没一会儿就给念睡着了。

可谁知道,友人只是念了个开头,原本跟个死尸一样直挺挺躺在沙发上的廖长义便霍然睁开了双眼。

他越听越清醒,到最后竟然都等不及友人慢慢念了,直接猛地坐了起来,一把夺过那张报纸,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上面的一行行铅字,如饥似渴地飞快看了起来。

友人并不意外地看到廖长义露出一副如此激动的神色,他双手揣兜,笑道:“怎么样,我这趟没来错吧?”

“恭喜你,长义兄,”他说道,但自己的双眼也忍不住微微泛红了,“这么多天来,你并没有白费功夫。”

晏河清的这篇文,已经足以证明,廖长义之前遭受到的那么多谩骂和威胁,全部都是值得的。

尽管看这本《五十六》第一章 的连载时间,晏河清完全不是为了回应廖长义的质疑而写的小说,文中的时代也被作者模糊掉了,只能知道大约是未来某个时代的华夏。